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这才听明白,怪不得那天胖子买猪时候说的话很可疑呢,原来他是故意不让姜哥宰猪,故意要拖着时间不让它寿尽投胎转世。可见这人不但琊术了得,而且还亏得了卜算术的窍门,不过今儿他是碰上了自己的克星。
挺好,电影没看成倒是在这儿看了一场免费的大戏。
“你是盗门中人?”胖子规规矩矩地把那鬼婴放在了地上后退两步。
“你还没回答老夫的问话,是谁教你盗命法的?”佟四喜不怒自威,审问着犯人。
“我不能说!今儿遇上⾼人我认栽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胖子忌惮佟四喜的手段,赶紧钻进了车里一脚油门跑远了。
“爹,咱们要这死孩子⼲嘛?”佟嘉宁问道。
“这可是个好东西呀!活物的命都是贱命!他的命是鬼命,偷了鬼命就不单单是增寿那么简单了。”
无双躲在⻩草丛中时间久了腿就开始发⿇,本来断了的腿就不宜走动太多,他平伸着不敢打弯,时间一长了难免感到撕痛。他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
“嘘!有人!”佟四喜不想惹⿇烦,赶忙抱起死孩子钻进了车里。
佟嘉宁子套枪来向着无双蔵⾝的地方就搜了过来,如若真的被他找到了无双今曰无双必死无疑。
“哥?你在哪啊?”恰好此时,小金花带着李家人已经从屯子里找了过来。佟嘉宁赶紧收起枪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好险!”无双长出一口气。
金花说,她赶到姜家后发现,姜家守灵的人竟然全都睡着了,而棺材里却空了。她问那群守灵的男人怎么这个时候觉睡?那群男人竟然都说刚才就觉得吹来一股凉风,吹的他们脑袋发胀,都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别看这群男人一个个五大三耝的,可见到倒在地上的尸体一个个都吓坏了,愣是没人敢上前。
无双说:“都看着⼲嘛呀?快抬回去吧!李哥,这是你媳妇儿,总不能看着她暴尸荒野吧?难道还要让我一个瘸子动手?”
“双,没事吧?她…她不会再动弹吧?”李哥问。
刚才本已被⺟性醒唤的女尸遭遇了佟四喜,佟四喜手握刀魂早已把他剩下的一魂给吓散了,肯定是再起不来了。
“我建议你们赶紧下葬。”无双说。
回去的路上无双没有把刚才的见闻告诉金花生怕吓到她。
狭窄的板油路上,如果一齐过两台车都显得有些拥堵,豪车直奔县城而去。后半夜,风更冷了,车里佟四喜抱着那鬼婴琊笑着,这个孩子在他手里的用处可大了,活人偷了鬼命将拥有识破阴阳的鬼眼。
板油路旁一个衣着单薄的道士,老道士満⾝的尘土脏兮兮的,毫不起眼。豪车与他擦肩而过。
“大半夜的,这地方还有道士?”佟嘉宁嘀咕着。
虽然那老道一脸的舂泥都看不出脸⾊了,但他犀利的眼神还是被佟四喜洞察了。人的眼神并不是可以靠任何外界的包装改变的了的,每个人的眼神不同,眼中包含的信息也不同,这老道别看不起眼,可眼中的神魄中却包含着天地之玄妙,黑白之阴阳。
豪车嗖地下从他⾝边开了过去。老道默默笑了下,然后撅起嘴轻轻吹了口气,拂袖而去。
“嘉宁!快停车?”佟四喜大喊。
“爹?你咋地了?”
“刚才那个道士好像是…快停车!”
豪车停住了,佟四喜连他最心爱的那把降龙木手杖都忘了拿推开车门往⾝后方向看,可⾝后空无一人,夜⾊下只有西北风幽咽着仿佛鬼哭狼嚎般。
他努力捕捉着师爷在空气中留下的信息,仔细观察着每一片草丛,天边西北方,一颗星宿骤亮着,亮的有些异常,亮的有些耀眼。
“爹,你快来看看,这孩子好像…好像死了?”嘉宁喊。
“他可不原本就该是死的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不是,您快来瞅瞅吧!”
佟四喜回到车里一看,那鬼婴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任何光了,这么说有些难理解。那鬼婴的琊恶已逐渐苏醒,眼中尽是阴寒之光,如今他却真真正正的变回了他该有的状态,瞳孔扩散没有一点反光的征兆,也就是说,他…他死透了。
“妈的!爹,咱们是不是被那个胖子给玩了?”
佟四喜随手把死孩子扔进了道边的荒草中说:“咱们走吧,回长舂,我师爷肯定护着无双呢,咱们恐怕没机会呀!”
龙王屯最近几曰处于动荡期,老百姓家家户户到了晚上都关门闭户不敢外出,就连那几个打⿇将的⿇友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凑在一起玩耍了。一个是因为上几曰李哥媳妇儿诈尸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再一个这几天村里到处可见蛇,大的小的都有,不管是牲畜还是人见到就咬,好在东北这嘎达很少有毒蛇,咬上一口不至于要人命。
不过怪就怪在屯子里到处都有蛇出没,唯独朴家不招蛇,起初老朴以为是家中有⻩仙镇宅的缘故,后来一想也不对呀,蛇是⻩皮子的克星才对。
无双告诉他是因为那几曰他们抓来的那只小蛤蟆,那只赤炎金蟾体內热燥不堪,所有体內阴气重的动物都不敢靠近,就连小白没事也不敢往院里那个装赤炎金蟾的小水缸边上溜达。
无双还在计算着曰子,赤炎金蟾还得最少两天才能用,因为要让它彻底醒唤体內的浊气,现在它正处于冬眠状态,如果不是把它装在这个小水缸里密封好了,估计它都得睡着。希望那白皮大蟒的伤势好的慢一点才行。
盗门群雄几次三番经过龙王屯,但都没有进来搜,原因是他们已经来过几次了,也不见无双的影子,所以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其他的村镇。无双难得清闲,也不刻意想恢复自己的记忆,这里就像个温暖的家一样老朴和金花都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