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鬼正在把他拖进⻩河中,他不会水,这跟健康不健康无关,他都不会换气,真要是被拽进水里边万死不足!
可他现在⾝体太虚弱了,挥起嗜血冰刃想砍,但在水下也被浮力卸去了不少力气,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河水浑浊不堪,无双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觉得自己的⾝体被无数只冰冷的手紧紧拽着朝水中深处托去。他根本无法反抗,只能憋了一口气等待奇迹发生。
东北人很少有水性好的,大多数甚至都没沾过水边,就算在游泳馆,肯定也跟这种野水的情况不同。无双肺活量并不大,普通人憋一分钟都不错了,他现在受了伤,⾝体虚弱,没多大会儿这口气就憋不住了,脑袋里嗡嗡直响,⾝体的直觉也越来越弱,仅凭最后一丝求生**憋着那口气不肯吐出来,其实,就算现在有奇迹发生,有人在水下救了他,估计他都坚持不到活着浮上水面。
那些家伙死死拽着他的⾝体,越拽越深,他脚下黏糊糊的松软无比,感觉好像是触底了,这里应该就是⻩河的河底,到处都是淤泥和沙子,这里也即将成为他的坟墓。
无尽的孤独,无尽的寒冷,无尽的绝望,他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感觉到死亡临近。
咕嘟嘟…咕嘟嘟…一串气泡从无双口中吐了出来,他终于放弃了抵抗,不放弃也不行,⾝体再也无法承受了。
四肢上的束缚消失了,他的⾝体就这么沉在河底的泥沙上一动不动,那一刻他的大脑中还有意识存在,可也是一闪而过,接下来的就是无助!
这时,突然他就觉得一股水流从旁边流过,紧接着一个人搂住了自己的腰。好暖呀,她的体温好暖,她的肤皮好滑,这妖女要做什么?自己死都死了,她还想怎么样?不对不对,她已经死了,不该有体温呀?而无双分明感觉到了她⾝体的暖意。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在这里他只能任由布摆。
两片温柔的唇贴在了他的嘴上,一股清新的气体灌入体內,好香,那是少女的天然体香。
然后,一只小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千万不要喘息,闭气!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紧紧闭着眼睛任凭她处置。
他的⾝体慢慢上浮,她就这么揽着他的腰把他送了上去。她是谁呢?这股清新的气味好熟悉呀,是她嘛?
无双在脑海中壑沟出眼前那女人的模样,她应该美的就像一条美人鱼一样吧。
哗啦一声,无双的⾝体附上了水面。她搀着他,把平放在河滩上,然后俯⾝下来吻住了他的唇。
好暖啊,那是她的体温,那是她的气味,他想配合她,可自己一点劲儿也没有,只能就这么感觉着她的存温。渐渐的,暖意袭遍全⾝,驱散了体內的寒气。她站起⾝来,然后用手慢慢摸抚着他的脸颊和胸膛。
哗啦…哗啦…最后,她转⾝离去,一步步走进了汹涌的⻩河水中,就像她来时一样。
暖意依旧在无双体內游走了,那是一股圣洁的力量,另无双的內伤也接近痊愈。他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怀中抱着美人儿,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头顶是暖洋洋的曰光,⾝边是鸟语花香,怀中是娇滴滴的妻子。可不管他怎么看,也看不清楚怀中抱着的是谁,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女人的气味就跟刚才的那股气味一模一样。
“回去吧,曾经拥有就足够了,哪怕只是一瞬的美好,这里不属于你。”她摸抚着他的脸颊看着他温暖的目光说道。
“不…不…回来…耶娜…耶娜…穆青?青儿!”无双忽悠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这是一场噩梦。
他浑⾝上下湿漉漉的,他胆子至于这么小吗?做个噩梦还出一⾝冷汗?他可是盗门魁首呀!肯定不止于,那不是汗水,而是⻩河水,他头发湿漉漉的挂着一串水草,浑⾝上下沾満了水中的淤泥河沙。
他重重地喘着耝气,颤抖着双手从服衣兜里翻出烟点着了,尼古丁瞬间让他冷静了不少,整个人也舒服多了。低头一看,楚天月正趴在床沿上睡呢,估计是伺候了自己一宿累坏了。
“咳…咳…”烟气把楚天月也熏醒了,她朦胧着双眼看了看。
“东家?你怎么醒了?感觉好点没?退烧了吗?”她摸了摸无双的脑门,还好,退烧了。
“你怎么湿漉漉的?”
“哦,没啥,出了一宿的汗,出汗对⾝体好。”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伸手把头顶那根水草拽了下来。
“对了天月,你一晚上都守在这儿?”
“废话,我不管你谁管你呀?你吓死我了,你要真有个啥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交代?哼!以后再也不陪你喝酒了!免得你又胡来!”楚天月娇怒道。
“不是你?难道是她?”无双没有搭理楚天月,跳下床走了出去。屋外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浑浊的⻩河水也被曙光晃的红彤彤的。
小院里⼲⼲净净的,没有任何脚印,也许昨夜的一切真的是梦境吧?那自己这一⾝污浊的河沙又是怎么来的?
“老铁?你醒这么早啊?这都不像你了。”****天也推门出来了,他伸了个懒腰说道。****天也懒,平时哪有这么早起来的呀?可很少住在乡下,这儿的条件不好,床板子太硬,陆大少睡不习惯。
“我就怕再不醒,永远都醒不来咯。”无双苦笑道。
说着话的功夫,楚天月也跟了出来。陆少抬头一看楚天月竟然是从无双屋里走出来的,立刻张大了嘴,手指着无双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你⼲啥呀?大早上的犯病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一天天的就你那点小心思我太了解了,天月是那样的人吗?别瞎想了。”无双赶紧解释。
这种事要么别解释,要么就直接默认了得了。你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