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丫知道,无双和佟四喜肯定是从这里进去的,但问题是,那奇怪的家伙也朝那洞口方向走了过去。
马丫知道那东西不是什么善茬子,这下可急了,当即在后边大吼,问他是什么人,再动弹就要开枪了。
那人停住了,然后慢慢地转过了头,那一刻,吓的马丫想都没想立刻扣动了扳机,面前站着的哪里还是个人啊?那家伙満脸是血,脸上的⾁都烂没了,一只眼珠子半悬在眼眶下边,脸上黏糊糊的,都说不清是血,还是⾁烂成有机物了。
“咯咯咯…”那家伙阴冷的笑着。
马丫当场就吓傻了,她刚才其实并没想开枪,只是人的精神处于崩溃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惜任何代价保护自己,她刚才朝着那家伙连续扣动扳机,眨眼间一梭子弹子全都打出去了。马丫是胡子的后人,爷爷马四海从小就教她打枪,这丫头也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一梭子弹子无一例外全部命中那东西的胸口,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那东西狰狞地笑着,然后竟然迈开脚步朝着马丫这边跑了过来,别看那东西刚才走道时候晃晃悠悠的,可跑起来的速度却很快,他迈开步子几步就冲到了马丫面前,没等马丫反应过来,那一双冰冷的大手就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
马丫是又惊又怕,没过多大功夫就昏死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可不就是无双満脸是血地吓了自己一次嘛。
“什么?这…我的天!那东西没死?一梭子弹子穿过胸口都不死?这怎么可能呢?你确定没看错?”
“不会错的。”马丫指着荒草中的血迹说,这应该都是他留下的。
无双反复琢磨着马丫的话,总觉得好像自己错过了什么蛛丝马迹,突然,他恍然大悟。
“你确定在那棵老槐树下并没有看到尸体?只有血迹吗?”
“我不会看错的,当时我还以为是你们俩留下的呢,吓死我了,直到我没有找到你们才继续往前跟的。”马丫说道。
“我的天,看来是我大意了,是我姥爷把那东西封印在老槐树中的,那东西原来不是个普通的阵眼!难怪九宮阵这么好破了,就算是普通人找到了阵眼也不一定能活着进去。”
马丫看了看左右,并没发现佟四喜的踪影,问他佟老板还好吗?
“对呀,佟四喜还在里边呢。”
“那咱们必须赶紧回去找他,那东西打不死,万一佟老板碰上可就遭了。”马丫心地善良,一方面防着佟四喜,另一方面也担心这老爷子遇到什么危险。
“应该不会吧?刚才我出来找你的时候,在墓道中遇到了一个不明生物的袭击,我把那东西的脑袋砍下来了,我就不信脑袋都没了那东西还活着?”
无双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边也开始打鼓了,佟四喜怎么没动静了?开始时候不还在后边喊自己呢吗?怎么不追出来?难不成他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
最让他担心的倒不是佟四喜是否遇到未知生物的袭击,而是这墓中蔵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如果说这下边蔵着一个姥爷的秘密的话,那么,佟四喜很可能是有意识的跟自己脫离开,趁着自己不在继续探索。
“你怎么样?还疼吗?”无双摸了摸她脖子上的一圈青紫关切地问道。
“没事,那东西可能是以为我死了,所以就放开了我,只是瘀伤而已,没几天就好了。”无双往前一伸手,马丫赶紧躲开,就像个涩羞的少女一般。
“你跟紧我,不许掉队听见没有?”无双也不管人家姑娘答不答应,拽起马丫的小手就走。
马丫起初还挣了几下,不过那也只是象征意义的,其实心中甜甜的,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儿时在兴安岭中玩耍一样。那个顽劣任性的少主子,总是那么霸道,不管到哪,总是拽着她的小手不曾抛弃她。她喜欢的就是他这股霸道的男人味。
“佟四喜!你出来没有?”无双站在那隐蔵在荒草中的墓道口处朝里边大喊。可里边鸦雀无声。
原因只有两个,要么佟四喜已经遇袭,要么就是这家伙故意甩开了自己,已经找到了正确的入口。他手中有那把曰本武士刀在,一般的琊物无法靠近,很明显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妈的,这个老狐狸!我大意了!早知如此真不该带他来。”无双愤愤道。
“小爷也不能这么想,这几天你也看到了,佟老板不是装出来的,他对盗门的忠心有目共睹,就算是有私心我想他也不会加害于你。”马丫依旧在为佟四喜说好话。虽然她生在江湖,但这姑娘的善良注定了她与无双就不是一种人,注定了他们不能结合。
“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呀!他若真是忠心耿耿当年我太姥爷也不可能把他赶出盗门,说别的没用,走,进去瞅瞅!”无双带着马丫第二次走进了这条幽深的墓道中。
墓道跟第一次进来时候没有什么两样,董爷的设计很巧妙,就算是有盗墓贼进来,肯定会把注意力放在入口处的墓道中,但墓道中并无机关,这也会让那些盗墓贼的胆子越来越大,等真正进去了后才发现,前边是六个岔路,而不管他们怎么选择,哪一条路都是有去无还。
“小心!”无双站住了脚步,挡在马丫⾝前。
狼眼手电刺眼的光打在阴森的墓道中,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滩血迹,前边躺着一具血粼粼的尸体,那尸体浑⾝是血,就算是现在,后边上依旧在不停地往外渗血,而那东西脖子以上都是空的,他的脑袋在刚才已经被无双活生生砍下来了。
“就…就是他!就是他刚才袭击了我!”马丫躲在无双⾝后惊魂未定。
“是他?这东西…”无双走过去用脚踢了两下,那东西一动不动,这次确定是死透了。
“怎么了?”马丫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