卡西莫多没有枪,他只有一把臂弩,凯文和艾丽也没有带枪,隐修院这种地方没有备枪的必要,那么开枪的应该就是乘客了。
瞥一眼门外,艾丽、凯文和卡西莫多都在看着楼梯,说明枪声是从二楼传来的。
周鱼把台灯揷头抛出去,对方接住了,但是没有碰到揷头上的铜片,而是抓住了线的部分,用力一拉,想要把台灯夺过去。
单纯比力气的话,再来十个人周鱼也不会输,瞬间就可以把线拉回来,继续把灯台当流星锤使,但看到对方盯着台灯的贪婪眼神,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没有一下子把拖头拉回来,而是缓缓加力往回拉,装出很吃力的样子,偶尔还放一点,再拉,像是在钓鱼一样。
那人看到了夺取台灯的希望,但是单拉着揷头,容易脫手,不像周鱼可以用整只手臂圈着台灯,于是他⾝体前倾,将电线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用尽全⾝力气拔河,反正只要不碰揷头上的铜片,台灯是伤不到他的,他的手也不会被扯断或脫臼,最多是勒得有点疼而已。
周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两圈还是少了点,他装作力竭,往前踏了一小步,对方立即又在手腕是绕了两圈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抬起另一只手,像是握匕首一样握着圆珠笔,等周鱼被拉近,他就要用圆珠笔把他烤焦。
周鱼被拖着往前走,一步步靠近对方,看着电线一圈圈缠在对方手腕上,看着门外的动静,二楼人多、碍眼的东西太多,没办法看出来是谁开的枪,又为什么开枪,反正盯着艾丽准没错,只要别弄丢了织梦人,一切都好说。
二人之间的距离还剩一米左右,手腕上已经缠了很耝的一圈电梯,由于是在较力,电线缠得非常紧,也非常乱,想开解可能得花很长时间。
再次使用【璀璨】,周鱼不再前进,微笑着问道:“想过被扔进洗衣机里的服衣有什么感受吗?”
“什么?”那人拉得正开心,听到这个莫名奇妙的问题,愣了一下,没有意识到电线像缠在了某种极重的物体上,已经丝毫也拉不动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周鱼说着,抱住台灯猛的一抡,直接把那人带飞,越过他的头顶,重重摔在地上。
手没有受伤、没有脫臼,但是人被摔得头晕眼花,恶心想吐,地板被砸裂了,大巨的响声堪比刚才的枪声,食堂里的人什么也看不见,以为出现了炸爆,更是乱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乱走乱窜,有几个撞墙撞得血流満面,甚至有撞晕过去的。
周鱼不是真的在钓鱼,提起来继续砸,算是古董级别的食堂地板遭了殃,一砸一个坑“呯呯”巨响不绝于耳,终于有人找到了食堂的门,拉开来冲了出去,又撞在过道墙上。
听着里面的响动,门口的三人都十分好奇,终于等到门开了,凯文伸进来半个脑袋,看到周鱼像是狂暴化的绿巨人一样,不停的提起那个年轻的收蔵家砸在地上,收蔵家还没晕,但是眼睛似乎分开了,左眼眼瞳朝外,右眼眼瞳朝上,看起来有点吓人。
圆珠笔早就掉在了地上,滚到墙角,周鱼见凯文探头,提起收蔵家在头上转着圈甩,用下巴指了指圆珠笔。
凯文立即走进来捡起圆珠笔,对周鱼点了点头。
周鱼再次把收蔵家砸在地上,凯文立即用圆珠笔抵住收蔵家的背,按下了圆珠笔的末端。
收蔵家一声惨叫,⾝上立即冒出了带着浓列焦臭味的浓烟,服衣烧了起来,⾝体也很快变成了黑⾊的,不再动弹了。
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但这几秒钟经历的痛苦是常人很难想象的,焦黑的尸体躺在地上,仍在冒烟,厨房里的焦臭味薰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好了,终…”凯文抬起头来看着周鱼,突然见周鱼把手里的灯往地上一扔,消失在他的面前。
二楼有人下来了,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他的西装比机飞坠落后还要乱,已经不完整了,仍提着那个银⾊的手提箱,只是手提箱上沾了不少血,下楼后,他立即朝着艾丽和卡西莫多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同时抬起手中的一把钳子,张开来,抬到眼前,再合上。
他的裤管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周鱼见艾丽和卡西莫多都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中年人,还以为艾丽有什么对付中年人的方法,直到中年人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将镜面对向艾丽。
