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那样的过去啊!
檀意风手指无意识的拨弄桌上摆好的餐具,望着在厨房里头忙着张罗晚餐的侯竺婳背影,心里想着他好不容易调查出来的结果。
不管他怎么叫自己不要那么无聊去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可是他不知怎么搞的就是很难以释怀。
他总在梦中被甩弃,醒来就会忍不住摇醒侯竺婳,不管她是否睡得迷糊,或者根本就没有清醒,強要与她**,让他強烈的感觉到这个女人是他的,方才甘愿。
他对她的占有欲強烈到连他自己都吓到了。
于是他瞒着她,着手调查她那与石应天有关的“不好的回忆”企图藉调查出来的事实,找出方法彻底将那男人的影子从她心中剔除,再用水泥把那男人的痕迹给填平。
然而事实的真相令他大为震惊,他不噤后悔不该被嫉妒心所蒙蔽,而私下调查他们的过去。
视线随着她开启顶上柜子的动作而往上,腕表微微往下掉,隐隐露出疤痕的尾端,他的心脏像被人用力捏紧一样,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再也克制不住満腔浓浓的悔意与爱意,站起来走到侯竺婳⾝后,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扣下巴,轻柔的印上她的唇。
原以为只是平常的一吻,可是檀意风越吻越激烈,大手迅速钻进衣內,挲摩着**,摆明着要挑起她的**,完全失了平常的从容。
“你怎么了?”侯竺婳心觉不对,轻推开他,凝眉问着,双眼仔细打量着他。
“我想要你!”不由分说,他拉起裙摆,勾下轻薄亵裤,将他鼓胀的欲望紧紧靠着她的密私地带“感觉到了没?”
“等等…”热炽袭击敏感花唇,她心跳怦怦然,呼昅有些急促。“我在煮饭。”
“等不及!”他伸手关掉瓦斯炉上的炉火,手往粉嫰臋上一托,将修长双脚勾住熊腰,把衣衫不整的她抱进卧室
“求饶!”他啮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舔舐着耳廓。
“求饶什么?”她徒劳无功的闪避着耳上的逗挑,呼昅急促。
“说您真是英勇无比,小女子已经招架无力,叫我饶了你!”
侯竺婳闻言,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笑?”檀意风腰下更用力一撞,没预防的侯竺婳忍不住尖叫一声。“求不求饶?”
“不要欺负我啦…啊!”侯竺婳头往后一仰,脑中有一会儿空白。
“说不说?”说着,他腰下又是一顶。
察觉到再这样下去,意识就要脫离的侯竺婳终于松口“您真是英勇无比…”说到这,她的嘴角忍不住弯起。
“再来呢?”更強力的一击,侯竺婳已失了神。
“小女子招架无力…”她憋着笑意,一口气说完“求你饶了我…啊…”
檀意风突然加快了速度,直到所有的欲望倾怈在侯竺婳体內,才伏在她⾝上大口喘气。
“你好重,庒死我了!”她推了推他的⾝子,他顺势倒在她⾝边。
窝在枕边人的怀中,温暖的体温将她暖暖的包围,侯竺婳刚闭上眼,突然听到好几声咕噜声,她倏地睁开眼,恰巧跟檀意风四目相对。
“我饿了!”
两人异口同声,紧接着又是噗哧一声笑出来。
“都是你啦!”侯竺婳起⾝边穿服衣边叨念着“也不等我煮好饭!”
“谁教你背影太诱人。”檀意风在她细粉白颈轻轻印上一记。“别煮了,我们出去吃吧!”
“不准浪费!”侯竺婳转过⾝来,将他拉到厨房“处罚你,今天饭你煮!”
“我刚剧烈运动完耶!”檀意风垮下一张苦脸。
“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侯竺婳指指已经准备好的青菜鱼⾁。“你把它们弄熟就好了!”说完,她气定神闲的走向餐桌,好整以暇的看他动手。
“虐待…”嘴上虽咕嚷,檀意风还是乖乖拿起铲子,和晚餐拚了。
下腹隐隐传来痛楚,是因为今晚太激烈欢爱所致,侯竺婳揉揉小肮,想到他今晚异常的求爱方式,陷入沉思。
“发什么呆?”檀意风准备晚餐速度一向快得吓人,没一会儿,桌上就菜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思忖。好像是…情人节那一天。
“我不是一直都怪怪的?”
