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就算死也要宰了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无双躺在地毯上恶狠狠地说,他确实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个亏,岂能善罢甘休呀!
马丫没有慌张,她远比一般女孩要稳重许多,她说咱们暂且先稳住他们,等一等,一会儿如果有人偷懒打盹咱就趁机跑。
“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上有又伤,咱能跑多远?”
“去死亡沙漠,他们不敢追!”马丫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夜渐渐深了,已是子时,外边的四个守卫不停地打着哈欠,可还没有一个人敢打盹。
无双忍着悲伤的剧痛,虽然马丫为他重新换了药,不过因为刚才失血过多,现在他的⾝体很虚弱,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
“哥,你千万坚持住!”马丫抱着他说。
“丫儿,就算咱们逃进了死亡沙漠,恐怕也只是拖延着死亡的时间,你知道后果吗?”
马丫擦了擦眼泪说:“我当然知道,可能活着就是最好的,能活一秒是一秒,能多陪你一秒就是幸福的。”
“傻丫头!有米有后悔这趟陪我出来。”
“能陪在你⾝边就好,哪怕最后陪你一起死也有个伴儿,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马丫抱着无双的⾝体灿烂的笑着,看的无双心头暖洋洋的。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这个丫头才是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人,什么爱情?什么一见钟情?都不重要,爱情可不就是这样的生死相依嘛!
“呵呵…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你忘了,你哥我是魁星转世,是天命!怎么可能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无双安慰她说。
外边的风沙越来越大了,那四个守卫又不是铁打的,本就不情愿在外边吹着风沙,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开始受不了了,能躲的躲,躲不了的就用服衣蒙着脑袋蹲在地上打盹。
无双从咬着牙关挺着背后的剧痛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打量着蒙古包外的两个人影,他们一左一右,都躲在背风的角落里用服衣蒙着头,并没有关注蒙古包里边的囚犯。
“杀了他们!”无双指了指马丫手里的枪。
“啊?不杀他们不行吗?”马丫是个弱女子,她很善良,能不杀人肯定不愿杀人。
“你对他们仁慈,他们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一会儿如果被抓到恐怕是免不了受皮⾁之苦!”无双对她说。
“哥,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不用杀人的,你要少犯些杀戮了,杀戮太多人的杀气就会很重,会招来灾祸的!”
“妇人之仁!”
“哼,你呀,做事从来不计后果,有些时候太狠了,你坐下来等着吧,剩下的交给我。”马丫又把自己那根细竹筒子拿了出来,分别在耝口的地方放入两支型微镖钎,这上边都浸着毒药,然而并不是要人命的剧毒,而是普通的迷药。
噗噗两声,两根浸了迷药的镖钎飞了出去,隔着蒙古包的毡布扎进了二人的后背中。那两个守卫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马丫搀起无双掀开毡布帘子就往北边死亡沙漠方向狂奔而去。可这二人一个是弱势女流,一个是⾝上有伤,又顶着九级的沙风,跑的再快能多快?
“丫儿,放下我。”无双挣脫了马丫的小手。“去,把咱们的马牵来!没有马跑不了多远。”
“啊?你能行吗?在马背上太过颠簸,一会儿又出血了,你现在已经失血过多了。”马丫扶着他说。
无双脫了外套,把袖子用匕首划破,撕成一条条的碎布相互系在一起。“绑在我后背上,勒紧了,劲使儿!”
“这…”
“别犹豫了,再过一会儿换岗的来了,如果被发现了咱们谁也跑不了!难道你想活活喂鹰吗?当释迦摩尼呀?”无双喊道。
马丫用碎布条子绕着无双的上⾝缠了好几圈,这样一来无双背上的伤口也就被勒紧了,也可以防止在马背上颠簸造成伤口再度撕裂。
“劲使儿!”无双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说道。捆的太紧了,弄的无双现在喘气都费事,可也就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保护好伤口不再流血。无双站直了⾝子试了试,还好,疼痛也暂时缓解了些。
他咬着手指打了个响哨,马厩里的两匹马儿立刻挣脫了缰绳朝着主人的方向跑了过来。马丫把无双扶上马,问他能不能撑住。无双冲她笑了笑打了个ok的手势。
“驾!”两匹脫缰的快马向着戈壁滩北边狂奔而去。
一路上,狂风卷积着沙子搭在人脸上疼的要命,二人不得不遮住脸只露出眼睛,再后来,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任由马儿自由疾驰。
突然,无双用腿双夹住了马的肚子,马儿停了下来。马丫见状也勒紧了缰绳。她张嘴想说什么,可声音却都被狂风呑噬了。
无双坐在马背上思考了数秒,不对,这样跑有死无生,就算他们不追上来,我们⾝上也没有水,死亡沙漠太大了,又起了沙暴,根本无法活着逃出去。
无双从衣襟里掏出一根好似二踢脚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下边有一根引线,是导火索。无双拖着那东西,另一只手猛地一拽下边的导火索。嘭地一声巨响,那东西从无双手中窜上了天空,它飞的足有好几百米⾼,然后在空中爆裂开来,先是绽放出五彩的焰火,而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后,向着南方慢慢坠落了下去。这是盗门的求救信号弹。
现在天气极度恶劣,也不知道远在科尔沁草原的马帮兄弟是否能看到信号弹。
无双调转马头反方向跑了过去,马丫迟疑了片刻,随后也跟了上去,这么跑不是又要跑回戈壁滩吗?那不是羊入虎口?
那信号弹的声音很大,加上顺风效应,很快就传到了戈壁滩上的牧场里。清格尔泰一庇股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他掀开毡布帘子往天上一看。哎呀!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