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图腾尸雕已经被无双刮的只剩下薄薄一层膏泥呼着,他一脚就踹了下去,泥塑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粉碎,里边包裹着的那具尸体也支离破碎,満地到处散落着他的盔甲和⾝体外边的那层⼲泥。
“你!你⼲嘛呀?这是国宝!”
无双不理会她,低头仔细寻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几片已经银甲片下他找到了那东西,那是一把铜钥匙,铜钥匙很大,还是人字型的,表面上涂着一层黑乎乎的物质,那是契丹人的油漆。如果这樽尸雕里蔵着一把黑钥匙的话,那么另一樽呢?
无双如法炮制又蹦了上去,又是把第二樽尸雕踹了下来,这次他看清楚了,第二把钥匙是蔵在尸雕⾝体里的,也就是说这具尸体在死前已经做过了处理,他的胸口被完全抛开了,看上去就好像是他呑了这钥匙一样,就在他的肚子里。要不是无双这个经验老道的盗墓贼,一般人肯定不会留意这些细节。
不用说,第二把钥匙是白⾊的。这一黑一白两把钥匙难道就是打开真正古墓入口所用的吗?
无双手握着两把铜钥匙,钥匙表面的那层油漆早已腐朽不堪,露出了下边的铜锈。钥匙很大,每一枚都足有人的手掌般大小。
“你真是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损坏了文物呀!”
“文物重要还是契丹古墓的真正入口重要?想让你的同学们活就继续跟我走!如果你喜欢继续跟我绊嘴,那你趁早给老子滚!”无双已经受够了她的唠叨,这姑娘的嘴怎么自从下来就没完没了的呢,本事不大,嘴可够损的了。自己是招谁惹谁了?老天爷派下来这么一个主来腾折自己。
尽管已经听莫那娄教授描述了这主墓室的规模,但自己亲眼得见后无双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莫那娄教授说的没错,这小小的契丹古墓的确是按照帝王规格而建的,但它太小了,穿过两个尸雕狼图腾后就可以看到一个低矮的墓门,墓门是用金线捆绑着金丝楠木而制的,但这么多年下来墓门早已倾斜在了一旁,而且,墓门上也没有挂锁,大敞四开着就好像欢迎盗墓贼光顾一样。
墓门里是黑漆漆的墓室,墓室不大,也就是四十多米见方的这么个空间,因为前几天考古队已经挖了进来,所以把几百年来里边堆积的淤泥和厚厚的尘土都清理了出去,并且在墓室端顶挂了几盏点灯,灯光昏⻩无比。
他们一进来,不知哪来的一股琊风,吹的头顶的灯泡直晃悠,把无双和楚天月的影子也拉的东倒西歪好似是地狱的幽灵般可怖。
墓室的地面上露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轮廓,从这些轮廓判断,棺床左右刚刚挖进来时候应该是堆満了陪葬品。因为陪葬品已经被清理出去,所以上边被考古队洒下了一层石灰,所以这里保存的非常完好。
现在整个不大的笑墓室中就只剩下一具冰冷的棺床了,可以想象,当初莫那娄教授和生学们看到棺床上躺着的那人形轮廓的金缕玉衣时会是怎样的惊讶表情。
“看吧,就这么大,什么都没有了。我就不信你能在这里找到第二层墓道。”楚天月对无双的本领抱怀疑态度。
无双沿着巴掌大的墓道四壁中仔细寻找着,这契丹古墓跟以前自己见闯过的古墓还不太一样,四壁并没有墓画和长明灯,全都是清一⾊的石板打磨而成,无双这儿敲敲那敲敲,回响很脆,这说明里边没有第二个夹层。
奇怪,那这两把钥匙是做什么用的?自己绝对不可能判断错误,这是北方少数民族墓葬中长有的情况。也正因为如此,祖师爷也不敢轻易触碰北方胡人的古墓。
“你们是不是清理过墓壁?”无双问她。
“没有,我们进来时就是空的。你不用看了,肯定不会有夹层的。”她大有看无双笑话的口气。
现在整个墓室都空空如也,只剩下最中间的那具棺床平摊在那里。无双绕着棺床走了几圈,最后迈步踩了上去。
“喂!你要⼲嘛呀?”吓坏了,以为他又要把这棺床砸碎了呢。
无双没说话,而是径直平躺在了上边。
“你疯了?这不吉利,这是死人睡的,阴气太重了!”可别说楚天月不管无双的死活,关键问题她还真不含糊。
“你不是不信鬼神之说吗?”无双问她。
“这跟鬼神之说是两码子事,好好的活人为什么要躺在死人的棺床上啊?这棺床太凉了,你还是起来吧。”楚天月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其实在这种环境下,哪有什么绝对的无神论者呀?
从根本上说,国中人对死者的敬畏就是一种最简单的迷信,死人如果没有灵魂的话,死了死了,还⼲嘛逢年过节去烧香祭拜呢?还不是迷信!
这棺床太大了,无双个头可不算矮,可躺在上边四周都摸不到棺床的边沿。如果说这是棺床的话,那绝对不是给普通人准备的,也许死者的个头应该超过两米以上。
棺床的质地很滑光,无双把手按在上边一摸,发现棺床表面冰冰凉凉的,有一股气流正顺着后背接触的棺床往他⾝体里钻。也许这股冰寒切骨的气流对一般人来说是一种磨折,甚至阴气钻入人体都会落下病根。但对无双来说这却是一种享受,他的⾝体正在因为与血魄的融合而改变着,他的气血早已跟普通人不同了,好似电影中的变种人。这种感觉是他想要的。
“你快下来呀!你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多晦气呀?”楚天月冲过来就拽无双,但手刚摸到那棺床也赶到了刺骨的冰寒,那寒意冻得她赶忙缩回了小手,她脸⾊惨白惨白的,仿佛刚才那一刻遭遇了电击一样,再也不敢靠前了。
“好冷…我的天!难怪老师那天晚上让我们不要触碰它呢。”她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