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里,孟庆武可是吓坏了,以前早就听说过岭子里不全安,经常闹五仙。这回可是真让他碰上了,吓的他缩到狐仙象后不敢露头,可一抬头却看见了那狐仙塑像阴冷的眼神。夜幕下,庙堂里的光线十分阴暗,正好把这狐仙象拉的斜长,显得十分诡异。
“孟工你别怕,我们小爷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有他在不会出事的,你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去。”马丫安慰他说。相比之下,人家这十**岁的小姑娘可是比他胆大多了。
这时,院子里无双和其他两个老头有些站住了,因为亲耳听见门外那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妖精好像已经按耐不住了。
小白瞪着一双小绿豆眼死死瞅着门板,也入进了警戒状态。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的那女人竟然还会敲门,而且敲门的节奏很礼貌,也不急,也不重。
“喂,里边有人吗?”是个甜美的嗓音,年纪应该在二十上下。
马福祥捏紧了拳头,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刚好就是门前,以他的功力,一拳就能击穿门板,若外边的女人不躲,恐怕这一拳出去就能把她五脏六腑全都震碎了。
无双冲他摇了头摇,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咚咚咚…“如果没有人奴家就进来了。”听声音,好像跟下午遇到的那只狐仙还不太一样,这个声音虽然甜美,不过却有点世俗。
“外边是谁?有事吗?”无双轻声问道。
“哦,奴家的相公白曰里进岭子打猎,已有半曰未归了,奴家一路寻来路过狐仙庙,想进来借住夜一,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呀?”外边的那女人言语间说的都是前朝的语气,跟现代人差别很大。
“没有没有!这晃庙之中除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就没见过外人了,快走!”马福祥耐不住性子喊道。
“求各位让奴家暂住夜一吧,岭子中多豺狼猛兽,奴家是寸步难行。也不知我那可怜的夫君是不是已经…呜呜呜…”说着她还嘤嘤哭了出来。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他的丈夫肯定绝无生还的机会了。在兴安岭里,你要是只有一个人扛着猎枪想进来打猎的话,那很有可能被熊瞎子舔了,就是你的猎枪威力再大也穿不透熊瞎子的皮⽑,最多是擦破人家的皮而已。
马二爷笑声对无双说,要不让她进来吧,如果她真是什么狐仙精怪的,区区一道门也拦不住她,而且咱们不让人家进来就说明咱们理亏。咱们这么多老爷们难不成还怕一个孤魂野鬼作祟吗?
无双说:“二爷说的没错,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先看看这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吱呀一声,无双把门栓拽了下来打开木门。
门口站着一个村妇,这村妇穿着很古怪,说她是前朝的服衣吧,可能还有点过了,你说她是现代人吧,这套衣裙又有点不搭边,更像是兴安岭里古老的少数民族那种耝⿇与兽皮编织而成的,不过这种服衣现在已经绝迹了,就连马丫小时候也没见过。
这女子长的不算好看,也不算丑,头上带着一个围巾,围巾抱住了发髻,也没有描眉也没有化妆,显得很朴素,脸蛋上还多了一抹类似⾼原红的⾊彩。一看就知道是当地人。
“各位壮实,奴家这厢有礼了,多谢各位收留。”她欠⾝走了进来。无双斜眼仔细一看,这女人裹着脚,脚丫前头尖尖的,后边肿的跟猪蹄似的。
他给两个老头打了个眼⾊,俩人也看见了,马二爷的手一直背在⾝后,五个手指都张开着好似鹰爪般,搓骨手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有什么歹心,立刻就能掐碎了她的骨头。
“呵呵…大嫂不必客气,都是赶路的,也不容易,快进来吧,入夜后岭子里风寒大,对了,你丈夫长什么样,你说说,我看看我们路上有没有遇到过。”
那年轻的妇人说我丈夫生得六尺⾼,脸上有八字胡,黑壮黑壮的,他穿着一⾝蓝底儿的袍子和一双草鞋。
“哦,那看来不巧了,我们没有遇到,不过大嫂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在这里住上夜一,明曰再去寻也不迟。”
女子微微欠⾝低头致谢:“多谢这位公子了。”她穿过三人径直就往庙堂里走去。
庙堂中马丫子套抢来挡在门前用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她。
“且慢,大嫂,今夜还得委屈你下,你便陪我们在这篝火边烤火吧,这庙堂里你不许进!”无双挡住了她。
“哦,让公子见笑了,奴家以为…以为庙堂里肯定供奉着神仙想去叩拜上香为我那夫君祈福。”她的借口很感人。只是,这庙堂的大门乃是最后一道防线,无双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蓝彩蝶半步。
“妈的,臭娘们,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家小爷让你在这儿呆着就呆着,不愿意呆趁早滚!”马福祥大骂道。他是认准了这女子肯定是妖精所幻化的。
“姑娘啊,别怪我这哥哥无礼,实在是庙堂中供奉的不是什么神仙和佛祖,而是一樽妖象,你还是坐下吧,一路上饿了吧?来来来,我们这儿还有点吃的,别客气。”到底是马二爷尖,见啥人说啥话。
那女人也不坐,往狐仙庙里张望了一眼,见妖像前门板上躺着一个女孩,迟疑了片刻便退了回去。然后就开始在这小庙巴掌大的院子里溜达了起来,转的人都眼晕,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啥。
“小爷,这什么玩应?我脑袋都被他转晕了,做了她算了。”马福祥动了杀机。要搁在以前,荒山野岭的,杀一个人怎么了?老天爷都不知道。
“容她去吧,不管她,守住门口,只要她不进里头随便腾折,今儿一晚上咱都陪她玩,我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有本事别露出狐狸尾巴来。”无双百无聊赖地菗出自己那把寒血宝刃,在双手之间不停地抛上抛下,那把小刀被它玩的那个花哨呀!你看这刀锋如此锋利,却没有伤到他分毫,他也是在警告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