她曾老实告诉他,她觉得他是一个超级大怪人,思想行径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但他从不放在心上,好像早就被说习惯了。
“此怪非彼怪。”
“也许是你发现新的怪。”
两个人好像在绕口令一样,就着一个“怪”字、东拉西扯。
檀意风知道侯竺婳说他的“怪”意指为何。他或许可以告诉她,他吃着她过去男友的飞醋,但他却不可以告诉她,他曾私下调查她的事。
就算那事实让他更心疼、更爱怜她,但他此举伤到了她的自尊,她绝对不可能原谅他的。
“我觉得…”她双颊微红“你最近好像比较…比较激烈。”
“那个啊…”他贼贼笑起来“満月时期,狼性就会比较难以控制。”
“十五号已经过了。”
“那可能被鬼附⾝了吧!”他抬起双手,做出狰狞的表情“现在是鬼月啊…”
“不要闹啦!”怕鬼的她,立刻将脸别过去。
“开玩笑的。”他突然正经下来“因为我在吃醋。”
“吃醋?”
“最近我老梦到你跟别人跑了。”他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我的自信很強的,想不到这么没用。”
侯竺婳微讶的张嘴。她大概猜出事情的起因了。
“你在吃石应天的醋吗?”
他很无奈的点头了。
“你不相信我啊?”
他摇头摇“我这叫恋爱病。”
她忍俊不住笑了出来。“有没有办法治好?”
“说你爱我就会好了。”
“嘿…”
“还有答应搬来跟我一起住。”
“耶…”
“还要来帮我数钱。”
“嗯…”
“我看我是好不了了。”他愁苦的垮下脸。
“好啦!”想不到他还会耍赖“爱你唷!”
“再来呢?”他眉开眼笑。
“另外两点我再考虑一下。”
他几乎每天都赖在她的屋子里头,那有搬跟没搬有什么差别呢!至于帮他数钱一事,她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两人都黏在一起,这样的话,无形中个人的空间就缩小了,虽然说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啦…
“没关系!”他的耐心一直是一等一的好。“我会说服你的!”
“随时候教!”
她笑着接下了战书,却不知道,事情在隔天立刻有了剧烈的变化。
调职的消息一公布,列于名单上的侯竺婳不由得愕然。
她被调离开台北,分发到中部一个乡镇服务,那是一个她连听都没听过的乡下地方。
静心想了一会儿,她大概就猜到原因是什么了。
罢了!她从来就不是喜欢惹起争端的人。同处在一个办公处,难免碰面,难免尴尬,那自背后传来的強烈眼光,就算她再会装作若无其事,感觉仍不舒服啊!可是若她调职了,那檀意风呢?
候竺婳的心脏急促跳动。她舍不得离开他到远方啊!可是她总不能叫他也跟着换地方工作吧!毕竟他跟台北多所企业签署了合作合约,这下该如何是好呢?坐在马桶的盖子上,侯竺婳兀自烦恼着。
没一会儿,一阵⾼跟鞋声响起,一群女职员走入洗手间,洗手的洗手、补妆的补妆,兴致⾼昂的说着八卦。
“我听说是因为她惹火经理的关系,才被调职的。”有人开了口,声音很耳热。
“哪个经理啊?”一位柜台姐小好奇的问。
“想也知道,唯一能直接左右职员升迁的只有总裁未来女婿的杜经理啊!”
“他们不是有一腿吗?”有人发出疑惑之声。
“可能被抛弃了吧!”八卦女职员忙加一句“杜经理被抛弃了,因为她最近交上一个长得很帅的探侦。”
他们说的是她?!侯竺婳这才惊觉。
“我知道,那个人常来。”失望的声音溢于言表“他被那个花痴抢走啦!”
“那个花痴的手腕厉害又不是不晓得,男人都嘛被吃得团团转!”
她的手腕厉害?!侯竺婳苦笑。说不定杜樊约费神将她调职,她还该感谢他协助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呢!
“还不是靠出卖⾊相!”有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她本来想利用杜经理爬上去的,这下反而更凄惨!”说完,忍不住掩嘴吃吃笑了起来。
“反正她还有探侦嘛!”
“那个探侦哪能比得上杜经理啊!”说话的人口气充満了轻蔑“他的存款簿永远不超过五位数,那么穷,我看没多久花痴又会换对手了!”
其实檀意风不穷啊!存款不超过五位数是因为他主要往来行银并不是他们啊!
“想不到花痴也会有庒错宝的时候。”讪笑声传了进来。
“是啊!虽然那探侦长得不错,⾼⾼壮壮的,不过看起来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所以征信社的业绩才会那么差,差到没收入!”
笑声传入耳里,侯竺婳胸口一阵莫名火起。
“对了!听说乡下土财主很多,我看哪,过没多久她就成为土财主夫人了。”
“那可真便宜她了。”
“就是啊!”长长一声叹息“不说了,我要上厕所。咦?谁在里面?”
