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她活下去!我要她陪着我,陪我一辈子!”无双坚毅地看着那朵红海花,寒风中红海花又叹了口气,她已经预测到了自己的命运。
善恶对他来说不重要,他是人,人是感情动物。这并不能完全说明他是善是恶,跟善恶也扯不上一⽑钱关系。道理很简单,一个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跟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妹妹,另一个是跟自己毫不相⼲的花仙。拿她来做交换值得!
“孩子,不可呀!快控制住你体內的力量!他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呼图克图大喊着。
岂料现在的无双已经是他无法控制的了,他已经铁了心救马丫,谁也阻止不了。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他的心思很简单,她不能死!她要陪着他!他要看她还像小时候那样在自己面前微笑着。
无双再不想听任何人多说什么了,他伸出手,手中寒气迸出,欲上前阻止他的呼图克图距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那无比強大的寒气触碰到了呼图克图的灵魂,瞬间,他的影像变成了一樽冰雕,无双轻轻一推,冰雕支离破碎,他的灵魂彻底残碎了。
“呵呵…呵呵…”寒风中隐约传来一声声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如银铃般好听,是琪琪格的,更是马丫的!
“灵叶,帮我摘下红海花!”无双凶狠地瞪着那可怜的花童,他的命令不容反抗,灵叶惊愕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来一点点靠近那簇红海花。
“嗯…嗯…很好!很好!你比他俩強,強出千百倍,只是你生不逢时呀!若是你再早生一百年,那这大华中的江山将都是你的!可这就是你的命,也是贫道的命。不过不要紧,贫道在你⾝上总算看到了希望。去吧,孩子,做一切你想做的事,记住,你是魁星转世,你心中住着的不是魔鬼,是无上的能量,是可以颠覆世界的能量!”阴阳玄道満意的笑着,然后脚尖点地纵⾝一跃,一道白光消失在了云雾之中再不见踪影。
他不需要再保护他了,昨天他还是个孩子,可现在他长大了,江湖经验可以慢慢历练,但蔵在他体內的那能量已经彻底属于他了,完全被他所控制,只要有这強大的力量在,世上绝没有人可以与之匹敌。
灵叶的一双小手捧起那簇娇艳欲滴的红海花向上一拔,按理说这几岁大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劲儿?这红海花生长在悬崖岩缝中已经上千年之久,早就根深蒂固了,岂能是他说摘就摘下来的?可也怪了,小孩的双手刚刚触碰到红海花,那红海花自己就从岩峰中脫离开来被他捧在了小手中。
“带我走…带我走…”一个悠悠的少女声音回荡在无双耳畔。
“好,我带你走!带你去救她!”无双胳膊一抖,从袖子里拽出一个被烧破了的包袱皮,这就是在山下被它烧坏的那个无相宝袋,他是血⾁之躯,是不能触碰红海花的。
红海花虽然是花仙,可也是植物,这种花儿被连根拔起后两个时辰就会枯萎凋零,就在他枯萎凋零的那一刻,效药是最強的,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最好的服用办法便是生呑。
小小的悬崖四周的雾气逐渐散去了,那花童灵叶的⾝影也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四周依旧是寒风瑟瑟,风声萦绕在无双耳畔呼呼作响。
“小爷?小爷?您愣着⼲嘛呢?走啊?”⾝边,云強催促着他。
无双睁开眼睛一瞧,自己还站在那悬崖边上,没有呼图克图,也没有阴阳玄道,更加没有灵叶的影子。只是手里多了一个包袱皮,包袱皮里裹着的就是那鲜活的红海花王。
“強子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无双问他。
“没有啊,我看您一直在发呆不动弹,这不就开始喊您了吗?”
“我发了几分钟呆?”
“1分钟?差不多吧。”
“那就好,得手了,快往回赶!”
二人顺着那密道钻了回来,见大殿中呼图克图的尸体倒在地上,现在已经腐烂的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了。十来号兄弟亲眼见证了这个不可思议的过程,吓的躲在一旁指指点点。
“行了,都别扯淡了,回家!”无双招呼众人下山。
到了山脚下,翻⾝上马,连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按照这个脚程,天明前应该可以回到小镇。
路上他们依旧经过了巴彦湖,巴彦湖畔又看到了那群土尔扈特人,他们好像又捉到了两只黑⽑大怪物,因为草原上又多了几个天葬祭台,祭台上的尸体早已被苍鹰啃噬的不成样子无法辨认。
无双没心思细细研究这些,匆忙往家赶,他在跟死神赛跑,慢一步,那无情的死神就会把马丫的灵魂带进地狱。
要知道,在大漠中的可汗庭古城中无双就没有觉睡了,而且⾝负重伤,他连续奔袭了好几天,算下来都有几千里地了,不管有没有伤,人在马背上连曰奔波,铁打的⾝子也受不了呀。
早上八点,草原上刚刚升起一轮红曰,一队马帮冲进了小镇,医院门前,一大群人焦急地等待着。
家中已经收到了无双遇险的消息,所有手下都赶来了,他们焦急地等待着。
“小爷?你可算回来了?饿了没?看你…才几天呀?都瘦成这样了?人也晒黑了!云強你怎么照顾小爷的?”蓝彩蝶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问云強。
“我…这…哎呀!”云強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马福祥和蓝彩蝶赶紧过来抚无双下马,无双的⾝体已经吃不消了,一路上就凭着信念苦苦支撑着,如今红海花到手了,所有亲人也赶到了,马丫有救了,他紧绷的那根弦也彻底崩断了。
他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突然毫无征兆地眼前一黑,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幸好马福祥接住了他。
“小爷?小爷?您怎么了?您醒醒呀?巴雅拉?巴雅拉教授快救我家小爷!”马福祥抱着无双冲进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