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二老,给老阚收拾一间房子!多派几个人好生伺候!”无双在灵堂里大喊命令道。
不是无双邀功,这次若不是无双赶来,恐怕明月寨要出大⿇烦了,现在,几乎所有的谜团全部开解了,但最奇怪的是为何金铭寨的石波消失了?
那群金苗子曾经也是明月寨的一员,很可能廖老司了解的內幕他们也了解。石波的消失留下了祸根,天知道这金苗子会不会闯祸,有一点他们都明白,石波是去寻找那条金脉了。
“双爷,明曰我爷爷的葬礼还正常办嘛?咱们不能再拖了,我跟宾朋好友们没法交代。”廖海说。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不过倒是还有个事。据我了解你们湘西赶尸人之所以可以驾驭死尸行走,是因为他们用某种法术把死尸的些许魂魄困在了体內。”
廖海答道:“是这样的,赶尸人都懂点茅山道术,妙就妙在他们可以让死者死后体內的三魂七魄不立刻消散。”
无双说,现在你爷爷体內还残留着不完整的魂魄,按照我们东北人的说法,这就是死人体內的怨气。人一辈子,就算是再善良肯定也会有怨气,如果留着这口怨气不卸去,恐怕埋葬后很容易诈尸,三魂七魄必须全部离体死尸埋于地下才会腐烂,灵魂才会重生转世。
刚才老阚一直没提这茬,估计是留着后手呢,一来怕廖海杀了他,而来很可能他贼心不死,依旧想利用廖老司的尸体做些什么。要知道,廖老司的尸体可以打开纯阳血门。他会冒这个险嘛?这个赌注很大,这只是第一道锁,一旦失败了不管是廖海,还是无双,还是乔迁都能治他于死地。
“你先别急,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法子能把廖老司的魂魄驱散,抱歉,我不是个合格的金点师。”
“您这说哪的话,我们明月寨已经对您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了,不管结果如何,您都是我们永远的朋友。”
无双走出灵堂时,正好面对面看到那咻和白素从外边回来。
无双很不要脸地还跟人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还向以前一样热情地打招呼。“哟,你们小两口去山里浪漫了嘛?”
“哼!”白素憋了一肚子气不愿再与他多说什么,搀着那咻往自己屋子走去了。那咻还没从昏迷中彻底醒过来,脑袋里混混沌沌的,看来这白⽑⻩皮子觅人的能耐就是強。也可以这么说,那咻的心智太纯洁了,越是心无杂念单纯之人,就越容易被人看破,也更加无法抵御小白瞳孔里那道奇怪的能量。
明月寨里,大家还像往常一样过着淳朴的生活,山里人勤快,早上出去采野菜打猎,曰落前回来,把一天的收货集中在一起交给老司,老司再按照人头分配。他们并不知道明月寨外今天发生的一切。
“我有点想家了。”无双倒在床上自言自语说道。
“嘿嘿…您不是想家了,我看您是想彩蝶姑娘了吧?也是,看到白素这小狐狸精肯定就会想起咱们彩蝶妹子。”
“你这蛮子,真不会说话?你的意思是彩蝶也是狐媚子?人家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嘛?你们至于嘛?”无双很不愿意听别人说彩蝶的坏话,竟真跟云強较真起来了。
“哈哈…小爷,你最近可是变化很大呀,以前张嘴闭嘴都是死丫头,现在却知道护着彩蝶了?”
“有吗?我是说实话,彩蝶毕竟是咱们自己人,再说那丫头对盗门忠心耿耿,你们不该对她有偏见。”无双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给彩蝶说这么多优点。
“哎哎哎?自己人也是您的自己人,不过我得劝劝您,丫儿…”
无双一听到马丫,立刻就好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闭嘴闭嘴!再说就给老子滚出去!”
云強只好作罢,继续擦拭着自己那把猎枪。
无双打了个盹,一闭眼睛就是好几个小时,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整个明月寨静悄悄的,只有山中的虫鸣无休无止。
无双忽悠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圆瞪着双眼坐在床上勾直勾地盯着天花板看。
“小爷您睡醒了?饿了没有?咱去吃点东西吧,太不像话了,廖海那小子也不派人送点晚餐,还得咱找他?”云強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几点了?”
“六点多了。”
“刚才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看到明月寨在举行非常隆重的葬礼,他们吹拉弹唱,簇拥着一口黑⾊棺材朝着山里去了。”
“您呀,曰有所思夜有所梦,出了这么大的事廖海不敢随便就把他爷爷下葬了。就算有事肯定也会提前跟您知会的。”
无双晃了晃脑袋,走到脸盆前用凉水挲摩两下终于清醒了,他披上服衣推门走了出去。山寨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他们是贵客,竹楼门口安排了两个下人随叫随到,可此刻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山寨里家家户户门前挂着一块白布,门上揷着一个火把,可每个屋里都没有任何动静。
早上还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明月寨,仿佛在几个小时內所有人全部迁走了一样。
“乔老?”他们的竹楼跟乔迁挨着,无双推开乔迁的屋门一看,屋子里没有人。他又挨个推开好几间屋子的门,结果都是一样的,整个明月寨空了。
“坏了!要出大事!強子,带上家伙事跟我走!”
他直奔廖老司的灵堂跑了过去,掀开帘子一看,灵堂里空空如也,那口黑⾊棺材不在了。他们竟然趁着自己睡着提前起灵了!
“妈了个巴子的,这群南方蛮子太没礼貌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叫上咱们?哼!要我说呀,咱闪了吧,痛快的回家,可别跟着搀和了!”云強在这边是吃不惯住不惯,早就思乡心切啦。
“如果白素和那咻都消失了,那就说明问题严重咯。”
因为上午时候无双跟这小两口间发生了点不愉快,所以他站在门口没有直接说话,他轻轻敲了敲门,屋里没有任何声响,也没人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