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水潭阴寒至极,而且水深未知,三人之中只有无双的体质可以下水,但他水性又不好,着实是难道了他。眼看耶律尘的棺材十有**就在寒潭之下,可无从下手,这不是让人眼馋嘛。
正在三人犯难时,突然就见寒潭冰冷的水面下开始网上咕嘟嘟地冒气泡,清澈的泉水下好像一个影子正在一点点向上漂浮。
“退后!有东西!”无双拽着二人退后了十来米远,生怕他们惊动了水下的什么未知怪物。
“这玩应挺⾼级呀?咱们走近了它就有自动感应?是不是水底下的耶律尘出来接客了?哈哈…”马福祥大笑。
随着寒潭下的水泡咕嘟嘟地越冒越多,最后水下的东西终于露头了,竟然是一口棺材。而且这棺材质地十分特别,还真如无双所说的那样,非金属非木质。它的表面很滑光,滑光的水珠在上边都可以自由滑动,滴滴晶莹剔透。那是一口纯白⾊的棺材,虽然现在离的远,但无双凭借自己的眼力还是判断出,它应该是一口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棺材。
“这么大的玉料?世间少见呀!”契丹人性情耝狂豪迈,属于北方游牧民族,从现有的资料记载来看,他们几乎不太可能使用这种棺材给死者下葬。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后期受到了中原文化的影响呢?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耶律尘的那个年代,一统北方的是蒙古人,蒙古人的习俗也很豪迈,甚至在战乱年代,很多蒙古将军贵族都喜欢马⾰裹尸,他们认为这样才是莫大的光荣。绝不可能使用这样的棺材下葬。
“看不出来,耶律尘的审美还挺嘲。”蓝彩蝶说。
“你俩别瞎说,这肯定不是耶律尘的棺材,就算使用玉料做棺材,可这口棺材周⾝一抹⾊,根本没有纹理,不符合他诸侯王的⾝份。”无双否定了他们俩的猜测。
“管它是谁的呢?咱不正愁找不着棺材呢嘛,这下可好,它自己飘上来了,也省得咱动手了。您瞅瞅,那可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呀,光是这么大的玉料那可就值钱了。”马福祥说。
那口圆润的羊脂玉棺材浮在水面上,随着瀑布洒下的水波向着无双他们岸边的方向慢慢瞟了过来。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力量促使着它靠近一般。
“玉这东西本⾝就通阴,再加上泡在寒潭里若⼲个世纪,天知道里边的东西是不是成精了。大家小心点,一会儿先不要碰这口棺材。”无双带着二人又后退了几步,他紧紧盯着那口飘过来的棺材,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枪上。
无双说的没错,玉也属石质,任何石头的密度之大都很难让它能漂浮在水面上,除非水中有什么特殊力量的促使,或者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水的浮力。它沉在水下已有将近千年的历史,为什么偏偏在三个闯入者到来时浮到水面上?
“要我说呀,这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強求呀!小爷,该着此宝归您所有,看看,它自己都来认主了,您就甭客气了,一会儿我看咱也别找什么耶律趁了,就这么一口羊脂玉棺材,三姥爷给您扛出去,咱董家下半辈子的钱也就出来了。”
“呵呵…这东西别给咱们带来啥⿇烦我就烧⾼香了。”
羊脂玉棺材顺着水波一点点飘到了岸边,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每一个敢第一个上前的。这沉溺的寒潭若⼲年的棺材在他们眼中好似一缕冤魂正在向他们靠近。
喀拉喀拉…喀拉喀拉…棺材靠岸后,里边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动静来,好像是里边有什么东西正在动弹。
无双皱了下眉头,心道,棺材里的东西沉睡了将近千年,怎么好端端的复活了呢?它是得到了什么信号嘛?是感受到了我们的阳气?不太可能吧?阴寒的水潭下气息是无法穿透的。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蓝彩蝶了解他,指了指他们⾝后缠成一团的那些铜铃铛。
“也许小爷说的对,这些铜铃就是萨満当年对这口棺材施加的一道束缚,现在咱们开解了封印,那东西就自然复活了。”
三人眼看着那口羊脂玉棺材盖子一点点被下边的活物开始往上顶,用不了多少时候,恐怕里边的东西就要爬出来了。
“抄家伙!只要那东西露头立刻⼲掉!”无双下令。
无双已经从腰间子套了手枪死死瞄准了棺材盖子。
喀拉…喀拉…喀拉…突然棺材盖子被下边的一股蛮力猛地掀开了。那一刻三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紧张的他们手心里都是冷汗,可棺材里此时却没了动静,那家伙好像又沉睡了过去。
三人站在远处焦急地等待着,无双知道那东西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它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掠食时机。
“小爷,咱就这么跟它耗下去?”
老祖宗的规矩是“鸡鸣不倒斗”不管摸金校尉在古墓中有没有得手,只要天亮就必须离开。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再这么耗下去,他们就得无功而返。
无双给其他俩打了个手势,三人形成半弧包抄的角度一步步向那口棺材靠拢过去。他们脚底下功夫都不错,都是贼,走起路来几乎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无双距离那口棺材越来越近了,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他慢慢地抬起了手,把枪口对准了棺材口,然后脑袋探上前来,想先看看棺材里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无双与那口棺材处于零距离时,突然就觉得棺材里一股腥风猛地扑了出来,一道黑影从里边就窜了出来。那东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几乎三人的⾁眼都无法看清它的实真面目。
“小爷当心!”蓝彩蝶反应最快,顺势伸手就把他往另一侧推。
那棺材里的东西根本不给无双机会,一股腥风袭来后,然后就是一股蛮力袭来,没等蓝彩蝶的手碰到无双呢,那股蛮力已经撞到了无双,无双直觉得好像被一个火车头顶到了胸口一样,顿时被那股蛮力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