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楚天月别看平时挺汉子的,但哭起来却让无双心中泛起了怜惜,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他不是怜惜楚天月,而是怜惜所有漂亮姑娘的泪水。
“小爷,接下来咱咋办?”云強问。
“还能咋办,此地不宜久留,带着宝贝快走,回牧场那边给黑子找个兽医,这猫儿几次三番救过我们,是那咻的心肝宝贝。”众人翻⾝上马。
这趟买卖虽然没赚到啥,不过却也没空手而归,倒是得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即将踏上寻找失落的猫城灵州的旅程。
一直到将近傍晚时分,斜阳余辉已经渐渐泼洒下来,草原上一片祥和,疲倦的人儿才推开家门。
这一回到自己的牧场可好,刚推开牧场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左右各停着几辆轿车,一瞅车牌子是吉a打头的。而且其中还包括了姥爷留下的那辆都报废了的夏利车。
“強子,棒爷,有劳二位先送天月和国宝跟他们的考古队汇合,我家人来了,恐怕我暂时走不成,咱别耽误了正事,答应过莫那娄教授的事我办到了,你们帮我捎个话吧。”无双心里清楚,这么大阵势,肯定是老太太来強行押解他回家了,回就回吧,反正自己也野够了,丫儿的病情也稳定了,正如云強所说,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无双心中此时有些不甘,眼看着灵州这条线就越来越清晰,现在放弃那指不定啥时候才有时间了。
他低着头,硬着头皮一步步往回走,那几步走的,就跟脚面子下边沾着膏药似的步履维艰。
蒙古包前正中间,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后站着马福祥和小金花,左右一杆人等分别是马二爷,蓝彩蝶,方家三兄弟还有几个司机和保镖。
“咳…咳…”无双故意⼲咳了两声想试探一下现在的形式,若是平时,他一回来肯定所有人都单膝跪地恭敬喝道“小爷万福”
可今儿大伙愣是谁都没动弹一步,就连蓝彩蝶也不过来与自己亲近。无双心道坏了,估计是老太太来兴师问罪了。
马丫和托亚缩在蒙古包里往外探着小脑袋等着看热闹,托亚指给无双努嘴,也不知道是啥情况。
“嘘嘘…嘘嘘…”蓝彩蝶也朝着老太太⾝后的那个朴金花努了努嘴给无双打暗语。
无双一瞅这阵势立刻明白了,哦,闹了半天原来是这小丫头在捣鬼呀。人不大,心眼还不少。咋地?是怕我跟其他姑娘跑了,悔婚不成吗?这丫头不好好上学,今年才刚満十五岁就惦记着男人,以后还了得了?
“嘿嘿…姥姥您什么时候来的呀?外孙子出去忙生意了,没能远迎,赎孙儿不孝了!”无双赶紧从蓝彩蝶手里接过茶杯恭恭敬敬地给老太太端茶过去。
“哼!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姥姥啊?小爷好是潇洒呀?在这广阔的大草原上已经成了家是不是?我看你这牧场的风景秀丽,牛羊成群,你可是很享受做个牧民呀?”姥姥这语气是越来越刺耳了。
“没,没有,怎么会呢,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您惦记着兄弟们呢,这不,一来可以在这里让丫儿养病,二来我也能打理下草原上的生意,不信您问強子。”強子早就跑没影了,还让老太太问谁去呀?他这是打马虎眼。
“好好好,我不想听你解释,金花放暑假了,你这个做未婚夫的是不是该回长舂陪她好好玩玩啊?在这鸟不拉屎的大草原上有啥好的,赶紧跟姥姥回家。”姥姥站起⾝来拽着无双的手,把他拽到了小金花面前。
朴金花…应该叫她朴美慧。美惠羞答答地低着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涩羞道:“哥,咱们回去吧。甜甜姐姐已经病好了不是吗?姥姥说让你陪我去净月潭玩。”
“啊…呵呵…是…好好好…陪…”无双咧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他直给蓝彩蝶打眼⾊,让蓝彩蝶给他想办法解围,可要只是一个美惠还好解决,如今老太太也在这儿,连马福祥和马二爷都不敢站出来为无双说话呢,她也没这个胆子。不过这蓝彩蝶是个从来不怕水浑的主,这丫头泼辣的很。在那边偷偷给无双打媚眼,微微探出小头舌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然后撅起小嘴来来了个飞吻。顿时无双只觉得浑⾝打了个哆嗦,气血沸涌起来。
“美惠跟你说话呢,你眼睛往哪看呀?”姥姥拽着无双的耳朵又把他的脑袋拽了回来。
“姥姥,不是我不想回家,是手头确实有要紧的事,我接了一个大买卖,这笔买卖非亲自去不可,而且远隔千里之遥,如果您不来,我也得给家里打电话,找个帮手陪伴。”无双冲蓝彩蝶眨了眨眼,蓝彩蝶乐得心花怒放,这对小情侣已经数月不见,难以掩饰心中相思之情。
那不明摆着呢嘛,他非但不想回家,反而还得带着蓝彩蝶继续出去浪。老太太都是过来人,啥看不明白呀?
“住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姥姥吗?你自己说,你多大了?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早就结婚了,你看看你,整天嘻嘻哈哈到处胡作非为的像什么样子?⾝为盗门少主,你却不知为盗门延续香火吗?”老太太终于忍不可忍直奔主题。
躲在蒙古包里的托亚听的清清楚楚,这两天来她也大概从蓝彩蝶嘴里打听了一下董家的家事。她对朴美慧一点好感都没有,同样是少数民族,同样是十五六岁,可这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反而跑来內蒙逼婚?
“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呀?”托亚推了推马丫。
“我说什么?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要为他说话?”
“可…他是你的爱人呀!你要是再不说话他就要抢走了!”托亚也为马丫⼲着急。
“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