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罩子中的那无价之宝金缕玉衣早已不见踪影,他还是来迟了一步。无双恨得牙根直庠,他也算是贼王了,没想到今天让人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国宝给盗走了。自己这张脸可往哪搁?难怪人家楚天月一直说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呢。
无双找到莫那娄教授,点住了他的檀中⽳,那⽳位乃是一处死⽳,轻易不能碰,用的力道大一点都得让人疼死,无双使的手劲儿恰到好处,疼的老爷子妈呀大叫一声蹦了起来。
“教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金缕玉衣!”无双惭愧的低着头。
“什么?金缕玉衣?天呀!那可是无价之宝呀!我已经上报了,这可怎么办?把我这老骨头砸碎了都赔不起!双爷,快,快想办法呀!你是道门魁首,你一定知道是谁偷了金缕玉衣对不对?求你帮我寻回来吧,多少钱我都肯出。”莫那娄教授此刻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他这一辈子做的就是这个行当,虽说头顶上的光环不小,可说实话,能够算的上是国宝级的明器没见着几个。这次好不容易寻到了这契丹古墓,好不容易找到了世界上第二件金缕玉衣他容易吗?这不仅仅是他自己一生荣誉的象征,同样也是生学们毕业前镀金的凭证呀!
对了,生学,因为这次契丹古墓的发掘,自己死了那么多生学,上边已经开始追究责任了,金缕玉衣在还好说,若是连国宝都从他手中丢了,别说乌纱帽了,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生学们?这次的契丹古墓本应分给內蒙考古队发掘的,家国是考虑到莫那娄年事已⾼,也是想让他在咽气前能有点拿得出手的功绩,装装门面。
“我是盗魁不假,可这普天之下也不仅仅有东北盗,现在不是以前旧社会了,民间的散盗⾼手也不归我管呀!这样吧,我尽力而为,看看能不能给你追回来。”无双也很无奈,这宝贝能不能寻回来他也没有什么自信,那贼人本领太⾼,而且会用傀儡,自己⾝边现在没有⾼手相助只怕就算是面对面打起来也未必是他对手。
“你说我的生学那夜一看了金缕玉衣后边的宝图后都⾝受诅咒,难道偷宝衣的人就不怕吗?”莫那娄教授问他。
“对了,教授提醒的是呀!你这一句话倒是说到了重点上,他会不会⾝受诅咒我不清楚,不过他盗取金缕玉衣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玉衣后边的那张宝图,有了它就能寻到宝蔵。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那是否是宝蔵,也许是其他的。但是,别忘了,你的好生学楚天月把那宝图已经拓下来了,我们也一样可以寻到。”无双说。
“对!对!对!你看,我这一着急都给忘了。天月?天月呢?”莫那娄教授都傻了,忘记了楚天月还被关在门外,这姑娘别看跑得快,但是可没有无双这等墙翻跃户的本领。
“老师,开门!我在外边。”楚天月喊道。
莫那娄教授赶紧打开研究室的大门,对楚天月说你快去把那张照片取来,兴许咱们还能追回金缕玉衣。
楚天月刚才在研究室外也听清了二人的对话,她就一直认为是无双在其中捣鬼,她说老师别急,我现在就取照片跟着这个侩子手去追,追回还好,要是追不回来我就跟他玉石俱焚。
无双靠在墙上咧着嘴没敢说话,他心想,就你?还跟我玉石俱焚?也不看看自己的半斤八两?
“双爷,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我不知道这小贼用了什么迷药,不过一般迷药12个时辰內肯定会醒来,只是我最担心的不是他们什么时候醒来,而是那几个孩子,这些孩子都受了契丹人的诅咒,只要睡着立刻就会做恶梦,梦里那魔鬼会用一种无解的手段索命。”
“对呀!对呀!这可如何是好呀?那你可以再用刚才的办法把他们叫醒呀?刚才点我那下子可是真疼呀。”
无双说您老真看得起我,不瞒您说,这点⽳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我这仅仅是领略了其中的凤⽑麟角而已,其实人体的⽳位并不难找,难就难在指力上。刚才点你那下可是耗费了我不少內力,您知道的,我没啥本事,根本就不会內功,你再让我点他们容易,但是力道拿捏的肯定就不准了。
“这可如何是好?”
“您别急,您先等会儿,我看外边雨停了,我先出去把我的人撒出去,一方面能帮您打听一下,另一方面也可以在道上多留意留意国宝的下落。”说完无双翻⾝上马冲出了考古队的宿营地。
楚天月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无双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她就认准了肯定是无双在中间使诈,如今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她也要跟着,直到找回金缕玉衣才肯罢休。
草原上刚刚尽力了暴雨的洗礼,到处泥泞不堪,无双站在草地上,闻着青草的方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火点燃,嘭地一声巨响,烟火飞上天,趁着乌云还未散去,烟火在空中炸开,方圆数十里內都亮如白昼般,并且还带着一声凄厉的响哨。
“你这个盗墓贼!你别想跑!放炮仗也没用!哼!”楚天月闷哼着,这两步跑的已经是浑⾝泥水了。哪里还有个姑娘样?现在别人看见他都得以为她是从哪泥坑子钻出来的要饭花子呢。
“我要是你,我就不说话光看着。”无双冷冷道,横了她一眼。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皇帝老子?别让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楚天月瞪着无双,不过她的眼中很淳朴,倒是跟无双对视一眼后,自己没了底气赶紧闪开了。
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大草原上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一队由几十号人组成的马帮浩浩荡荡跑来。为首的那大汉子正是草原猎鹰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