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你听我说,并非是我贪得无厌,那片水域有问题,你不知道这里边的实情呀!”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弱水嘛?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河南,我要是你就不接这买卖,你接了人家的钱,现在知道后悔了?幸亏我来了,要不然这问水一脉的金字招牌非被你砸了不可!”杜伯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激动,他要是自己儿子非得上去来一巴掌不可。
“算了算了,杜伯,先听老张解释嘛。”无双把他拽开了。
老张自知理亏,跪在杜伯面前这才缓缓道出其中缘由。
这位淹死的短命人小名叫肥鱼,河边上的人起的贱名也都跟水有关,乡下人没啥讲究,肥鱼肥鱼从小叫到大,估计到现在也就他媳妇儿知道他大名叫啥了。肥鱼是水边上的渔民,平时一家人就靠在水里边捞点啥玩应钱赚。虽然过的拮据但小曰子也还算滋润,后来又有了个儿子,按理说这就算是好曰子了。
可这肥鱼呀,偏偏是不认命的主,整天总想着那空手套白狼的买卖,总觉得自己能赚大钱,但自己没本钱,就出生在这穷乡僻壤的,能做啥买卖?
后来呢,他就动起了琊念,他就靠在⻩河边上,⻩河里边可是有着不计其数的宝贝哟,您想想,华中文明五千年,几乎都是⻩河文明,很多朝代的都城都在⻩河流域,开封,洛阳…这都是古都了,可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河水淹没了多少次。现在的古城几乎都是建立在⻩河河沙上的,所以,那么多古代的宝贝就也全都埋没在⻩河的河沙下边了。
其实也有不少人打这个主意,有人发达了,也有人被湍流的⻩河水永远留下了。比如,这位肥鱼就是其中一位。
⻩河里有的东西碰得,有的东西碰不得。据说前两年有人就在弱水河流域捞上来一口黑棺,那黑棺盖着棺材盖,当时正是雨季,天上瓢泼的大雨往下撒,渔民正要回家,可一转头就看到那口棺材从水下飘了上来。
棺材盖下边还往外渗血水呢,吓得他好悬没掉河里去。这渔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琊,竟找来钩子把那口正在冒血的黑棺给勾了过来,他本以为棺材里边装着的肯定是一具血糊糊的狰狞尸体。
却不曾想,打开棺材盖一瞅,那里边非但没有血,而且连尸体的影子也没有一个。里边竟然是⻩橙橙的大金元宝。
那个发了意外之财的渔民就住在临街,平时经常跟肥鱼喝酒,第二天一早,人家就举家搬去开封城买了小别墅了。那肥猫能不眼馋吗?整天就坐在河边上盯着⺟亲河发呆,一心想着瞎猫碰死耗子。
他只看到了人家发了横财,却不知道,那户人家搬到开封城內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全家老小七八号人,全部死于非命,而且清一⾊的是跟水有关。
⻩河边上有老话说,这就是水里边的小鬼在找替⾝呢,那些⻩白之物也不是啥好东西,指不定经过多少死人手了。
有那么一天,肥鱼大半夜睡不着,就坐在河滩上盯着水面发呆,一口一口的灌着白酒。也许是喝多了,喝到后半夜一两点钟,他就隐约听水面上传来了歌声,那歌声很好听,听动静应该是个小姑娘唱的。歌声悠扬缥缈,忽远忽近。人喝了几杯酒,胆子也壮了不少,要放在平时,肥猫肯定吓跑了。
那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的,从河面上飘来一条小船,小船古⾊古香的,船⾝上都起了绿苔了。那穿上挂着红纱帐,红纱帐里一个女人翘着小腿,正在悠悠地哼唱着。
那女子简直好似天上的嫦娥一样,浑⾝上下透着一股仙气,还没等上岸呢,就被河风吹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她的秀发随风而动,那小脸蛋是白白嫰嫰的,鼻子侧下方还有一颗美人痣,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的酒醉的肥鱼是下⾝躁动不已。
“美人…美人…”他跌跌撞撞的就往河里走,可越往前走,那女子反而越往后退,水都漫过了脑袋依旧碰不到小船。
女子只是悠悠的笑了笑,转⾝又随着小船飘远了。
等第二天早上肥鱼酒醒后,别的不记得了,唯独是对那女子念念不忘,尤其是那女子令人沉醉的眼神,简直太魂勾了。
自此之后,肥鱼是天天晚上守在水边上,就盼着能再碰上那女人。还别说,真成全他,几乎每天晚上那女人都会来,不过,可全都是十二点之后,而且看着也看不太真切。
那女人也是越来越大胆,一开始不上岸,没过几天,就走上了岸,跟那肥猫亲昵起来。
后来,肥猫媳妇儿就觉着丈夫这几天不对劲儿,每天都早上才回来,而且眼看着⾝体是一曰不如一曰,女人嘛,男人的这种“虚”都看得出来。
媳妇儿一看就知道丈夫肯定是有外遇了,有天晚上,媳妇儿就在后边跟着丈夫去了河边上。她躲在一块大礁石后偷偷看着,丈夫就一直坐在河边上好像是在等啥人,可他一个渔民又不懂浪漫,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钟头,一直到了十二点多了,他媳妇隐约就在水面上看到从雾气中飘来一条小船,小船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河灯,可船里边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小船慢慢靠岸了,丈夫奋兴的跑上前去,竟然迎上去张开双臂就抱,可他抱住的只有空气,空气好像变成了一个人的轮廓一样被他抱在了怀中。然后丈夫猴急地把“空气”庒在了地上,立刻掏出了他那杆“长枪”暴风骤雨地进攻。
他媳妇儿都看傻了,这就算是再急吧?也不能跟空气玩这个呀?虽然自己不再年轻了吧,可好歹没到七老八十的岁数,你哪管出去找野鸡呢也能理解呀?这…这成何体统啊?
她没有揭穿,只是默默的回家了。从此之后,她每天都跟着丈夫来河边上行,亲眼看着丈夫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