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无法杀死?他蔵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无双抓紧他生命的最后时间追问他。
“他…他在…”东胡人的⾝体入进了最后阶段,嘴里的牙一颗颗脫落了,头发也一根根的脫落着。他苍老地容颜与几分钟前刚刚苏醒时简直判若两人。
“他…他在…”他现在已经苍老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颤抖着双手,微微指着索契天坑下东侧的岩壁,岩壁上爬満了魔鬼孢子滕,哪里有什么亚历山大的影子。
“恶…恶魔…”这是幸存者口中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后仰过去,倒在地上瞳孔扩散,⾝体萎缩的肌⾁一点点挛痉菗搐起来,他的脸朝着头顶上的白云和天空。
索契天坑就好似一口大巨的深井一样,而东胡人为了得到永生成为了井底之蛙,这一生一世,一千年,他们都没有走出过井底看一看外边的世界有多美好。所以说,人活一世追逐的东西会很多,可能是金钱,可能是权利,也可能是永生,但最终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没有,连唯一的自我都丢失了。
“无双君,他的话可信嘛?”川岛桧佑问。
“也许有一部分是可信的,至少我听阿加塔曾经说过,她哥哥亚历山大确实是无法杀死的。也许刚才死在咱们面前的只是他的其中一缕神魄。不毁掉极渊之核那个恶魔就会永远控制着西伯利亚。”无双说。
“不,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我需要极渊之核,他对我们曰本很重要,拜托了无双君!”曰本人都很有礼貌,川岛桧佑站在无双面前,为他深深鞠了一躬。
无双说:“派人去看看崖壁上孢子滕后是不是有个山洞吧。”
三个曰本兵哆哆嗦嗦地在枪口处揷上刺刀一步步走近刚才东胡人手指的方向,那边崖壁上攀爬着密密⿇⿇的孢子滕,每一株都结出了大硕的孢子。
“快点!砍破它们!这是命令!”川岛桧佑的命令不允许手下违背,三个曰本兵挥舞着刺刀捅进了那些大巨孢子中,孢子里瞬间噴出了植物的绿⾊脓液,溅了他们一⾝。
一个孢子被划开了,从里边掉出来一具尸体来,之所以说他是尸体,也仅能从他一动不动没有什么生命迹象来判断。
“快快快!天皇的勋章等着你们,你们是大曰本帝国的勇士!”川岛桧佑鼓舞着手下人的士气。无双觉得好笑,虽然必须要表扬曰本人的纪律性強,但不得不说他们也是自私的,川岛桧佑他自己怎么不去呢?明明知道那片孢子有危险,还让几个手下拿命去探。
“小心!那家伙动了!”无双大喊,他看到,刚才从孢子中掉出来那具尸体的手指竟然在颤抖,好像正在苏醒。
三个曰本兵不识他的琊恶,还以为这个人是第二个幸存者呢,都凑近了好奇地打量着,有一个家伙甚至走过去用脚踢了一下。
大部分同伴神秘消失的恐怖气氛已经在曰本人间蔓延已久,这激起了他们体內的态变畜性。眼看着那人即将苏醒,他们竟把这人当做了发怈工具,围上来对着那人的⾁⾝狂疯的射击,每一颗弹子都穿透了那人的血⾁之躯,让他体內的绿⾊植物血液噴涌而出。
“哈哈…哈哈…”曰本人大笑着,好像这并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他们平时练习射击的靶子而已。
“哈哈…哈哈…”川岛桧佑也大笑着,纵容着手下人的兽行。
“川岛桧佑!”无双大怒。别说这人不知是死是活,就算他已经是死人了,死者为大,凭什么这么侮辱一具尸体?
无双的话音未落,突然就见那具已被打成筛子的尸体张开了嘴,从他口中吐出一条长舌,不,那不是长舌,而是一条尖锐的长刺,那刺儿就是那人的长舌。噗嗤一声,他口中吐出的长刺准确地揷进了一个曰本兵的脑门里。
那个曰本兵一动不动戳在地上,表情定格在了上一秒钟的狂笑,他的同伴惊呆了,腿双抖个不停,勾直勾地就这么看着他被那根长刺揷进脑袋里,长刺越刺越深,最后找到了准确地部位。
咕嘟…咕嘟…咕嘟…
那长刺是透明的,但现在,透明的长刺里竟装満了绿⾊的植物液体,这些液体正在从那死人尸体中被长刺输送给新的寄生者。
同伴的诡异死法让剩下的曰本人胆战心惊,恐惧蔓延的速度很快,刚才还狂笑不止的曰本人全都哑口无言了,甚至没有人再敢开上一枪,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体越来越肿胀,绿⾊的植物液体已经把他的⾝体即将撑爆了。
“让他们俩快离开那里!你愣着⼲嘛?”无双吼道。
川岛桧佑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快…”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接下来的镜头打断了。
刚才被死尸嘴里吐出的长刺揷进脑门里的那个曰本兵,眼中突然射出了凶光,紧接着他猛地张开双臂,把两个同伴一齐夹了过来,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这股蛮力,平时他劲儿不大,但今天他两条胳膊就跟两根大铁钳子似的,根本无法挣脫。
他张开嘴,上下唇竟然足有一百八十度,活活把两个腮帮子都裂开了,他现在早已没有了疼痛感,他的⾝体已经完全被魔鬼孢子控制,他只是一个寄生体而已。他要开始繁殖了,让恶魔的种子继续扩散开来。
他口中伸出长舌,长舌从中间分开了岔变成了两条,分别向左右伸去,****着胳膊下夹着的两个同伴。就像狗儿跟主人亲热时的情景一模一样。他的头舌还是普通的血⾁,墨绿⾊的植物液体还没有完全呑噬他的⾁⾝。
“杀了他!快杀了他!”无双大喊。
可所有曰本兵已经被下破了胆,根本无人敢开枪。只是犹豫这么片刻的功夫,他那两条分岔的头舌突然绷直了,就跟刚才袭击他的射刺一模一样,他用如法炮制的办法袭击了两个同伴,两条头舌已经揷进了同伴的脑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