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的,咋劲儿那么大?”马二爷心知这家伙⾝子僵硬不会弯曲,见那家伙再度扑咬过来本打算就地一滚躲开。
却不曾想这黑⽑大粽子竟然用脚尖支撑着大硕的⾝子直挺挺地也朝着他的方向扑了下去,伸出双臂就往下捅。
诸位想想那是个啥势姿啊?一个人就用双脚的脚尖支撑地面,然后整个人垂直斜着就扑了下去,⾝子成170度角,又没有庒在地上,就这么小个角度。剩下那10度呢?剩下的距离可不就是马二爷吗?马二爷双手死死撑住了他的胸口,眼看着那家伙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他脖子上咬了,马二爷是左躲右闪,脖子不停地晃动叫苦连连。
“蓝丫头快救我!”
蓝彩蝶清醒过来不敢耽搁,甩出手中的金丝虎尾鞭死死缠住了那黑⽑尸怪的脖子,劲使儿往后拽想给马二爷一个逃脫的⾼度。可小姑娘没练过內功,手底下没劲儿,再加上体重轻,往后一劲使儿,竟然被那黑⽑尸怪给拖了过去。
“哎哟喂,你这不是帮倒忙吗?”马二爷气道。
“呀!!打死你!打死你!”蓝彩蝶被那尸怪的蛮力拽到了背后,他菗出折扇,用锋利的扇子前刃劲使儿戳那家伙背脊,那家伙不但没有伤到,反而纹丝不动。
蓝彩蝶情急之下心生一计,从怀中掏出火柴点着了那家伙背后的大辫子上,那黑⽑尸怪都活了多少年了,头发几百年来也不洗,都是油,刚一占火,轰地下就着起来咯。
这万琊之王之所以厉害全凭着那股怨气,我们北方许多少数民族都管僵尸称作弱郎,弱郎的怨气存于体內某个位置,不管怎么厉害的弱郎,只要那股怨念气一散,这具尸体也算是交代了。
肤起弱郎,怨气蔵于肤皮下,还有血起弱郎,怨气蔵于血內。这两种属于初级刚刚起尸作祟的,没有什么太大本事。另外比较难对付的是痣起弱郎,您想啊,人⾝上有多少颗痦子?活人都找不着何况是死人了呢?你还能扒了死人服衣一个一个的挑开吗?更何况你有那功夫估计你也要没命了。
这黑⽑僵妖也是如此,关键是体內残留着的那股怨气不知道蔵在哪。被蓝彩蝶稀里糊涂烧了鞭子,立刻嗷地一声大叫,转⾝没命地朝彩蝶就扑了过来。马二爷失去了束缚,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大喊蓝丫头快跑!
“让你这尸怪晓得我红娟门姑娘的厉害!”要搁在平时,小阿妹早就一溜烟似的跑没影了,面前现在有外人,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眼看马二爷是东北江湖的老前辈,小阿妹也来了精神头非要给自己师爷师傅争一口气,不但不跑,反而咬着一片叶子吹起了旋律,引来竹林中无数只毒蛇爬上了那黑⽑尸怪⾝上。
那些毒蛇肯定都是剧毒的,拼命地撕咬着黑⽑僵妖的⾝子,牙都咯掉了也咬不进去,人家肤皮硬的就跟钢板似的。
这下可坏了,激怒了黑⽑僵妖,他张开双手枯爪撤去⾝上的几条毒蛇竟塞进了嘴里,霎时间一股股五颜六⾊的毒液从它口中溢出,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二爷…您…您最好别让它挨着,这家伙现在浑⾝毒液…”蓝彩蝶叫苦连天。
“带着你的姐小妹先走!”马二爷菗出一根绳子甩了出去,那绳索套牢牢套在了黑⽑僵妖⾝上,老爷子三下五除二把这家伙五花大绑。
可没等老爷子歇下来喘口气呢,那僵妖怒喝一声震断了拇指般耝细的绳子。
吊脚楼破旧的院落中可就炸开了锅咯,就见得一个満⾝尸臭的黑影背后拖着火光来回蹦跶,把一老一少追的抱头鼠窜,连边都不敢沾一下。不过这样倒是好了,现在是俩人了,那黑⽑僵妖虽然厉害可也是无脑的家伙,追二爷的时候,蓝彩蝶在他⾝后嘲讽,他就转头扑彩蝶,马二爷拿起小石子扔出去打在他后脑勺上,他又反⾝回来追。
一来一往几个回合下来,二人虽然心中胆寒惧怕,但也看出了端倪。这样也不至于被这家伙拖死,总有一个人能稍作休息。
但啥人也架不住这么跑啊?而且您想啊,只要太阳不露头,只要公鸡不打鸣,那家伙就得继续追,这小院有多大呀?只不过是一百来米的地方,也腾不出多大的空间来,再这么腾折下去,好人也挺不到俩钟头啊。等你人困马乏筋疲力竭的时候,那不是还是要给人家填了肚子?
“二爷您还有其他招吗?”蓝彩蝶呼哧带喘,也幸好这姑娘轻功好⾝子瘦小,任凭黑⽑僵妖怎么追就是抓不到她。
“我能有啥招?你就算把你们湘西的赶尸人叫来也没用,你看你们俩惹的多大乱子?让你的姐小妹先走啊!咱俩祈祷能捱到天亮吧。”
走?阿兰可不是想走吗?可小阿妹站在门口一瞅见那面目可憎的尸怪吓的腿双发软动弹不得。
大火很快就爬上了那家伙的后背,都赶上火烧藤甲兵了,再看,那家伙后背上红彤彤的,跑到哪都是一股“香飘四溢”的烤⾁味,只不过这烤⾁味有些特别,一般人还接受不了这么重的口味。
火这么一烧,虽说不能烧死它的⾁⾝,但这⾝寿装可是几乎要烧光了,尤其是这家伙的后背,后背上都给烧冒油了,滋啦啦直响,脑袋也给烧秃了,您再瞅瞅吧,这凶恶可憎的一张老脸要多狰狞有多狰狞,还不如给他留条大辫子好看了。
不过还别说,这么一烧,黑⽑僵妖背上可就露出了点东西,趁着他扑蓝彩蝶的功夫,二爷往后一瞅,就见那家伙后背上露出一个大黑痣,那大黑痣都赶上大拇指甲了,是又圆又黑,而且上边还长了几根⽑,⾝上所有⽑发几乎都被火烧光了,唯独,就这根⽑还是好好的。
“呀!我知道了,是痣起僵妖!他怨气都在这颗黑痣下边呢!蓝丫头,想法子把他放倒如何?”马二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