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间石室其实就是真正的主墓室,墓室前端是这四位女护法,后边就看到了一口不大的水潭,水潭中的水清澈无比,可以清楚的看见里边有一座尸台,尸台上躺着一个男子,那男子⾝⾼八尺有余,长相眉清目秀,两鬓均是苍苍白发,⾝着一套飘逸的锦缎长袍。他的面容很安详,根本不像是一具死尸,更像是一位沉睡的美男子。
“这是我见过第二个真正的帅哥。”无双说。
“啊?哈哈…小爷您真会开玩笑,咋个意思?您是说最帅的是您自己呗?”云強笑道。
“我可没那么不要脸,我说的另一个是那条公狐狸纳兰鸿。”
这水潭正前方有一个祭坛,祭坛上分别摆着四个石碗,四个石碗里没有任何斑纹和雕花,但摸着手感十分滑光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不过虽然是好东西,但怎么搬也搬不走,那四个碗就好像最早就是在原地烧造的,与地面混成一体一样。
“可惜了,可惜了,奶奶的,为啥好东西咱都拿不走呢!”
无双告诉云強,这四个是成殓人血的,人血都是用来祭祀这位大帅哥的,这祭坛应该还有其他讲究,只要能够正确的举行一场祭礼也许能醒唤这家伙。咱现在没空研究它,就算真明白也不可能醒唤它,这家伙指不定是个啥恶魔呢。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穿过水潭再往前走洞⽳越来越窄了,不过石洞中的气流也越来越強了,这说明前边一定有出口。
果不其然,当无双他们走出这主墓室的时候,在石洞的顶部发现了许多密密⿇⿇的树根倒揷下来,有些树木生长的十分茂盛,千百年来根茎长势狂疯,已经把头顶的岩石挤碎了,抬头就能看到一丝温暖的阳光直射下来。
三人大喜,挨个顺着头顶的树根从石洞中爬了出去。
再次死里逃生众人均是疲惫不堪,倒在岭子里的草甸子上抬头望着暖暖的阳光又是哭又是笑的。为了配合现在的情绪,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丫儿,现在几点了?”无双问。
“6点多了。”
“呵呵…行,腾折一宿总算是出来了,也别说咱浪费时间,这不是还顺出来一面铜镜嘛?等我回去找人帮我看看,兴许能出手。”
这个地下岩洞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在地下行走了整整夜一,早就失去了方向感,现在根本无法判断处于兴安岭的什么区域。跟谁斗也别跟自己的肚子斗,你怎么抗也抗不住。好在⾝边有马丫这个小憋宝客。
小丫头从小跟爷爷在野外逛,野外生存能力很強,一打眼就能认出脚下草甸子里生长出的菇蘑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也该着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离他们不远处就有条小溪缓缓从山里流出,马丫本想打点水洗洗脸再给无双炖点菇蘑汤,走到小溪前一眼就看到水边上一棵老松树下的土壤在慢慢蠕动,马丫有经验,知道这树下肯定蔵着一个哈什蚂子窝。
哈什蚂子其实就是蛤蟆,现在是舂天,万物复苏,冬眠的蛤蟆也刚刚从洞內爬出来,蛤蟆这东西一般冬眠都会群居,相互挤在一起用体温取暖。一挖就是一窝,一窝哈什蚂子最少也有几十只。它们饿了一冬天,肚子里没食,即好捕捉又⼲净,直接扔进锅里炖了就能吃。
背包里虽然没带啥野炊的锅碗瓢盆,不过却有个饭盒。马丫用松菇和哈什蚂子给无双炖了一下美味的天然大补汤。别看没有什么佐料,可无双却吃了个底儿朝天,连一滴汤都不剩。他就觉得这一饭盒的汤简直就是人间极品美味,就算是福义德的大厨也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他其实就是体力严重透支饿疯了。
“小爷儿…您…您慢点,别撑着了。”云強在一旁看的直流口水。
“呵呵…強子哥别急,这山里食材多,有的你吃呢。”马丫笑道。
三人吃饱喝足后开始侦测地形,昨天晚上在地下岩洞中走了一宿,早就迷失方向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深处何地,辽阔的大兴安岭林区到了舂天漫山遍野都是绿⾊植被,人处于其中显得十分渺小,抬眼望去仿佛天上的云朵都被映照成翠绿⾊。
“丫儿,你能确定咱们现在的方位嘛?”无双问她。
“这里树木翠绿长势狂疯想必地下土壤中的水分充足,我们应该是在多布库尔河附近了,我虽然没来过这里,但听爷爷说,多布库尔河下游六十年代时曾有一个林场,那时候住着十几个南方来的知情,不知道现在林场那边还有没有人住,我想我们可以暂时去那边休息一下,从林场出发,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泥沟。”
三人连续在岩洞下奋战了一个晚上可是早就人困马乏了,兴安岭中白天可不能给打盹,林子里随时都能窜出几只要人性命的野兽。而且这原始森林中多毒蛇,要是被咬上一口恐怕都等不到送进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三人手拄着书叉子穿过茫茫林海,顺着多布库尔河一路向北,再翻阅了一道山梁后最终看到了一小片住宅区,说它是住宅区可能有些夸张,它仅是几座盖在林海央中的小木屋,小木屋一圈还用荆棘围起了栅栏防止野兽袭击。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栅栏外狂疯生长的草木正在入侵这片区域,草藤野草在这面区域中占领了绝大部分面积。甚至木屋房顶上都长出了树芽子。
“可能知青回城以后这里就被遗弃了吧。”马丫说。
“没事,荒郊野岭的,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我听说当时揷队在兴安岭林区的知青生活挺苦的,这里渺无人烟,整天都要担心被林子里的猛兽袭击,他们紧靠一台电匣子了解外界的信息。丫儿,你们黑龙屯距离这里算是最近的了,这群知情当时没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