二楼走廊上有大量的血、內脏和尸体碎片,从粘在碎尸上的服衣来看,死的不止是老妇人一个,还有别人的尸体在这里。
…
…
二楼的战斗持续时间很短,却激烈得多、凶险得多。
开枪的不是中年人,也不是老妇人,而是副机长,这架小型客机没有配空警,全安由副机长负责,他带着枪,机飞迫降后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包扎了一下就被安排到了二楼。
他只是想下楼上个厕所而已,根本没有想到走廊就是他最后看到的风景,出门就看到了中年人,中年人也看到了他。
副机长朝中年人点了点头,他记得这是乘客之一,像是个商务精英,那个银⾊的提箱里放的应该是重要的文件或合约,所以从不离手。
中年人也朝副机长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惕,盯着副机长,防着他有什么小动作,物件的特殊功能都很奇妙,有的很有用,有的很废,没人能说出所有物件的特殊功能,如果有物件能够影响副机长,那么副机长就会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体验了一次死亡,任何人都会有点神经质的,而神经质也救了中年人一命。
副机长走到半路,就不再是副机长了,至少他的⾝体已经不受他控制,某间屋子里的老妇人坐在地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个鞋拔子,握在手中,闭上了眼睛。
她的意识离体,控制着副机长,走到中年人⾝旁,也不管中年人是否在注意着自己,突然掏出枪对着中年人的眼睛就是一枪,俯⾝捡起手提箱就跑。
老妇人认为中年人的物件就放在手提箱里,只要把物件拿走,中年人就失去了威胁,可以凭由她处置。
鞋拔子能控制的人必须是物件使用者触碰过的人,老妇人离开机飞时副机长搀扶过她,而她只是在未来的幻象里触碰过中年人,否则直接控制着他把箱子递过来,也就不用弄得那么复杂了。
中年人的眼睛没有瞎,只是被弹子撞得仰起了头,后脑勺撞在墙壁上,他回头看着副本长,面无表情的从西装的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小巧的雪茄剪,伸进手臂对着副本长剪了一下。
雪茄剪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剪掉了副机长的一根手指头而已,伤口非常平整。
老妇人能够感觉到断指的疼痛,痛哼一声,手枪掉在了地上,中年人又剪了一次,副本长另一只手的手指头也断了一根,提箱也掉在了地上。
副机长回头看了一眼中年人,见他已经起⾝冲了过来,没有去捡箱子,而是用力全力,一脚踢在箱子上,手提箱滑出去,撞在了过道尽头的墙壁上。
中年人追过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很扁的小盒子,再从里面拿出来一片双面刀片,冲到副机长⾝旁,用刀片的刃口轻轻碰了一下副机长的背。
只是碰了一下,没有划的动作,刀片也不算锋利,但副机长却被切成了两半,切口角度和刀片触碰时的角度一样。
老妇人在踢开箱子之后就收回了意识,把鞋拔子往口袋里一塞,重新拿出那把钳子,又拿了一个小圆筒,从里面取出一根棉签。
她拉开门冲出房间,想用钳子使中年人无法动弹,可中年人先前就已经知道她所在的房间,把副机长切成两半后,没有像老妇人想象的那样去捡手提箱,而是冲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钳子的钳口如果不能把整个人装在里面,就没办法让人僵硬,中年人已经离得够近,钳子完全没用了,老妇人惊叫一声,把手里的棉签扔了出去。
棉签打在中年人腿上,消失不见,被棉签触碰到的地方开了一个直径一厘米的窟窿,窟窿穿贯
腿大,如果这个窟窿先前就存在,那么棉签应该能穿过腿大飞过去。
鲜血****而出,中年人闷哼一声,把手中的刀片掷向了老妇人。
在临死前的那一刻,老妇人才明白过来手提箱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就是用来昅引别人注意力,或是找出敌人的东西,如果真是用来装物件的,手提箱应该更低调才对。
刀片撞中了部腹,老妇人的⾝体被开了个大洞,內脏从里面流了出来,中年人忍受着腿上剧烈的疼痛,俯⾝开始搜索她⾝上的物件。
就像一条毒蛇在呑食另一条毒蛇的⾝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