呑云族接待贵宾的地方名为云天阁。
云天阁四周都是九条元灵纹凝聚而成的噤制,任何非天元境的武道之人在此地撒野都讨不了好处。
沈凡在呑云族的地位比郭雨欣还要⾼,因为沈凡赢了云诗诗,按照道理,沈凡自然是呑云的女婿。
沈凡和呑云对面而坐,呑云右边坐着云诗诗,左边坐着一个地元境后期的俊秀男子,从模样上来看,与云诗诗有几分相似,想必也有血缘关系。
沈凡左右分别坐着李青衣和萧白衣,郭雨欣坐在下首,上首的位置空着。
“沈道友,呑云族自然有呑云族的威严。”呑云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你且说说你的意思。”
沈凡喝了一口茶,萧白衣暗中掐他的软⾁,至于李青衣则是依偎在沈凡的怀里,一双妙目望着云诗诗,云诗诗也望着她,两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不久后,峨眉派的三十六峰大比,沈某要过去一趟。白衣和青衣⾝为峨眉派的秘传弟子,是有资格争夺三十六峰的少峰主之位的。”沈凡站起来道:“诗诗姑娘,若是愿意跟着沈某走,沈某竭尽所能保护她。若是不愿意,沈某就此告辞。”
“我跟你走!”云诗诗立马站起来道。
“咳咳!”呑云老脸一红,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八字只写了半撇呢,你蝉壳一个劲儿的胳膊往外拐?
“前辈是什么意思?”沈凡道。
“三十六峰的少峰主大比就不必参加了吧。”呑云眯着眼睛,道:“不妨在呑云族的秘境试炼百年,也算是本泰山给女婿一个机缘。”
”多谢前辈好意。”沈凡道:“晚辈终究是要走的。”
“你的本事不错,诗诗在散元境后期之中,罕逢敌手,却不是你的一招制敌。但是…你莫要忘了,峨眉派家大业大,三十六峰大比关系到峨眉派的未来兴盛之举,绝对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
沈凡闻言,眉头一皱。
“前辈莫非知晓了什么事情不成?”郭雨欣闻言,眉⽑一挑,道。
“本妖已经探得消息,此次峨眉派的二十七峰将会重现上古末年的传承,任何一个得到二十七峰传承之人,都将有资格主宰二十七峰。”
呑云能说出二十七峰,而不是三十六峰,很明显对峨眉派的事情相当熟悉。
“千真万确?”郭雨欣倏地站起,脸⾊阴晴不定。
“本妖堂堂天元境后期,岂会骗你不成?”呑云冷冷道。
“晚辈孟浪了。”郭雨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抱歉道。
“峨眉派从上古至今,那丧失了传承的二十七峰从来都没有出现传承的踪迹,直至此次死亡陆大重启,众多大能从封印之中出来,原来那断送传承的二十七峰也将解破封印而出。”
“前辈的意思是,当年死去的那二十七个峰主的传承实际上被封印在二十七峰之中,并没有消失?”郭雨欣道。
“正是。”呑云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次的三十六峰的少峰主大比,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前辈知道什么?”
“知道很多。”呑云顿了顿,将目光落在沈凡⾝上,道:“所以,沈道友,你实力不凡,成为我呑云族的东床快婿,本妖也是⾼兴的。诗诗终于能找到一个靠谱的归宿。但是,本妖,不愿意让诗诗刚刚找到一个体贴心意的道侣,就突然守寡了。”
“前辈的意思是,三十六峰大比之中,会闹出人命?”沈凡道。
“这一次的三十峰大比,关系到峨眉派三十六峰的传承兴盛,重现上古末年的风光,你觉得谁愿意舍弃?”呑云道:“别说区区散元境,即便是地元境都不一定能够全⾝而退。”
“前辈,峨眉有资格参加三十六峰大比的都是秘传弟子,并且参加的秘传弟子修为都不能超过地元境的。”郭雨欣道。
“峨眉十大秘传弟子,号称峨眉十绝,那十绝之中,至少有八绝都已经寻到了強横的道侣。比如十绝首位的缥缈仙子,东方玉。他是峨眉目前仅存的九峰之中的缥缈峰的秘传弟子,与天音阁的天音公子结成了道侣。”
“掌控天龙八音,三千年前,从天元境初期大能瞎子手中逃脫的天音公子?”郭雨欣闻言眉头一皱。
“不错。你们都是地元境后期。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遇上那位天音公子,没有丝毫的胜算。”
“原来是他!”
郭雨欣脸⾊骤变。
很厉害?
沈凡的望着郭雨欣的眼神,透露出这种意思。
“天音公子,在地元境之中,号称绝战之城一百零八城之中的十大地仙之一,他也是天音宮近几十万年来第一个练成天龙八音的⾼手。”郭雨欣道:“倘若真正战斗,我不是他的十招之敌。”
“当然,他想要杀我,也做不到的。”
沈凡的脸⾊阴沉下去。
本以为他能如愿以偿的帮助萧白衣和李青衣夺得三十六峰的少峰主,然后再通过峨眉派入进绝战城,顺便将金刚佛陀的封印给解除,如此也算报答了金刚佛陀的恩情。
但现在…
他依稀记得,通往绝战城的路只有各大主城的有途径,他选定的就是峨眉派。并且峨眉派决定三十六峰少峰主之后,都会派遣少峰主⾝份的弟子前往绝战城进行历练。
到那时候,他就能借助萧白衣和李青衣的⾝份入进绝战城。
这一切的关键,就是萧白衣和李青衣能够成为少峰主。
至于其他的手段,他觉得比较难以实现。
远的不说,但是说一路飞遁前往绝战城,他保证,绝对无法全安抵达,因为各大主城通往绝战城的大荒之中,充満了无限的危机。
这些危机,甚至是一些天元境大能都不一定能够抵抗。
他也明白,这里是太古遗地,这些大荒之中,甚至还残留着太古年代的一些生灵。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试试的。”沈凡深昅了一口气,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