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彩蝶说的都是实情,搬山道人与摸金校尉之间恐怕千百年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就是这次了,有史以来还没有听说过有摸金校尉救过搬山道人的性命呢,不在背后捅两刀都烧⾼香了。
“不,我不仅仅是因为她,灵州猫城一直都是一个传说,我也对它很感趣兴,这次可算有机会让黑子带咱们一探究竟了,岂能错过呀?再说了,顺道还可以还那咻个人情不是吗?”无双去意已决,蓝彩蝶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从不会当面跟无双唱反调。
相隔数百公里外的考古营地中,莫那娄教授正在爱不释手地观赏着那件国宝,金缕玉衣,金缕玉衣失而复得对来来说意义重大。所有生学都醒过来了,他们也正在参与古墓的下一步发掘工作,若不是无双的提醒,棺床下蔵尸的事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当然,功劳都是莫那娄教授的,如今金缕玉衣也回来了,跟上边也有交代了,这让他如释重负。
“你说什么?天月,你是搬山道人的后代?这…老师一直以为搬山道人只是个传说呢?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个职业。”莫那娄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惊讶地打量着自己最喜欢的生学。
难怪楚天月在班级中学习出类拔萃了,难怪她对考古学悟性⾼,原来她的先祖就是搬山道人。可看着楚天月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说什么也无法与那些挖坟盗墓的土夫子联想到一起去。
“老师,我想我不能继续留在您⾝边参加这次发掘了。”楚天月落寞地坐在椅子上,把考古队的件证和制服摆在桌子上说道。
“天月,没事的,老师相信你,就算你是个搬山道人你也是我的生学啊?别人不了解你老师还不了解你吗?别这么说,自己的祖先是谁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莫那娄教授安慰着楚天月。
“老师,如果同学们知道我就是搬山道人的后代会怎么看待我?是不是会把我当做盗墓贼?还会信任我吗?我们半山道人跟摸金校尉一样,都是盗墓贼呀!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对考古学有与生俱来的趣兴了,这是因为我的骨血呀!对不起老师,我想我还是离开的好。”
“傻孩子,你去哪?你能去哪啊?”莫那娄教授也舍不得这个自己最喜爱的生学,他甚至早就给上边打报告,只等楚天月毕业了,他⾝边就缺一个像楚天月这样精明能⼲的接班人。
“塔克拉玛⼲!”楚天月看着老师,口中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相传你们搬山道人是塔克拉玛⼲的mls,这个我曾经听说过,但现在塔克拉玛⼲早就开发成大油田了,你什么都找不到的。如果你想寻找你们先祖的遗迹,可以去求无双。他们摸金校尉跟你们搬山道人若⼲年前曾有些交集。只有他能帮你。”莫那娄教授给楚天月倒了一杯咖啡,他知道自己的生学也是倔強性格,现在再想留她已经不可能了。没有哪个搬山道人会屈⾝在家国机构中的,他们不属于江湖,也不属于这个民族,也不属于任何一个机构。他们是神秘的种族。
“他可能下一步要去寻找灵州,我会跟他一路去大西北。”
“什么?他疯了吗?灵州城只是一个传说呀?天底下怎么真的会有一座猫城?我的天,跟着他永远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楚天月见老师不相信,便把他们搬山道人与契丹人之间的联系,以及搬山道人六十岁的诅咒与老师说了一遍。
“嗯,也好,去吧,去寻根吧!虽然老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奇怪的诅咒,但这些毕竟是你们搬山道人世代相传的,跟摸金校尉一样,你们都有自己的根。老师支持你。”
莫那娄教授又对她说,老师做了这么多年的考古工作,也曾听说了一些关于灵州猫城的传说,你出发前可以听一听。
相传灵州城建于北宋时期,最早乃是西北军防要塞。后来努尔哈赤的铁蹄冲入中原,灵州城的北防作用也就没有了。因为灵州城距离西北大漠较近,东临近內蒙,所以也成了西北丝绸之路的一个中转点。几个民族的客商要贩货至中原必须经过灵州,所以,大元朝时期的灵州城摇⾝一变,变成了大西北的州城。灵州城最繁荣的时期,绝不亚于洛阳城,城中的居民已经达到了上百万人。
灵州城的吴家乃是从北宋时期士绅巨富,吴家到了元朝时曾有一子,名叫吴森。这吴森长相出奇,据传,吴森出生下来嘴角就生有若⼲跟长须,嘴呈三瓣,降生后非但不哭,反而口中发出喵喵之音。吴父老来得子,尽管对这孩子的⾝份有些怀疑,但还是对他疼爱有加。
吴森八岁之前并无什么怪异之举,最多只是昼伏夜出,行动敏捷善于爬树而已。不知原委的下人们只把他看做是顽皮而已。
可随着吴森年龄逐渐长大,他的一些举动就更加怪异了,竟四肢前端生出了锋利的爪甲。每到晚上,吴府中常能听到刺啦刺啦的刺耳挠墙声,那声音极其骇人。
他的指甲长的很快,吴父怕别人瞧不起儿子,所以时常为他剪指甲,可剪去指甲不足三曰后,那锋利的爪甲就又长了出来,那可不就活生生一只大猫吗?
好在这吴森有吴家的血脉,他生性善良,街坊四邻都十分喜欢他,谁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吴森都是责无旁贷。一点公子爷的架子都没有。
后来到了吴森十六岁生曰那一天,吴父在府中摆了一百多桌,宴请城中老少来位宝贝儿子庆生。宴席间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是个道士,自称玄机子。老道二话不说,直接落座于吴森⾝边,伸手就吃⾁喝酒,使得吴父有些脸上无光了。
别看是第一次见玄机子,但吴森与他却很亲切,二人酒席上就窃窃私语聊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并且他们耳语之话外人想听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