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了一口浊气没敢回话,他也是男人,今儿老朴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自己万一开门出去看到小金花怎么面对?难不成直接迎进来把她抱上炕嘛?
金花⾝上透着少女的芬芳,那已渐渐发育的⾝子已无法完全被服衣包裹,她甜甜的笑着,可爱的小菇蘑头,笑起来嘴角会露出一个小酒窝…他越想越…
“禽兽!”他菗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把头迈入被子里继续装睡。
今天他累坏了,再加上江水冰冷,缩进被窝里睡在暖暖的炕上很快就入进了梦想,也不知道小金花等了多久才从自己房前离开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双迷迷糊糊就听到好像窗户跟底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刮碰朴家的外栅栏。
“谁?”无双十分警觉,从炕上坐了起来披上外衣拄着拐杖就推门而出。
他呆住了,月光下,朴家院门前竟然站着一只浑⾝白⽑的麋鹿,那大麋鹿都赶上一头大水牛的个头了,浑⾝锃亮的白⽑随风而飘,头顶上一对犄角从未经过修剪已经盘在了一起。
“小白?小白?”无双下意识呼唤白⽑⻩皮子,可那小家伙今儿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吃饭时候就没见着。也许遥远的龙王屯跟兴安岭的习俗不同,很少出现⻩皮子这种小东西,家家户户也不知道防着,可能指不定跑谁家偷鸡摸狗去了。
白鹿王昂着头仰天长鸣,那鸣叫之声凄厉婉转,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无双诉说。然后它迈开蹄子走几步回头看一眼无双,慢慢像村后一片山林中走去。
无双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始终与白鹿王保持着水平距离,它不是不想追上去,而是腿脚不便。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已经远离了龙王屯的范围,回头一看,遍野的荒山枯草,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大山中的那些昼伏夜出的动物发出鬼魅般的叫声。
“你是白鹿王嘛?”他问。
白鹿站在原地劲使儿摇晃着脑袋好像真的要说话似的。
这时,一道金光斜射在无双脸上,使他不得不赶紧遮住眼睛,那金光太刺眼了,比正午时分的太阳还要耀目。
他从靴子里菗出了匕首,警觉地一步步后退。不对,它是故意引自己来此处的,附近还有人。他已经隐约嗅到了附近草丛中隐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那香味不像是女人⾝上的香粉胭脂,也不像是金花的处女体香,不过是女人⾝上的无疑。
那道耀眼的金光从草丛中闪过,一点点向他接近,无双眯着眼睛一看,不远处竟然是个⾝着旗袍的女子,这女子⾝材匀称⾼挑,肤皮白皙,但他却无法辨别出她的年轻和长相,因为这女人脸上带着一副⻩金打造的面具,那面具的雕工十分精湛,与女子的五官恰好吻合,就好像是为她量⾝定做的一样。
冰冷的⻩金面具下,只露出她那双闪着慧光的双瞳和那张樱桃口。
“你…你是…?”无双不知为何,见到如此神秘的女人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把手中的匕首又揷回了靴子里。
这女人的⾝段很美,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如果摘掉面具穿上一⾝花裙子肯定是个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只是她这⾝旗袍虽然把⾝材突出的淋漓尽致但却为何怎么看也不像是现代旗袍的样式?就连旗袍上绣着的花儿都是纯手工的。
她很眼熟,以前在哪里见到过?她是谁?
女子一步步向无双走近,她強大的气场瞬间消除了无双心中的不安。无双歪着脑袋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女人也看着他,两张脸近的几乎可以嗅到彼此的呼昅。
她的眼中充満了柔情,那种柔情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近乎⺟爱之情。她不自觉地伸出白皙滑腻的纤细指尖摸抚着无双的脸蛋,就像一个⺟亲爱惜自己的儿子一样。无双想躲,可她的气场太強大了,根本不允许自己拒绝。
她的手绕过无双的脖子摸到了她后脑勺的一处神秘⽳位上轻轻按了下。
“呀!”一股剧痛传来,疼的无双几近晕厥。
“哎!”神秘女人悠悠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女人轻轻把指尖分别按了按那神秘⽳位四周上,用的力道恰到好处,十分舒坦,一股暖流从脑后传来,瞬间顺着血管袭便无双全⾝,好似让他重获了生新。
“住手!”正在无双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时,突然一个苍劲的声音从⾝后传来。
无双回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为自己指点迷津的那脏兮兮的老道士,只是今夜老道士换了一⾝⼲净服衣,⾝上一尘不染,手上拖着一根七彩浮沉,他红光満面银丝披肩,一副仙风道骨好似活神仙下凡。
“故人多年不见了,小七,你还好吗?”老道轻轻甩动浮沉,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都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王者。
女子站起⾝来,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那老者。虽然隔着一副⻩金面具,但无双可以想象到她现在惊讶的表情。
“还放不下吗?”老者问。
女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眼中渐渐渗出泪滴,老者的出现醒唤了她对曾经那段峥嵘岁月的记忆。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強求,想他又如何?那是他的命,贫道在收他为徒时已然警告过他了,他执意如此无人能阻止,你又为何还执迷不悟啊?放下一切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老道的话句句隐蔵着天机,就是不肯直言道破。
女子泪如雨下,拼命地摇着头,抓起无双的肩膀把他护在⾝后,好像生怕这仙风道骨的活神仙抢走自己的孩子一样。
“小七!他命中该有此劫,这孩子命里多坎坷,你护他一时能护他一辈子嘛?回去吧,回去吧,回兴安岭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贫道不会让他受苦的。”老道苦口婆心的劝着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