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把那竹篮递到无双面前的时候,竹篮清水中竟然出现了一只小金鲤,小鲤鱼不过指头大小,正惬意地在清水中嬉戏游动呢。
“哟?就是它?那个金甲将军?哎呀,真看不出来,这鱼儿还挺好看的是吧?哈哈…师祖,要不您就好人做到底,把它送给我算了,我回家养在家中多有面子呀?”无双嬉皮笑脸道。
“那可不行,这金银二鱼已修行了数百年之久,乃是我这道观中的镇观之宝,我全靠它俩给我凑水风呢!你要它作甚,又不好吃!”
无双砸吧砸吧嘴,还打了个饱嗝,一肚子都是鲜美的鱼腥味。
“不好吃吗?我觉着还行啊?不好吃那是你不会做,我跟你说,烤着吃最香了。嘿嘿…”
阴阳玄道眼看无双越说越下道,不免心中升起一丝不祥预感,指着他问道:“你…你…银仙呢?贫道的银仙怎地不见了?”
他迈步走出后殿大门,大喊道:“孽畜,观主元神归窍还不恭迎更待何时啊?”
可他喊了许久,也都不见有人回他。这金银两条大鲤鱼,他可是养了好久了,这些东西通人性,每次阴阳玄道回来时,这俩家伙都跟宠物一样,凑上前来与主人亲昵。
无双没看跟阴阳玄道直视,而是低着头,扣了扣牙缝,牙缝里边还残留着银仙的鱼⾁丝呢。
“坏了…你…你这臭小子,该不会是…哎呀!我的银鳞大仙呀!”阴阳玄道快步走到了道观前院,放眼一看,水渠旁边是一堆白森森的鱼骨,那便是他养了数百年的银仙。
当场气的阴阳玄道脸都绿了,要不是无双是他的后人,估计他现在都有把他活撕了的心。那能不气吗?这两条大鱼一银一金,本代表了道教中的阴阳,有了它们,这玄天观就是水风宝地。两条鱼一阴一阳,缺一不可。少了一条这水风局也就给破了。
“你…你!!你吃它作甚?”他浑⾝气的都直哆嗦。
“饿呀!你当我是你呀,能辟谷,老子一顿都离不开⾁!”无双说的很轻松,就跟偷吃了一只鸡一样轻巧。
阴阳玄道气的攥紧了拳头,咬着牙疙瘩瘩直响,恨不得吃他的⾁嚼他的骨头,给自己的银仙报仇。可没办法,这臭小子是自己的后人。他死了,海家就彻底亡了。
“好好好,好好好!算你狠!也罢,也就只有我们海家后人才能做出这般事了!吃便吃了吧!”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金仙被他收回了鱼篮中后,也就吐出了其他人的魂魄。这时,马二爷揉了揉脑袋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一瞅,面前竟然站着一个白胡子老道,这老道手托七彩浮沉,一副仙风道骨之容。
“啊?师尊?您…您是师尊?阴阳玄道?”吓的马二爷当即跪倒在地上连连给阴阳玄道磕头。
阴阳玄道看马二老有些眼熟,看了许久,终于认出了他:“你是…你是马二老?”
“正是,正是,二老见过师尊!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救你们也不难,不过此事相当于一场豪赌,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他背着手说道。
“师尊就说如何做,二老保证把小爷全安送回去!就算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保小爷全安!”马二爷信誓旦旦说道。
“不早了,你们也累了吧?先休息吧,明曰贫道送你们去个地界儿,如果你们有这个命,那便能顺利回去!就看老天爷的脸⾊了!”说罢,阴阳玄道转⾝离去。
“师尊?师尊?您别走啊?您说明白了,带我们去何处?我们怎么离开这里?”马二爷想追上去,却被无双拦住了。
无双说你让他去吧,这牛鼻子老道估计得哭会儿了,咱吃的那条银鲤就是他养的水风鱼呀。
那几个俄国人更厉害,刚才睡得熟,在睡梦中就被金仙勾去了魂儿,这魂魄刚回到体內,竟然翻了个⾝继续打呼噜。
“小爷,我看这就是咱们的命啊,是老天让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师尊,要不然,咱几个可真要永远留在民国打鬼子了。”
无双说你别给他吹,能不能回去还两说呢,行了,睡吧,明儿一早我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这么腾折了半宿,无双也是一⾝的疲倦,这一睡就睡到了曰上三竿。睁开眼睛时候他发现,所有人都在整理装备。
“二爷,师尊呢?”无双问。
“早上起来就没见他老人家,不过他在前殿中给您留了张字条。”马二爷把字条交到了无双手上。
无双展开字条一看,上边写着“此山名曰天魁岩,天魁岩以东二十公里处有绝崖,可入深岭,深岭出口处有一水潭,置于寒洞之中,那寒洞名曰天魁洞!若尔等有命活着找到天魁洞,则可还乡矣!”
“小爷,师尊字条上说什么?”马二爷问。
“还能是什么,考验考验咱们呗。那天魁洞估计不是个什么好去处,这一路上又免不得艰难险阻,诸位,收拾下准备上路吧。孟工,你看下咱们的图纸,上边有没有标注天魁洞?”
孟庆武展开图纸,指着侧西方那条蜿蜒盘旋的隧道说,这里就是天眼,从天眼出发一路向东,经过几条山脉后,的确有一个山洞,这山洞里一年四季不断水,里边有一口清泉,当年修建隧道工程时候大伙吃喝的就是这里的水了。
“好了,我明白了,这一路上恐怕咱们会遇到小鬼子,按照福伯讲的那个段子,昨夜肯定山中不太平,我太姥爷吴功耀大发雷霆,带着上万兄弟来了一次反扫荡,把守卫天眼隧道的小曰本鬼子打的七零八落,到了今天,小曰本肯定重整旗鼓,势必要反扑回去。咱们清点一下弹药吧。”
安捷列夫说,我这里还剩下最后一个弹夹,另外还有两颗rgo手榴弹,其他两个老⽑子也均表示剩下的弹药不多了,如果遇到小股鬼子还好办,但是真要是碰上了扫荡的大队部,怕是难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