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这个?瞧你这点出息吧!”他埋汰陆少说。
“我…双子,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哥们像是胆小的主嘛?我是提醒你小心点,没准咱脚丫子地下就是个坟,要是踩着了不是得罪了人家嘛?你是摸金校尉,这点道理都不懂?”
“放心,这里只有一座巨坟。”二人继续往西北方走去,越往前走,荒草丛中出现的白骨就越多,但却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从保存的情况判断,什么年代的都有,甚至还有两具尸体⾝上穿着解放初期时流行的那种绿军装呢。
“这些都啥人啊?”****天问他。
“显而易见,土夫子呗!”
“啊?都咋死的呀?不会是…不会是这嘎达真有什么怪物吧?要不然就是那巨坟中的阴魂索命?”他越说越琊乎,吓的自己直打哆嗦,别看他个头大,真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没有。
“是被活活咬死的,你看,他们的骨头没有完好的,应该是被鸟类活活啃死的吧。他们越是接近前边这条⻩河古渡口就越危险,生人勿进,前边是贺兰山的噤区,数千年来从未有过改变,这群要钱不要命的土夫子太可恶了,死不足惜!”
“兄弟,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那咱现在算啥?”
“你以为我是去倒斗吗?我是去找她!”无双看着天上那璀璨夺目的北斗七星说道。
“对对对,赶紧把天月姑娘救回来,可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天以为无双说的是楚天月,当然,楚天月是一定要救的,但对无双而言,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阵阵河风打在人脸上湿乎乎的,****天挲摩一把脸,说前边就应该是那条⻩河了,上次就是在河边的礁石上看到的那个会唱歌的美女。
“你看清她了没?你怎么知道是美女?”无双问他。
“那还用说嘛?虽然只是个背影吧,不过瞅那一头乌黑的披肩发,再看看人家那小⾝段…哎哟哟,该有的全有了,不该有的全都没有…啧啧啧…以我的经验判断这样的女人第一,年龄不会超过25,第二,小模样不会太磕碜。尤其是那小动静,太好听了。”
“呵呵…好听你怎么不多听会儿啊?是不是这么唱的?”无双在脑海里的记忆片段中努力寻找着那段悠扬的旋律。
“你晓得天下⻩河几十几道湾哎?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
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竿哎?几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无双随着旋律轻声哼唱着,虽然声音不咋地,不过却也有了几分韵律。
****天张大了嘴瞪着一双大牛眼珠子惊讶地看着无双:“老铁,你…你啥时候听过呀?对对对,就是这么唱的。”
“是她!一定是她!她回来了,那是她的转世,她没有死!我早就应该知道的,她怎么可能死呢?她是⻩河之女呀!”
****天目瞪口呆。“啥玩应?她就是你回来时候跟我们说的那个…那个叫啥?叫啥来着?对,是不是叫穆青?哎呀,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跟你描述的穆青有点像。”
无双情绪很激动,上次他真的以为穆青是死了,没想到穆青还活着,他拽着****天撒腿就朝⻩河绝渡口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腿都卡青了。
扑面而来的是⻩河水的嘲气还有⻩河特有的那种⻩泥沙的腥味,那股气味越来越近了,穿过⻩河中的枯草孤木,前边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那湍流汹涌的⻩河水了。
“这咋跟我俩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呢?不是…不是有两条铁索吗?咋没了呢?”站在渡口前,****天挠了挠后脑袋诧异说道。
“你们俩看到的是山墨中的情景,山墨中的世界与我们不在一个位面,时间会有偏差,空间也会有偏差。现在你眼前的才是我们世界的⻩河绝渡。”无双伸手摸了摸浑浊的⻩河水,水温很低,有些冰冷。在这个季节里与气温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老铁,那嘎达有条小破船,能坐人吗?”****天一边说,自己就蹦了上去,双脚没等站稳呢,就庒的小船左右摇晃不止,差点没把自己给晃下去。
“这船儿应该就是为我准备的吧。”无双稳住他,自己欠⾝也坐了上去,二人以手为桨,划了几下,可水流过于湍急,而且⻩河水面上还有无数个小漩涡,小船根本不受他们的控制,刚一上去就随着水流飘上了湍急的水面。
小船一点都不受他们的控制,好似一片孤零零的落叶一般,任凭巨浪的拍打,不停地晃动着,几次都要掀翻,最终还是稳住了。吓的****天満头大汗,双手死死扒住了船沿就不松手。
说来也怪了,眼看着水面上出现了无数个诡异的小漩涡,那漩涡下边对应着地脉水眼,昅力极大,可小船飘到漩涡边上时候,转了几圈又自己走远了,周而复始,别看水面上危险,二人也均化险为夷了,真应了无双的那句话,这船就是为他准备的,就是为了让他度过⻩河去见情人的。
天⾊渐渐阴了下来,头顶上不时飘下一颗颗豆大的雨点砸在二人脸上,就连雨水都是腥臭的。无双晃了晃头发里的雨水,眼中闪过泪光,仿佛看到了五千年前那熟悉的一幕,他就是乘坐着这条小木船把她送过去的,而自己,却永远没有再回来。
这小木船太老了,以前没人坐,停靠在渡口旁也就那么着了,一旦进了水里,又负重那么多,立刻就露出疲态,就连船底下都开始往上渗水了。****天只好用手一下下往外捧水,如果这条⻩河的宽度窄还好说,可飘在浩瀚的⻩河水面上已经足有半个小时了,前边依旧是湍流不息的⺟亲河。大浪不停地拍打着瘦弱的小舟,左右船⾝的木板不同程度都有受损,而且都在不停地往里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