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猫沟大坝是呈六十度倾斜角下来的,那土洞就在最中间位置上,里边黑洞洞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动物打的洞。
“彩蝶,快上去吧!沟里的积水眼看就到腰了!”⾝后楚天月也赶了上来。
“死猫!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猫!”蓝彩蝶蹦上大坝,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当是寻找个躲雨的地方,不过还是发怈式地一脚踹在了那土洞上。
谁知这一脚踹上去,竟直接把那土洞给踹塌了,露出了里边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那大窟窿可不小,直径足有一米宽。
要说彩蝶有那么大劲儿吗?没有,肯定没有。她红娟门的姑娘只注重轻功,根本不学內功。只是此地土质松垮,而且常年⼲旱少雨,所以这一脚下去才会有这般效果。
大窟窿里边黑乎乎的,她伸手放在洞口前一试,里边竟然还有凉风往外吹,这说明里边不是实心儿的。
“哎哟?有意外收获?”她临出发前无双把防水的狼眼交给了她,她打开狼眼往里边一照…好家伙,这大窟窿真深啊,狼眼这么強力的光束都照不到尽头,而且越往里就越宽敞,狼眼光束的尽头处几乎人都可以直起腰站立。
直觉告诉蓝彩蝶,这可不是普通动物打的洞,里边肯定是蔵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它把狼眼手电的角度调整了一下,在那洞中间照到了一块石碑,石碑上隐约用汉字写着“九命洞”这字体很古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现代人所留。
“意外收获?你该不会要…”楚天月话音未落,蓝彩蝶就已经钻了进去。
“我的天,跟你们这些人在一起迟早被逼疯!”她虽然不想进去,可好奇心作祟,也跟着蓝彩蝶钻了进去。
洞⽳里十分⼲燥,倒是比灵猫沟里強多了,最起码可以避雨,不至于让两个姑娘太过于狼狈。
“九命洞?这名字起的怎么好像是跟猫有关?相传只有猫才是九条命的呀?”蓝彩蝶俯⾝下去仔细辨认着那块石碑。
“咱们还是不要往里走的太深吧,万一遇上啥…我觉得这名字就跟西游记里边妖精住的洞府一样,真吓人。”
“大姐,你是搬山道人,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蓝彩蝶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继续往里走。
越走越宽敞,最后已经可以直起腰来了。这九命洞中空气流通很好,也许洞⽳的尽头连接着另一个地方,而且空气中并没有尸臭,这说明这里最起码不是古墓。
视线范围內,渐渐出现了一座泥象,这泥象雕的是一樽猫,那猫儿被雕的炯炯有神活灵活现,表情也很自然,好像是在被主人摸抚时候惬意地闭着眼睛咕噜。可以看得出,最早时候,这泥象还是有颜⾊的,不过这洞⽳密封不好,多年的风沙侵袭早就把颜⾊腐蚀掉了,所以这猫儿就变成了⻩土⾊。
“咱们得先用这里的泥和土把洞口堵上,要不然一会儿雨水就钻进来了。”楚天月很谨慎,做事也比蓝彩蝶细心。
两个姑娘手捧着⼲泥,爬回去一点点把洞口堵住了。可浑⾝沾満了泥水,想点火烤⼲也没有啥能烧的。浑⾝湿漉漉的,⻩泥汤子不停地从发丝往下流,蓝彩蝶脸上的妆也花了。这全要归功于那只贼猫。
“这里可能就是那贼猫的窝,要不然它也不会对这里如此熟悉。”她断言说道。
“你呀,还是个小孩子脾气,跟猫儿较什么真?”
“那能行吗?那是我家小爷送给我吃的。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抢东西!”她幼稚地撅着小嘴。
蓝彩蝶经常跟在无双⾝边探险,也有些了经验,她绕着那猫的泥象转了一圈,只见那泥象⾝后竟贴着一张道符,那符咒刚好是贴在了猫儿的后脖颈子位置,猫全⾝都是软骨,如果说它全⾝有一处最脆弱的地方的话,那么无疑就是脖子处。
“哎?符?”蓝彩蝶好奇地伸手就要去摘,楚天月赶紧拦住了她。
“别动,这是辰州符!辰州符可不是随意贴的,这泥象不简单,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蓝彩蝶有些不⾼兴,说:“哦对了,我都忘了,你是搬山道人的后代,这些符咒什么的你最有发言权了。”
要说蓝彩蝶这丫头啊,别看平时聪明乖巧的,但那都是跟在无双⾝边的时候,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管教的了她,肯定就是无双,无双说东她都不敢往西。除了无双外谁也甭想约束她,她红娟门的姑娘本就是江湖上无依无靠,无拘无束的女子,从不喜欢听人约束。甚至专门喜欢跟人唱反调,你不让我碰的我就非碰。
楚天月一个不留神,蓝彩蝶那手多快呀?一伸手直接把那本就不太牢固的辰州符给拽了下来。
“你?”气的楚天月想训她,她知道辰州符的作用,这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镇琊用的。如今贴在这猫儿的要害处,肯定有它的用处。
“我怎么了?你别大惊小怪的,这只是一樽泥象而已,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一樽泥象,里边还能有一只猫妖啊?”蓝彩蝶就是要让她知道,你跟我出来就一切得听我的。
正说这话呢,蓝彩蝶突然收声了,发丝轻轻地撩动了起来,一股琊风吹来,吹的她浑⾝打了个哆嗦。而那股风也就是仅此而已,然后整个九命洞又再度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不也没事吗?”她还咄咄逼人。
“但愿如此,你可千万别乱碰辰州符,你看看,这辰州符上的朱砂还没褪去呢,这是上好的朱砂,是辟琊用的。”楚天月虽然以前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可这些东西都是爷爷留下来的,爷爷是搬山道人,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蓝彩蝶一心想追上刚才偷走它旺旺仙贝的贼猫算账,可已经走出能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了,依旧不见那贼猫的影子。反而越往里走洞⽳就越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