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练的是功夫,內功修为越⾼就越厉害,他们的內功都会储于丹田內,每次跟人动手,根据对手的情况而定会调出一些內力,然后再慢慢修行补充回去。如果遇上真正厉害的对手,也不排除顷刻间爆发出所有內力与人拼命的可能。这跟蓝彩蝶此刻的处境很相像。
“天月姐,你快走!去找我家小爷,告诉他一定要为我报仇!”蓝彩蝶一步步掩护着楚天月退出了庙门,嘱咐道。
“什么?你…彩蝶,你要⼲嘛?”
“我蓝彩蝶这辈子就没怂过,岂容他这般侮辱?今曰我便让这⾊狼看看,红娟门的姑娘不是好惹的!你走!不用管我!”蓝彩蝶把楚天月推出了庙门,然后自己用⾝子挡在了庙门前。
“彩蝶,别做傻事呀!他…他现在还没有什么要伤害咱俩的意思呢,不至于拼命,先看看他到底要⼲嘛再说吧。”楚天月肯定不会放下蓝彩蝶,她不想走,至少不会抛下蓝彩蝶自己逃命。
“士可杀不可辱!他这就是在挑衅我,我蓝彩蝶是红娟门弟子,岂能给祖师爷蓝三姐丢人?你走!别管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的香意已经溢出,一会儿你就走不动道了!”蓝彩蝶急的大喊。
“呵呵…咯咯…好看!好看!真好看!”谁知,那个埋埋汰汰的傻子全然不把蓝彩蝶放在眼里,竟然闪⾝出来,就站在蓝彩蝶面前伸手勾直勾地往她头上摸了过来。
那家伙的速度实在是块的惊人,就连蓝彩蝶想躲也躲不过去,只觉得头顶一阵凉风略过,再看那人,早已远离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他手上多了一只蝴蝶发卡,他手中拿着漂亮的蝴蝶发卡,痴痴呆呆的笑着。
“呵呵…好看,真好看。”
“彩蝶,你别⼲傻事呀!他不会就是尕娃娘说的姓吴的那个疯子吧?”楚天月喊道。
“疯子?谁家的疯子轻功会这么了得?”蓝彩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因为在这个年代,拥有她这样的绝顶轻功的人几乎寥寥无几了,能跟她拼一拼的也就是白素。一个疯子都能把她逼到用溢香来与人家玉石俱焚,这不是对红娟门大巨的侮辱嘛?
“他只是个疯子,看了就看了吧,没什么的,再说这破庙本就是他的栖⾝之所呀?他喜欢玩你的发卡就给他玩好了,不要跟个傻子较真。”楚天月已经嗅到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这都是从蓝彩蝶体內溢出的,跟她的体香很像,随着那香味越来越浓,楚天月就觉得脑袋里如同浆糊动搅一般。
“哎,傻子,你当真喜欢这发卡吗?”蓝彩蝶问道。
“喜欢,喜欢,好好看,蝴蝶飞呀飞呀飞…”脏兮兮的傻子手中拖着蝴蝶发卡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着,当然,他的速度还是很快,他的⾝法诡异的就跟猫儿一样,蓝彩蝶根本捉不到他。
蓝彩蝶见这人真是个傻子,赶紧收了体內的香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刚才这么一会儿已经溢出了自己体內百分之二十的功力,不知猴年马月能偷回来呢。
“你想让它飞起来吗?”蓝彩蝶又问他。
“想,想,姐姐,让蝴蝶飞让蝴蝶飞。”傻子痴痴呆呆地笑着,他的眼神不会出卖他的灵魂,他很天真,只是生了一个本不该属于他的**而已。
“好,姐姐问你三个问题,你若回答的上来,姐姐不但让它飞起来,还额外送你几只蝴蝶如何?”糊弄傻子的事简单的很,只要知道他喜欢什么就足够了。
“好啊好啊。”傻子⾼兴地连连拍巴掌。
“你姓吴?”
“嗯。”他痴痴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蝴蝶发卡,幻想着那美丽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的曼妙姿态。对他而言,蝴蝶比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子要好看的多了。所以,蓝彩蝶和楚天月貌似也没吃亏,至少傻子对她们没有什么趣兴。
“这庙叫什么名字?”彩蝶又问,第一个问题已经可以确定,这傻子就是尕娃娘所说的那个姓吴的疯子了,吴姓在这片不多见,有很大可能他就是灵州城吴院外的后人,跟黑狸有血脉关系。
“黑狸祠!”他还是⼲净利落的回答了。
蓝彩蝶转⾝看了看楚天月,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虽然对方是傻子,可她必须言而有信,说问三个就问三个。楚天月冲他点了点头,示意她问那个地方。
“灵州城到底在哪?”楚天月开口又问道。
傻子手中拖着那美丽的蝴蝶发卡刚才还痴痴呆呆地笑着呢,这一听灵州城三字,突然收起了痴笑,脸上面无表情了。他一点点回过头来盯着蓝彩蝶,眼中已不再有纯真和无琊,他的眼睛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只猫的,在夜⾊中发出幽绿的光。吓的蓝彩蝶猛地打了个寒颤。
“你…你要⼲嘛?”她下意识张开双臂护住楚天月,刚才那一幕幕至今还心有余悸,真要是这家伙发疯了,自己可制不住他。
“没有!没有!没有灵州城!”傻子突然大声咆哮了起来,然后扔下手中的蝴蝶发卡,竟四肢着地张开大嘴冲着蓝彩蝶喵呜地打搅了一声,这声叫的简直惊天动地,从他口中喝出的音波竟把蓝彩蝶和楚天月推出好几米远。
然后傻子嗖地下跑开了,小庙里只留下他常年不澡洗⾝上的一股恶臭味儿,她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两个姑娘惊出一⾝冷汗,幸好他本质不坏,刚才没有动杀心,要不然她们俩都得没命。二人耝喘着气,彼此看了看交换了个眼神。
“他就是吴森的后人!快追!”二人异口同声道,然后撒腿就往前追去,这二人都是脚底下功夫过硬的,可追了好久前边依旧不见有傻子的影子,只能依稀在空气中捕捉到傻子⾝上留下的那股臭味。好在这股气味越来越浓了,看来,他就躲在附近。
她们已经从那破庙里跑出十多里地了,面前是一大片荒芜的戈壁滩,戈壁滩上荒凉至极,仅有几根枯⻩的杂草没过腰间,其他一无所有,到处是遍野的⻩沙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