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没事,没事,都是点小伤,二老命贱的很,死不了。再说了,还没见着小爷娶媳妇儿给我大哥延续香火呢,您说我舍得死吗?”他強认痛楚硬撑着说道。
“你这老东西,就嘴硬吧,我听我姥爷说过,您是谨慎了一辈子,可是从没受过伤也没失手过,不过这回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您那搓骨手的确厉害呀!看这样子也有我太姥爷的六成功力了吧?”
“小爷竟拿我开涮,哪有啊?要是耀公还在世,岂容那东瀛小娘们在咱面前撒野?”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马二爷也一样,一听少主子这么夸他,立刻来了精神头,状态也好多了。
“小爷,您说孟庆武这老不死的末了末了怎么还跟咱来这一出啊?这一道上我以为他是个孬种呢,感情还挺有刚的?”
无双说你别看老孟不知声不念语儿的,这老头挺有心思,你以为他为啥愿意陪咱来走一遭?还不就是为了毁了天眼嘛?我跟你说,像他这种老红军,上边都有大导领,指不定受谁的指示呢!得了,这回好,咱没得着的小鬼子也没得着,老⽑子也没得着。
无双看了一眼安捷列夫,他脸⾊不太好,估计会去肯定要被格拉西姆骂,搞不好都得撤职,但丢了军衔总比丢了命強大多。不得不说,没有无双在,他们谁也甭想活着出去。
下边的隧道还在震动不已,不过他们此刻已经走出了炸弹形成的最強大振动波的范围了。眼看着越爬越⾼,这一个普普通通的盗洞被前边那位土夫子打的那叫一个绝呀!这一条路线应该是精心设计过的,一点弯道都没绕,直通地面。
听蛇朗说,这打盗洞下来的土夫子曾经与他遭遇,中了他体內的煞毒,可没想到这位土夫子中了它的毒后竟然还是从天眼中顺利逃生了。换另一个人估计根本挺不过去。
这人懂医,而且懂鬼医之术,可以自己祛除体內的煞毒。马四海懂鬼医之术,但却不会打盗洞。难道是佟四喜?可佟四喜为人很谨慎,这大兴安岭秘境他向来不敢踏入半步。
众人再累也不敢歇息,一直朝前跑,最后跑的几乎都要虚脫了,数小时后,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微微光亮。
洞口是一簇乱树丛,到处都是枯草⻩叶,此处人迹罕至,这么多年下来,单是头顶的树叶落下已经都够把这个严密的盗洞洞口埋住了。
无双第一个露头爬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原来现在正是半夜。⾝后,其他人也跟着他爬了出来。大家紧紧拥抱在一起如释重负。再一看,这一张张脸蛋都赶上花猫了。
他们又累又乏,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可现在还不能休息,马二爷伤重,急需找草药止血,要么就赶紧送医院。否则这老爷子怕是挺不过去了。
“二爷?您坚持住,没问题,咱千山火海都闯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二爷?二爷?”再一看,马二爷失血过多已经昏死了过去。
“他…他不会死了吧?上帝保佑,他是个伟大的战士!”安捷列夫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手势。
“去你大爷的,你他妈才死呢!快点,别歇了,快走!赶紧找个地方把我二爷安顿下来。”无双也不客气,冲上去就是一脚。踢的安捷列夫这虎背熊腰的俄**官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一道上要不是为了照应他们也不至于如此了。
可关键是他们几个根本不知道这儿是哪儿,他们从天眼下爬出来的盗洞与天眼完全是呈相反方向挖过来的。到处都是荒山野林,四下连个人家都没有,也不知道现在是⾝处俄国还是国中了。
“小白,快!你快回黑龙屯,告诉丫儿和彩蝶姐姐我们平安无事,我会在沿途留下暗号,让他们迅速来接应我们,我现在⾝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就算找到大夫了也没用啊!”无双把白⽑⻩皮子抱在胸口,把兜里最后一块大白兔奶糖也赏给了它。小白通人性,眨巴眨巴那双小绿豆眼,嘴里叼着奶糖转⾝就没影了。
咱们话分两头说,夜半,星光璀璨,寂静的夜再度笼罩在了祥和的小山村中。两个姑娘⾝上都有伤,不过好在她俩都懂医术,无双不在的这两天敷了点草药好多了。不过这俩丫头单独相处可是有些尴尬了。也不知为啥,有无双在的时候吧,彼此还能说一两句话,现在可好,几天下来,说的话都不够一百个字。
吃饭了,马丫把饭菜端上来,把筷子递给蓝彩蝶。蓝彩蝶回她一句,谢谢。她说不客气。就这么简单。
已是夜午了,两个姑娘睡在床上背靠着背,谁也不跟谁说一句话。蓝彩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晚就觉得心乱如⿇,一点睡意都没有,心跳的特别快,总感觉是要出事。
突然,马丫一庇股坐了起来,披上了外衣。她已是大汗淋漓,她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无双浑⾝是血,趴在窗前冲她俩笑着,她吹过去无双就往后躲,不管怎么追也追不上。
她重重喘着耝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穿上鞋走了出来。
“喂,你怎么不觉睡啊?”蓝彩蝶没好气问道。
“我睡不着,心慌的很,彩蝶姐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蓝彩蝶也穿上服衣跟了出来。黑龙屯入夜后静的可怕,自从上次松岛奈奈子杀了人后,马丫就让族人们不用巡夜了。
“我也睡不着,也不知道小爷他们现在到哪了,那个老⽑子可凶了,别看他表面上虚情假意的,其实就是利用咱家小爷为他卖命。”蓝彩蝶坐在马家小院的磨盘上说。
“真正的危险不是敌人,而是…而是那个永无尽头的隧道,那里边蔵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曰军与俄军当初都想窥探其中的秘密,但没有一个得逞的。我觉得我们明天早晨必须动⾝去接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