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佟老板,您必须赶紧想办法,夜长梦多呀!如今这个防空洞已经暴露了,无双回去后肯定要派人再来探。”
“老夫先想办法破了此处的水风,让阳气庒住阴气咱们再动手。嘉宁,把爹的包扔过来!”
金点师最擅长的就是水风之术,佟四喜可能不会倒斗,但破古墓中的水风却是他最擅长的。不过摸金派的那些诡秘手段和规矩他不懂,这也是他一直处心积虑想得到千机诡盗的原因。
⼲啥最挣钱?倒斗,倒大斗。东北乃是大清之根,许多王公贵族的大墓都蔵在兴安岭一带。其中凶险绝不亚于这个小曰本的墓室,与其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一个小小的几十年的古墓都难住了他这个金点师,更何况是龙斗了呢?斗室中一件很不起眼的陪葬玉器随便拿出去就是六位数。
师傅偏心呀!好好的摸金手艺竟然失传了,就算不传给自己,为何连他的亲儿子都没有传授?
他永远猜不出师傅吴功耀的用心良苦。
他拿出一个扩口瓶子,瓶子里装着腥臭无比的黑狗血,他用⽑笔蘸了两下黑狗血,在石棺盖上画了几个十分怪异的符号,那符号不是汉子,不是梵文,更不是満文,好似是鬼语一样扭扭曲曲让人无法识别。
然后他用拿出一面铜镜,铜镜背面刻着一条金龙,真面也不完全是平整圆滑,镜面內里好像还突起一行行密密⿇⿇的蝌蚪文。他把这块铜镜正对着石棺头部放在相反方向,正好镜子面正冲着棺材头,然后在棺材头与铜镜之间点燃一根蜡烛。烛光反映在铜镜上,反射出一道金光照在棺材头部,那道金光內是西域梵文。
做完这些,他围着石棺四周撒了许多五谷杂粮,并且在这些散碎的米粒上铺了一大块红布。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三人站在红布上都不可向外移动分毫。”他说。
一切准备就绪,白素和佟嘉宁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子,他们以前也没见过佟四喜用这本事在古墓中有所作为,现在等于是在拼,谁也不知道金点术是否可以应用在倒斗之中,倘若真出了什么岔子,三人都得玩完。
佟四喜说:“白素,你是女人,倒斗一行噤带女人,女人体阴,本就容易招惹那些不⼲净的东西,只是眼下我少不了你,为防意外,我还得给你想些法子。”他拿出一张⻩表纸来,一边抬头看着白素的俊俏模样,一边手中飞速鼓弄着。
不大一会儿,这块⻩表纸就被他折成了一个纸人的模样。他让白素把自己的指血涂于纸人的头部,为它花上眼仁。
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平时专门练这手艺还是说⻩表纸有问题,本来很平常的一张⻩表纸,白素把指血滴在上边后,那纸人立刻就焕发出了神采,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这双血红的眸子是活人一般。佟四喜觉得整个墓室中最诡异的莫过于那把曰本武士刀,如果一会儿有什么东西会对他们造成威胁,肯定也是来自于它。所以佟四喜把这代替白素的纸人放在了武士刀下。⻩表纸折成的纸人两只脚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眸子里充満了活人的神采,就好似是白素的真人一样,甚至血眸中的媚妩神⾊比白素还要诱人。
“佟老板,这…这真的可以吗?”白素有些不可置信,尤其觉得这个纸人不靠谱。
“呵呵…白素姑娘若是不放心现在也大可以离开。”
“我白素做事有始有终,既然答应帮你做完这买卖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开始吧!”白素不相信佟四喜,但却相信自己一⾝兰花门的异术本领。
“嘉宁,推!”佟四喜命令儿子。
佟嘉宁半信半疑,与父亲对视一眼,父亲眼中満是自信,好像已经手到擒来。
他双手扣住了棺盖低端,咬紧了牙,胸中提起一口真气,大喝一声发力推了出去。到底是个练家子出⾝,他可是比白素这小娘子有劲,沉重的石棺盖子被他的蛮力一点点推开,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就在棺盖马上就要被推开露出棺材內部空间时,突然三人背后再度感到一丝冰寒。佟嘉宁吓的赶紧收手。
“你继续!别停下来!这边爹来应付!”佟四喜扬起手中的降龙木手杖挡在面前。降龙木自古都有驱鬼镇琊的奇效,也正因为此才千金难求。
琊风吹来,吹的立在地面的纸人载载歪歪,它前后动了动,又再度恢复了平静,好端端地站住了脚。
突然就在三人以为大功告成时,那把揷在棺材前的曰本武士刀猛地从地下飞了出来,锋利的刀锋划过,地面的纸人被懒腰斩成两截。好险,幸好佟四喜早有准备给白素找了替⾝。
武士刀从地下子套后竟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凌空动了起来,它在空中的造型正好是刀柄呈下,刀刃呈上,如果不是眼见为实,甚至会误认为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正在手持利器。
利刃唰地下向着棺材前的三人砍了下来,它的锋利白素见识过,恐怕不等自己闪⾝躲避就已经变成两截了。白素紧闭狐眼,赌吧,也就只有赌一赌了,希望佟四喜的金点术可以震住它。
她闭上眼睛许久,只觉得四周阴风瑟瑟,却也没感觉⾝体肌肤被那利刃所伤的疼痛。睁开眼睛一看,那把凌空飘起的武士刀竟然就在三人面前不到一尺的距离停住了。好像脚下的红布是块隐形的全安区域,罩住了三人,识得这把幽灵利刃无法识别。
“嘉宁,你愣着⼲嘛?快开棺,把剩下的黑狗血全都泼进去!”佟四喜喊道。
佟嘉宁又是一股蛮力,直接把沉重的石棺盖头部掀了下来,然后把剩余的黑狗血一股脑地全都撒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黑狗血真的驱琊,还是说那把幽灵利刃因为某种缘故失去了它短暂的生命。当黑狗血泼进棺材的一瞬间,曰本武士刀也掉落在地,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