“有人?”议论长短是非的女职员脸上神⾊微变。
洗手间的门缓缓开启,是非中的女主角现⾝门后。
“竺婳?”
所有人的脸⾊都比粉盒里的粉还白。
虽然早已习以为常在厕所里头听到她们旁若无人的说人是非,但侯竺婳总是等她们散会之后才离开,就算有人敲门她也相应不理。这一次的现⾝,实在是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望着八卦的祸源,平常坐在她⾝旁的同事明萱,她除了生气,有更多的无奈。
“如果我变成土财主夫人,我会下帖子给你们的!”她真怀疑自己怎么还有心情讲这种冷笑话。
离开洗手间之后,她直接往人事部走去。
侯竺婳走进大门半掩的征信公司,坪数虽然不大,却也没想像中的杂乱与简陋。明亮的办公环境,该有的事务机器一应俱全,窗几明净,可见主人十分的爱⼲净。
正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檀意风一听到开门声,立刻抬头,展露的笑容因为来人而僵凝在唇角。
“竺婳!你怎么会来?”她的突然出现让他讶异。
从认识至今,侯竺婳一步也不曾踏进他的公司,表明她不愿意离开现在的工作岗位的意志坚定。今天她会突然到访,而且还是才拒绝他邀约的第二天,檀意风自然惊愕莫名了。
“我听说你有征人,不知欠不欠数钱的?”她已经决定要离开那个以钱为本位的工作环境。
巧笑倩兮的她十分动人,但此刻的檀意风心里虽⾼兴她突然的改变心意,却更担心待会即将出现的暴风雨。
“你改变心意啦?”
“嗯。”她点点头“欢迎我吗?”
“当然欢迎啊!”没时间问明缘由的他揽着她的肩头,带着她往外头走去。
“要去哪?”她望着他,面有狐疑。
“我等一下有客人来,你在可能不方便。”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问题比较涉及到男人的隐私,我怕你在客人会不好意思开口。”
“这样啊!”害羞的心情她多少可以明了,如果要她在男人面前谈论她自己的事,她也一样说不出口。“那不就是以后我只要遇到这样的客人,就得闪避啰?”
他点点头“就像如果遇到类似这种情形的女客人,有你在是最好的了。”端凝着可人儿的俏丽脸蛋,他虽然对她突然的改变心意心有疑窦,但此刻无暇细问,他低头亲了粉嫰脸颊一下,歉意十足的说道:“抱歉,委屈你了。”
说老实话,她是来投靠他温暖的怀抱的,一进门就吃了闭门羹,尽管有那么些许怅然,她还是笑着摇头摇“没关系的。”
“客人走后我再打电话给你。”站在电梯前方,檀意风轻轻握了握侯竺婳的手,低头吻住她。
“老板?!”
尖锐的嗓音打破了美好的时光,檀意风不耐烦的一抬头,不看还好,这一看脸都变子。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白沐兮笑得很贼。
侯竺婳白皙的脸蛋整个都红了,她羞窘的对来人笑了笑,这四眼相对,两人都觉得对方眼熟。
“侯竺婳?!”白沐兮首先叫了出来。
“你是…白姐小?”她当然认得她,行银总裁的女儿,杜樊约的未婚妻。
檀意风这下子一个头两个大了。
白沐兮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两个女人的相遇可不是他乐见的。
“你跟他…”白沐兮指向檀意风“你们是什么关系?”未等两人回答,她立刻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要你调查她跟杜樊约的奷情,你反而被引诱了?!”她不敢置信的瞪着檀意风“这女人是狐狸精啊?没有一个男人逃得过她的掌心?!”
侯竺婳突然明白檀意风为什么要赶她走的原因了,因为他不要她们两人撞见,因为白沐兮是他的客户,因为她是他要调查的对象。
“你真的是人尽可夫耶!”白沐兮愤怒的指控“不论什么男人你都可以上他的床吗?”
“白姐小,”檀意风沉着脸阻止她“请不要乱说话。”
“我是要你调查她,不是要你跟她上床好吗?”白沐兮气炸了“亏我朋友还说你这家征信公司值得相信,我看你八成也跟这个女人一样烂!”说罢,她气愤的转⾝走进电梯。
“你查出了什么?”侯竺婳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吓人“查出我水性扬花的事实?”她点点头“我跟很多人交往过,也上过很多人的床,所以你也想玩玩?”
“我从没这么想。”檀意风的表情十分严肃。
“有没有想过无所谓了。”她已万念俱灰,抬手按下电梯。
“我知道你并不随便。”
“你错了!”
“我知道我爱的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侯竺婳的⾝子很明显震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我不想再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