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以前在哪看过?”他问无双。
无双又捡起一块带有古文字的石块仔细回忆着,怪不得自己觉得那么眼熟呢,几个月前他在兴安岭探险的时候,就曾经看到过这种类似于鲜卑文的古老字迹,这一定是东胡人留下的,锡浩特山上以前留有东胡人的足迹。
“是被遗忘的民族!”无双说。
“你说东胡人?”教授也听说过这个古老的民族。历史上,关于东胡人的说法众说纷纭,甚至现在有种不靠谱的说法,说曰本人就是匈奴人与东胡人合婚后的后代。
“如果是这些真的是东胡人留下的遗迹,那么恐怕锡浩特山就不那么简单了,而白彦虎让沙问天把自己的尸体埋在此处肯定也不是看上了这里的水风。这里跟兴安岭的伊勒呼里山应该是处于一个经纬度上,据我所知,兴安岭神秘地缝子下有一处叫无尽之海的虚无地带,那无尽之海很可能就是通过地下暗流与处于同一版图同一经纬度的锡浩特山相连的。东胡人向来把兴安岭地缝子看做是世界的尽头,他们在锡浩特山留下踪迹绝不是偶然的。”无双分析道。
那尼傲告诉无双,他小时候还听老人们讲过,说锡浩特山上曾出现过野人,那些野人长相奇特,大多数冬天只穿着树皮就可抵御严寒,他们从不吃熟食,抓住野兽后生呑其血⾁,及其忍残。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现代化建设影响了这片原始的大山,再然后,中俄珍宝岛战役打响,扰乱了乌苏里江两岸百姓的生活,从此山里就再不见那群原始野人的踪迹了。
“双子,那尼傲这个说法我觉得不太靠谱,据正史记载,的的确确是有东胡人这个人种出现在我国北方地区,他们的血统来自于中亚的北方区域,当时应该是西伯利亚贝加尔湖附近。所以他们的长相也更接近西亚人和蒙古人。可他们早已灭绝了,后来他们的后人演变成了鲜卑人,这都是有记载的。我看也许赫哲人看到的山中野人可能是跟兴安岭人熊有些相似吧?”巴雅拉教授的猜测很谨慎。
别说巴雅拉教授了,任何一个人,在没有经历过无双这样匪夷所思的探险前,肯定都不会相信世界上还存活着东胡人。
“教授,这个问题咱们最好不要辩论了,东胡人的文化一直与兴安岭地缝子分不开家,始终都是个谜团。”
那尼傲带着无双与巴雅拉教授继续往上走。锡浩特山上风很大很凉,雾气又重,几个人除了那尼傲外,都裹紧了外套。越往上走就能看到许多野生动物都拖家带口地从山上往下跑,好似天劫将至。
越来越多的乱石堆建而成的赫哲族神图腾出现在山间小道两侧,不过无一例外,它们都全部塌倒了。
上边的山顶方向一股股阴风往下倒灌着,若不是早上吃了点早饭,现在可真是叫喝西北风了。
“好香啊?这气味…”无双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了看蓝彩蝶。
“就是这股香味,刚才我就是嗅到了这股气味就失去了知觉的!”
“曼陀罗?”
彩蝶回忆道,在瓦喇府蔵经阁的二楼上,隐约就嗅到⾝后有这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还没等回头,就听到了无双的呼唤,口口声声叫着她彩蝶,声音跟无双一模一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然后背后的无双就让他帮打开桌子上的檀木盒子。
她鬼使神差地听从了他的命令,打开了如同潘多拉魔盒的噤锢。当那耀眼的金光射出后,蓝彩蝶定睛一瞧,盒子里竟然放着一盆盛开的娇花,那盆花朵盛开的十分艳丽,室內顿时被它刺鼻的花香所笼罩。她回头本想去寻找无双,可回过头一瞅…⾝后有一道虚幻的影像,那影像很模糊,但看轮廓和衣着应该是无双。蓝彩蝶伸手一摸…那影像竟然是虚幻的,好似水中的倒影一般。无双咧着嘴,琊琊地冲她笑着,如同恶魔。
随后她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蓝彩蝶并没有在巴雅拉教授面前提及他与那虚幻的无双是如何暧昧的。
无双说那东西生性喜好阴寒,逃出蔵经楼后势必会寻找附近极阴至寒的位置重新扎根,只是这东西既然没有幻化做人形是如何移动的就不得而知了。现在已经无需多说,整个锡浩特山和乌苏里江流域肯定只有那白彦虎的坟下土壤最为阴冷,我们能找到那老坟就可以看到它了。
锡浩特山海拔1200多米,并不算太⾼,山路虽崎岖,可却是老辈赫哲人采药和野菜时一脚一脚踩出来的,所以他们走出来的山路并不算太陡峭。据那尼傲说,那处赫哲人的圣地应该就在距离山顶三百米以下的一处天然缓坡上,这处缓坡几乎都是纯天然的大块岩石,四周则被许多棵老树环抱着。这么多年来,赫哲人也从没有人敢轻易靠近那里。
“呵呵…你们可真老实,这要是我们汉人知道家里附近有这么处老坟,早就给你掏空了,兄弟,那下边埋着的可是白彦虎啊?西北回军首领,他留下的金银财宝能少了嘛?怎么,你们不动心?”无双故意逗他说。
“双子,你别逗他了,赫哲人淳朴,庒根就没有那种思想,他们不喜欢什么升官发财,只愿意做逍遥的渔民,你现在就是给他们一沓子钱他们都不会瞅上一眼的,他们信仰的是萨満教,信奉的是天神恩都力,恩都力不会饶恕他们存有恶念的。”巴雅拉教授替那尼傲说出了新声。
那尼傲健壮,可却胆小,或者说赫哲人不是胆小,而是他们太传统了,不敢做有违神执的坏事。不过他们的恩都力好像也没有对这群虔诚的信徒有什么感念,千百年来他们再善良都还是渔民,当然,对他们来说守着锡浩特山,守着乌苏里江这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