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
没等无双说话,蓝彩蝶就抢过了话头:“您不用介绍了,我这一路上打听了,对古家可是如雷贯耳呀,想必这位就是少东家古跃吧?”
“呵呵…彩蝶姑娘抬举在下了,愧不敢当呀,全是托了祖师爷耀公的保佑这才有了我们古家的小小成就。”
无双把她拽到近前问:“你先别忙着贫嘴,快说,我让你查的东西有没有眉目了?”
“您吩咐的妹妹岂敢不遵从呀?我去图书馆找过当地历代的县志,这吉林松花江流域从古至今几乎都有少数民族的统治离不开关系。”彩蝶说,离咱们最近的就是満人的镶⻩旗乌拉那拉氏建立了乌拉城,也就是现在的吉林。
再往前边追溯呢,又有⾼丽国统治,另外,蒙古人,契丹人全在吉林建立过权政,其中在古家现在这片区域十二世纪初期是由耶律延禧玄孙统治的,他叫耶律尘。当时,松花江沿岸都是他的土地,子民不下数万,也算的上是这片土地最早期的统治者了。
无双为啥要让蓝彩蝶打听这些呢?他听闻古天策的死与那后山古墓有关,而那古墓又是松花江流域水风最好的阴宅,可见下边埋着的人必定是为达官贵人,从彩蝶带回来的信息分析,这人八成与契丹族有关了。
无双皱了下眉头:“不好办,不好办呀!”
“小爷,什么不好办?”古跃问。
“若是你爷爷下的斗是契丹人留下的,那就不好办了。”摸金校尉的规矩太多了,其中祖师爷曾留下遗训说天下之斗,什么都可以倒,唯独契丹人的古墓,后人万万不可妄入其中。
并不是说他们与契丹族的信仰文化不同,摸金校尉哪有什么信仰呀?坟里边能掏出金银就无所谓了。却是因为那契丹古墓中太过凶险,闯入者十有**都无法活着出来。从古至今,能从契丹古墓中活着走出来的土夫子至今还无一人。所以,契丹古墓中到底是如何凶险法,就连阴阳玄道和吴功耀也说不出来。
“走吧,眼见为实,祖师爷保佑吧!”无双招呼众人赶往后山。
后山里,古家下人们已经寻到了一处被挖开的阴冷洞口,洞下边是一股股的阴气往上窜,古家下人们每一个敢靠前的。
无双走近了一瞧,盗洞前被古天策挖出来的那块石碑上刻着几行古怪的文字,那文字是用鲜血所写,千百年来都不曾消失。
“契丹古墓!”无双认得上边的字迹,但他不是研究契丹文化的专家,故而也无法解读上边的咒文。
“小爷?那…那咋办?那我爷爷的事?”
无双摸了摸嘴角上长出来的一撮淡淡的胡茬说道:“不好办了,祖师爷有遗命,就算是我也不能违背,倒也不是说不能进契丹古墓,只是这契丹人的古墓与汉人和其他民族的墓⽳修建方式不同,契丹人尤为憎恨盗墓者,所以下边凶险万分,连祖师爷这一辈子都没进去过。古兄,我何德何能能与祖师爷相提并论呀?”
要是不进去瞅瞅吧,无双其实也不甘心,古天策的死,中间有两个节点,一个是这契丹古墓,再一个就是田凯。这两条线也不知道那条线能追查到线索。况且八百多年前的契丹古墓就在眼前,连祖师爷阴阳玄道一辈子都没倒过的斗,多少也会激发无双的好奇心和虚荣心。他天生就是个做探险家的料,越是未知的凶险他就越感趣兴,越是神秘的区域他就越是想闯上一闯。
马二爷看的直晃脑袋,他劲使儿给蓝彩蝶打眼⾊,那意思便是小姑奶奶你倒是劝劝呀,古家的事跟咱们关系本就不大,区区一个千门早已是江湖上的強弩之末,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古家老爷子的死把少主牵扯进去,这契丹古墓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二爷,您老给我打什么飞眼呀?哼,老不正经的!”蓝彩蝶故意玩笑道。
“你…你…死丫头!平时小爷白疼你了是不是?你咋看不出个眉眼⾼低呢?”马二爷气道。
“哎呀,我知道,可咱家小爷的性子你们都跟着他这么多年了,比我清楚吧?他想去的地方你们拦得住嘛?要我说呀,你们就是不够聪明,他想去哪就陪着去呗,到时候惹他不⾼兴,小心把你们赶去承德守攻耀祠!”蓝彩蝶一句话噎的马二爷和马福祥半天没说出来话。
这事无双还真⼲的出来。
“那就有劳小爷了,咱现在就准备准备?”古跃喜上眉梢。他爷爷的死究其根本都是因为闯入了契丹古墓,那夜一,他在古墓中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才是真正的关键点。
无双并不这么认为,他甚至怀疑古天策那夜一到底是不是进了契丹古墓,甚至有可能是有人在半路上对老爷子做了什么手脚,吓得老爷子胆破而亡,然后再用某种易容术装成老爷子的模样回家给子孙们立下那看似奇怪的遗愿。
不过既然这古墓就在眼前,就算是好奇心作祟也足够理由让无双闯上一闯了,近年来,跟契丹文化有关的古玩水涨船⾼,一年⾼过一年,若是能从里边掏出几件明器,那可是足够董家人多次几年的了。
“去是肯定得下去看看的,不过不是现在,这里边规矩太多了,天明不倒斗,待入夜后咱们再下去一探究竟吧。不过古兄,我有言在先,你不许带外人,这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勾当,若是传出去可不好听了。”
古跃应道:“小爷说的是,古跃不求别的,我爷爷是因此斗而亡,我只求给他老人家个交代,不管这老坟下边是什么鬼怪作祟,古跃必须为他报仇。”
无双点了点头,心想,你小子到底安得什么心我还不知道呢,万一是你加害了老爷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古家偌大的家产,凭什么就交给你古跃掌管呀?你上边还有两位叔叔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