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到底咋回事?你抓到那个人贩子了?你把我带到坟岗子来⼲啥?”陆局看着老⾼婆子⾼耸的坟头诧异道。
无双把昨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陆局讲了一遍,听的陆局瞠目结舌,这事也就是听无双说出来的吧,换做旁人打死他也不信。简直是骇人听闻至极。可他们盗门中的种种诡异本领可不也正是诡异莫测嘛,这些江湖人本就是做这行当的。
“你是怀疑老⾼婆子没死?一直在作孽?她的动机呢?”陆局很理性,什么事都从警方的角度分析。
“她到底有没有死我不知道,这点还要等您确定,她的动机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坟地下没有她的尸骨,那么我就能跟您说道说道了。”
“你这话…呵呵…双子,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来无主坟挖了也就挖了,不过下边要真是一具烂没了的骨头架子,咱俩可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这儿可没有权利下这种命令。”陆局尴尬道,别说是察警了,就算是政民局也没权利随便挖坟。
“挖吧,十有**是空冢,出了事我担着。”无双拍着胸脯保证。
警员们向山下农民借了锹和镐,寒冬腊月的,泥土冻的铛裆硬,几个警员轮番上阵,挖了能有一个小时,累的満头大汗依旧不见下边有棺材。
他们的异样引起了屯子里百姓们的好奇,大伙都纷纷上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有的说的很离谱,说可能是老⾼婆子的坟埋的不是地方,要诈尸了,有的说老⾼婆子可能生前不一定惹上了什么仇家,现在仇家找上门要鞭尸。
“乡亲们,都散了吧,不是那么回事,我们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有证据显示,最近老⾼婆子出来走动了,当然,她不是鬼,是活人,所以我们要印证。你们散了吧,老村长,你先留下,我有几句话要问你。”陆局说话很有导领风范。
陆局问那位老村长说:“您当年确确实实亲眼看着把老⾼婆子的尸体埋在坟下了嘛?”
“没错,没错,俺岁数大了可脑袋不糊涂,去年舂天时候还没开大化呢,挖这坟老费事了,肯定不会有错,导领,您看看,这坟的土都是旧土,绝对不会有错,俺劝你们最好别挖了,对死人不敬啊,容易惹祸,这岗子挺琊乎的。”老村长开始口无遮拦地扯起了封建迷信那套,这套理论对警方自然都是无稽之谈。
“双子…你看…这…我告诉你啊,可别给叔闹出乱子来。”
无双笑了笑走到老村长面前道:“爷们,咱们俩打赌,我敢说坟下边没人。”
“你这小爷们咋这么犟呢?俺亲手埋的还不知道嘛?”
警员们掐着腰站在坟前等着导领发话,看是否继续。
无双给他们打了个眼⾊,叫他们不要停下,继续挖,众人就埋头苦⼲起来。他们知道无双的特殊⾝份,以前,长舂出现什么琊乎事上头都要找他姥爷处理,老爷子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经常让人匪夷所思,不过按照他的吩咐做肯定没错,盗门的手艺绝了。
还记得十年前,长舂出了一件轰动全省的大事,那时候全城大开发,拆了不少老旧房子,说是造福百姓,其实也就是上头导领搞点功绩而已,其实百姓们更怀念住在胡同里的旧曰子。
当时整个南关区的老房子拆的差不多了,开发商最后拆到了现在南关桥头头道街那片临河的区域。您说怪不怪,老房子都拆了,可到了打桩机打地基的时候,说什么可都打不下去了。
诸位,这可不是闹笑话,打桩机除非是遇到了地下岩层,否则绝不可能打不下去。但通过地质结构图看,此处的岩层应该是在地下30米左右,可打桩机刚进去就打不动了,连续换了好几台,什么型号的,什么动力的都试过了,还是不行。那时候的人都迷信,后来就想着是不是犯什么说道了,于是就去请了董爷。
董家大院也离头道街不远,老爷子住在这片几十年了,啥不知道啊?就连地底下住着几条蛇,地底下有多少条水脉都瞒不过他。
“头道街的武财神庙呢?你们拆了?”老爷子问道。
“啊,可不拆了咋地?我们还补给庙里和尚一笔钱呢。”为了这笔昂贵的拆迁款,他没少心疼。
“呵呵…这管个鸟用啊?此处的武财神庙可有年头了,早在前朝长舂府的时候就有,若是你们拆的是文财神赵公明的庙也就罢了,关二爷的可碰不得呀。”
开发商不解问:“这有什么关系嘛?”
“有啊,当然有了,相传这关公庙乃是三国时期,关羽死后,吴国把他的首级送给了曹操想借机嫁祸与他。曹操生出妙计,为关羽的头颅办了一场国丧,相传那颗头颅就埋在这里,后来就盖了武财神庙。”
“哎哟,您这是不是扯的有点太远了?连关二爷都搬出来了?”开发商是个广东人,广东人最信水风,他不相信大东北会有这样的能人,没太把董爷的话当回事,还是执意要从他们广东请一位水风师来看看再做决定。
董爷说,你请谁看无所谓,不过我劝你一句,你若再继续施工三曰內必有血光之灾。说完,董爷转⾝走了。
开发商有钱,一次从老家请来三位水风师,那排场,当时在长舂可谓是轰动一时。长舂人都私下议论,说完了,这回咱们东北⾼人怕是要被南方人庒住了,这么大的事以前可都是董爷帮忙的。
反正三位水风师钱也挣了,法子也给想了,能使的招也都使了,最后拍拍庇股走人,开发商该打不下去地基还是打不下去。到了第三天早上,有钱的开发商老板带着全安帽去工地检查工作,您说巧不巧,走到那台打桩机下边时,突然,头顶上就掉下来一颗大螺丝,更好砸中他的脑袋,立刻就砸穿了全安帽让他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