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科尔沁大草原美的如同梦境般,地平线上,一队快马驰骋着,穿梭在草原之上,翠绿的草场上留下了骏马的黑影。
“架!”无双菗动缰绳大喝着。一个汉人,能有他这样的绝世骑术也算难得了。
马队连续在科尔沁大草原上疾驰了一整夜,天边东方破晓,前边地平线逐渐露出了鱼肚白。兄弟们⾝上脸上挂満了露珠。没有一个人喊累,他们知道不能休息。
“吁…”无双勒紧了缰绳。
“小爷,怎么了?”云強问他。
“还有多远?”
“从此处再往东走大概一百多里地就能见到巴彦乌拉山。”云強说,连续跑了一整夜,无双的披风上挂満了水珠早已湿透了,云強赶紧给他重新拿来一件换上。
“赶了夜一的路大家又渴又饿,先休息一会儿。”无双翻⾝跳下马背,但浑⾝早已坐的僵硬,一个不留神跌了下来,幸好云強接住了他。他太累了,铁打的汉子也噤不住这般呀!
他坐在湿漉漉的草场上伸了下胳膊,后背上依旧疼痛难忍,他皱了下眉头,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没敢喊出来,生怕手下人担心。
“你们几个,快快快,快去给小爷找点吃的来!”云強吩咐道。
别看这大草原上一片苍茫之景,能吃的东西可不少,马帮兄弟们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很快就找到一个兔子洞,把湿乎乎的草点着放在洞口熏,那可怜的小白兔被烟熏火燎的受不住从洞里跑出直接沦为大伙的美食。
暖暖的阳光照了下来,无双遮着刺眼的骄阳向东方眺望,那传说中的巴彦乌拉山虽然没见到,但却在不远处见到了一个用碎石搭建而成的台子,台子四周揷満了彩⾊旗子,彩旗随风而飘。不但如此,围绕他们四周,每一个方向不出数百米的距离都有这样的石堆出现。
“強子,那些用石头堆积成的台子是什么东西?”无双不了解蒙古人的习俗问道。
“小爷,那是天葬台。”
“就是你们蒙古族人死后割⾁喂鹰的场所?”无双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难以接受。也不理解蒙古人为何有这个传统,据说还不是每个死者都能实行天葬,天葬是最⾼礼仪,只有德⾼望重者才有资格把⾝体血⾁献给苍天献给鹰禽。
天葬在现在也是实真存在的,这是蒙古人和西蔵人一直信奉的一种送葬仪式。尸体被亲人们抬到葬台上,浑⾝上下被脫的一丝挂不**裸地躺着,天上的鹰禽喜欢食腐,嗅到了死人的气味就会盘旋上空。送葬的亲朋好友就围着葬台观礼,他们亲眼看着天上的鹰禽落下一口口啄食着尸体的血⾁,据说吃的越⼲净就越有福。
这习俗跟汉人的一些丧葬文化差不多,讲究的都是金银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然,人家蒙古人更虔诚一点。咱们汉人又有哪一个能真正放下的呢?
“啊,人死后就会被亲人们抬到天葬台上光扒等着老鹰下来啄咬。”云強并不觉得天葬有什么不妥。相反,蒙古人认为土葬是给被长生天抛弃的罪人准备的。尸体在土壤下要保守隐含之苦,要忍受着被万千蛆虫啄咬之痛,最后烂成一具白骨,灵魂也被束缚在土下永世不得超生。
“怎么会有四个天葬台?难道他们一家子一齐死了四口子人?”
云強说这就不知道了,通常天葬台不是随便搭建的,也不是谁死后都有资格实行天葬的。他们要有慧根,要是长生天虔诚的信徒,要有当地萨満巫师的允诺,绝不会提前知道自己是否够资格实行天葬。天葬台一般也不会搭建在这种地方,虽然蒙古人的丧葬习俗与汉人不同,但东方人都讲究一个水风,这天葬台一般都搭建在大山脚下,因为死者的灵魂可以登上山巅与苍天靠近。而且一般苍鹰只有在大山附近才有。
“奇怪,这地方地势平坦,又不是水风宝地,怎么会出现天葬台?一连出现了四个?走,过去瞅瞅。”
“小爷,天葬台是给死人送行的地方,无亲无故的人是不能随便去看的!”云強拦住了他。
“别磨叽!”无双推开了他。
这天葬台搭的很⾼,一堆乱世堆在一起足有两米多⾼,上边平放着一张席子,草席早已被血迹染红,因为角度关系,无双根本看不清葬台上是否摆着尸体。只是他刚一靠近,那天葬台四周的彩旗就不动了。
无双提起鼻子嗅了嗅,好像不是人的腥血味,更像是某种动物的。他用手捻了下草席上的血迹,这血迹已经接近于⼲涸状态,可能是一个星期前举行的天葬。但既然不是人,又有什么动物赔得起天葬呢?而且还是四个动物一齐死?
无双一脚踹在天葬台下,这天葬台是由无数个大小不均的石块堆积而成的,所以受力不平衡稍有外力就会塌倒。哗啦一声,碎石滑落,整个天葬台全都被他踹塌了。
几块森森白骨从天葬台上滑落,他顺手接住,发现这根骨头很大,绝对比普通人类的骨头要大一圈,人骨最大的是后背的脊骨,而这根骨头明显比脊骨要耝壮许多。
云強是长生天虔诚的信徒,他对无双说:“小爷,咱这样不好吧?是对死者不敬呀!是要受长生天诅咒的!”
“你瞅瞅,这是人的骨头吗?”无双扔给了他,那骨头太重,云強差点没接稳。
“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也没认出来。
“你问我?这不是你们蒙古族人的习俗吗?不是说天葬是给德⾼望重者准备的吗?怎么如今连畜生都要天葬了?”一般死人躺在天葬台上等着鹰禽啄咬,可能几天后,祭台上的尸体连一根头发都不剩了,因为草原上除了有苍鹰外,还有其他食⾁动物,比如说狐狸,狼。虽然说大骨头鹰吃不了,可狐狼还是喜欢的很。但这跟骨头太大了,连狼都不愿意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