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姆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心一横,不管了!看⾝后有个树洞就一头钻了进去,他还以为这树洞能有多大呢,可钻进去后就后悔了,原来这树洞只能容纳下一个人,而且上边还露着天,这不是天要亡我吗!
奇迹出现了,老天爷眷顾了年轻的巴图姆,两个同伴站在那树洞前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追进来,他们好像十分畏惧树洞里的气味一样,守了一会儿就走了。
“这么多天你就一直躲在树洞里?”无双问他。
“嗯,他们时不时就会从树洞前经过,我不敢露头。”
“那你看到其他兄弟了吗?你大哥上两曰右派了四个兄弟进来找你们呀?”无双又问。
“看到了,他们跟阿木尔一样,现在也在这片林子里乱转呢。”
“他们也钻进了柔然人的坟里吗?”
巴图姆头摇说:“不,他们被阿木尔和格根袭击了,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伤口,我看见了。”
“呵呵…你小子还挺尖,你呀,投生错了吧?你不应该是蒙古族人,你不实在,你应该是汉人才对!”无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哥,一会儿再聊吧,咱们⾝后有人追来了!”曰本人也骑着马,就这么大一会儿也追赶了上来。
“奶奶的,这群孙子速度够快的了,兄弟们走了!继续往山里跑!”
众人翻⾝上马,不停地在林子里绕来绕去,包括刚被救出来的巴图姆在內所有人都迷失了方向,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跑到哪算哪。反正他们跑到哪,⾝后的小曰本就知道哪。
“主子,你看,前边岗子上那棵孤树没有?那座柔然人的孤坟就在上头。”巴图姆手指着方向说。
“好,天无绝人之路,咱们这么跑不是个办法,先躲进去再说。”众人跑上了岗子,说山岗有点夸张了,东北人没见过啥大山,那山岗子也就是五六十米⾼的一个大土坡子而已。
墓道里肯定是进不去马匹的,这些马儿常年跟主人生活在一起通人性,拍拍他们的庇股它们自己就跑远了,也不会暴露了主人的蔵⾝之地。
众人不敢犹豫,挨个钻进了这座大坟包子里。无双手快,从里边用洛阳铲把墓道口堵死,又留了几个小窟窿做通风口。众人躲在墓道中熄灭了火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直到十分钟后,那对曰本人的马帮从山岗子下跑过去才长出了一口气。
“小爷,咱下一步咋办?是不是出去找我大哥废了这群小曰本?”阿古达木问。
“既然来了,咱们就下去看个清楚,看看这孤坟下边到底蔵着什么东西。不过你们记住了,阿木尔变成什么样你们可都亲眼看见了,这下边就算有金山银山,谁也不许动,否则我立刻开枪,听到没有!”
不用无双说,阿木尔的情况他们也都看到了,谁愿意为了点⾝外物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无双走在最前边打开了狼眼手电,其他人跟在⾝后,因为曰本人就在林子里,所以他们都把枪背在了⾝后,就算真遇到了大粽子也不敢开枪,马帮兄弟人手一把马刀,那马刀锋利无比,噌啷啷几声,他们拽出了自己的马刀。
无双对柔然人的丧葬文化不了解,不过他们属北胡人,胡人很少把自己的墓⽳建造的那么大规模,就算是皇家陵寝也不会有中原人的奢华。这倒不是因为人家胡人穷,而是人家胡人多半都信仰萨満教,萨満教讲究万物皆有灵。
他们认为人死后就会成为天上的神灵,保佑着地上的子孙和后人,每一个亡人只要没有做过坏事,死后就可以成为天上的阿库达。所以他们生前的财富都理应留给子孙和后人,不会带进坟墓。
但他们现在钻进来的这座孤坟显然规模已经超出了普通胡民该有的规格,一般普通牧民置于修墓道吗?但要是说他是王公大臣或者贵族们的墓⽳又过于牵強,因为到现在无双还没在墓道中发现什么其他信息,整个墓道里都空荡荡的,没有留下任何墓主人的线索。
既然不是王公贵族的墓⽳肯定就不会太大,所以墓道只走了十来分钟就见底了。下边是两扇师门,石门早已被先前进来的人推开了,中间露出一个大缝子足够过人。
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了。石门上方也没有任何文字,石门里边黑乎乎的看不到里边到底有什么东西。
“火把!”无双伸手从⾝后兄弟手里接过了火把,然后把火把扔进了墓室中。
这主墓室大概三十多平米的一个圆弧形,四圈地面堆満了死尸的骸骨,骸骨最中间有个三角形的祭台,祭台上摆着一口石棺,不过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去,石棺的棺材盖斜倒在一旁,看来棺材里的明器已经被人掏走了。
四周地面的死尸⾝上穿着古代胡民的服衣,有些腰间还挂着金灿灿的小命牌。这就是被诅咒的命牌。
“这些陪葬的人⾝份十分嫌贵,别说胡人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在大宋朝大户人家也不配用这种质地的命牌。而北胡草原上没有金矿,金子是十分稀缺的,所以他们才会用大量的铜掺杂金子来打造最⾼规格的命牌。”无双分析说。
又等了片刻,无双见墓室里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便招呼众人钻了进去。墓室里不大,一眼就能看个遍,那些尸体没有什么古怪的,肯定是陪葬的无疑。最有问题的就是祭台上这口被打开的石棺了。石棺四周刻満了胡文,这些胡文样式与所见到的柔然人命牌上的文字很像,肯定是一个年代的文字。
“你们别过来,在下边等我。”无双嘱咐众人,他自己则菗出匕首一步步迈上祭台。
他一步跃了过去,用狼眼手电的強光照进了石棺中。石棺中空空如也,连尸体的头发都没有剩下一根。
“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无双自言自语道。
“哥?里边有什么?”马丫问。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才好呀,我刚才还担心有大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