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鹰类性格桀骜不驯,别看有驯鹰的手段,但却真正听从主人命令的少之又少了。大多数在驯化过程中也就死了,您想啊,那可是大铁疙瘩呀!最后能驯出来的,十只里边能有两只算是不错了。
海东青其实在东北人嘴里也叫鸟鹰,可别看它带个鸟字,性情却没有鸟儿那么温顺,野外的海东青,在兴安岭一带,常有捕捉猎豹和豺狼的事情发生,它腹下那对爪子如同钢钳般,甭管你多牙尖嘴利,被它的一对利爪抓住了,那都直接戳穿你的血⾁镶进了你的骨髓里,再厉害的野兽也逃脫不了海东青的猎杀。
那浑⾝银羽的海东青穿过狂沙一直向东飞去,逐渐在天边云雾中看到了一座山头,它收起尾羽停止拍打翅膀慢慢滑翔了下去。
一个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着道袍手托器材釜沉坐在云雾缭绕的山尖上闭目打坐。海东青落在了它的肩头,把嘴里一团腥臭无比的內脏吐在了老道脚下叫了几声,像是在邀功。
“无量天尊,银侯可曾见到他呀?”老道对那肩头的海东青说道,就好像那鸟儿能听懂人语似的。
老道地头用大手捻了下地上的血迹递到鼻子前嗅了嗅。
“原来是这妖孽在作祟?只怕它没那么容易死,这畜生有就可心脏九条命!你杀它一次,过不了几个时辰它就又会复生。”
“他们走了吗?现在⾝在何处?可是还在大漠之中?”老道问道,从宽大的道袍袖口中拿出几颗谷粒喂给了海东青。
这海东青跟着老道相依为命已有半世载的光景,渐渐的,竟然也学会了辟谷之法。
海东青吃过了谷粮后用锋利的喙在老道耳根下蹭了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什么?赛音山?那小子岂不是要遇到他?”
老道闭上眼睛盘腿又坐了下来,左手五个手指飞快的掐算着,时而皱眉,时而咂舌。
“嘶…不妙不妙!那丫头命中此劫难解呀!贫道若是坐视不理,只怕曰后见到功耀没法跟他交代,最后一代憋宝传人岂能就这么为了这小子殒命?”
他呼出一口浊气,有自言自语:“如何是好呢?贫道若是亲为又怕怈露天机坏了六道轮回之纲,岂不是要糟了天劫?”
他思虑了片刻,嘴角露出笑意:“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此言罢了老道纵⾝一跃,⾝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山崖跳了下去,飘逸的⾝形在云雾之中来回穿梭。
无需一个时辰后,他从天而降,脚下乃是一片无尽的林子,林海尽头有座被冰雪覆盖的山峰,此峰名曰“巨鹿顶”巨鹿顶下有一山洞。海东青银侯凄厉的鸣叫着,围着巨鹿顶来回盘旋。
一只大硕的白鹿听到它的鸣叫后从山洞里走了出来,那白鹿简直大的惊人,如果不是它头上有角的话,甚至会被人误认为是一头千里良驹呢!白鹿背上驮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在如此寒冷的山林中依旧⾝着古典旗袍。她浑⾝上下散发着一股夺人心魂的阴气,使人不敢靠近分毫。
这样的女子会长着一张何等美艳的容颜?可她的容颜永远只存在在幻想之中,没人可以看到她的脸,她的脸上带着一张面具,面具金灿灿的,是用纯金打造而成的。
“七儿你近曰可好啊?贫道看你体內杀气渐弱了许多,嗯,嗯,嗯!孺子可教也!”
莫小七从白鹿王⾝上跳下,规矩地跪在了老道面前双手抱拳。
“你那忤逆之后进来有难,那丫头也许会为他挡去此难,可她是四海的孙女,我盗门最后一代憋宝传人决不可断了。贫道虽有法子搭救他们,可碍于天机不可怈露,破坏了六道轮回的大罪贫道可吃罪不起。你愿为贫道代劳吗?”
莫小七抬起头来,金凤睿冠下露出了一双冷艳的眸子。
“你与我不同,你的⾝体凌驾在三界之外。你且附耳过来。”
阴阳玄道在她耳畔嘱咐,你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定然保这俩孩子毫发无损度过此劫。
咱们再说无双这边,众人在无双带领下,顶着漫天的⻩沙向西边的赛音山中跑去。进了山口后,立刻就觉得风沙小了不少。
这赛音山别有一番风情,山下生长着许多参天古柏,林子里鸟兽自由嬉戏着,山里还可隐约听到水流的哗啦声。
“好一个世外桃源呀!外边风沙満天,可这大山之中竟然如此景象!”无双感叹道。
“小爷,这地方我也是头一回来,赛音山里可有不少传说呢。”
“哦?莫不是住着什么活神仙吗?说来听听。”山路崎岖,到处是苍松古柏,无双等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马儿慢慢顺着山路向上走去。
据当地的传说,说八百多年前,成吉思汗还未统一蒙古草原时,曾带着一队亲卫除外打猎,他在草原上遇见一只猕猴,按理说猕猴都是中原南方才有的生物,他哪见过呀?成吉思汗看着新奇,就像活捉这猕猴,那猕猴也怪了,手中紧紧抓着短剑撒腿就跑,跑的不快不慢,刚好能让成吉思汗的马追上,可刚追上呢,它又加快速度,就这么缀着你,追也追不上,跑还跑不远。
猴子何等精明呀?想甩开马,只需要跑进林子里谁也抓不到了。
成吉思汗越看越觉得新奇,他策马扬鞭带着一队亲卫不停地追赶,连续追赶了三天三夜,最后都在大草原上迷路了。
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山,山口立着山碑,碑上写着“赛音山”三个大字。那猕猴冲进了山中就不见了踪影。
成吉思汗一路追寻跑上了山顶,山顶上有一座石雕,他抬眼一看,只见那竟然是一座猕猴的石雕,石雕的模样与刚才他追赶的猕猴一模一样。
石雕下边还立着一把短剑,那短剑上挂満了铁锈,揷在石像下不知有多少年了。
成吉思汗说,此乃天意,来呀,把这宝剑给我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