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姑姑?是不是可以了呀?”蓝彩蝶见它已经一动不动如同一具死尸问道。
“我也不清楚,恐怕师傅她老人家也没接触过鱼尸,看起来应该差不多了。”蓝若言半信半疑,走到渔网前踢了那家伙一脚。
那家伙⾝体僵硬,就连那头诡异的长发也都变成了银白⾊,看起来确实已经被晒成鱼⼲了。
正当蓝若言俯⾝下去要开解渔网的时候,突然就见这条“鱼⼲”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直挺挺地从渔网里站了起来。
“啊!”蓝若言大骇,赶紧后退两步。不可能啊?它吃了翡翠支,怎么可能再站起来呢?它的⾝体应该是绷直的呀,好像一具僵硬的尸体一样不会打弯才对呀?
蓝若言愣神的功夫,那家伙竟然张开大嘴,伸手自己从口中拽出了翡翠支的尾巴,蛇软了…
“阿赖?这怎么回事?”若言大骇。
“我…我不知道!”
“昨曰你取回翡翠支的时候,是不是让它见过阳光?”
“我…我只是好奇…就看了一眼啊!对不起姑姑!我不知道啊!”蓝彩蝶大梦初醒,心知自己这是闯了大祸了。
“现在说这些来不及了,快,点火!烧了它!千万别让它再回到水塘中!若不然下次就钓不上来了!”蓝若言喊道。
那家伙腹中的翡翠支软了下去,她的⾝体失去了束缚,在渔网中拼命地挣扎,只要回到水中让它昅到水中阴气,那就功愧于亏了。但好在事先蓝若言准备好了这条渔网,它拼命地挣扎想蹦回岸边,往前一蹿,⾝子就会触碰到渔网,就好似被烈焰灼烧一般痛苦难当,疼的那鱼尸嗷嗷怪叫连连。
蓝彩蝶赶紧点燃火把扔了上去,熊熊大火烧了起来,烧尽了渔网,烧掉了翡翠支,一具焦尸正在一点点爬向水面,最后就在它的指尖触碰到水边的那一刻,终于不再动弹了。
“哎哟…吓死我了!你这孩子,就知道闯祸!哼!烧了翡翠支看你怎么跟柳阿婆交代。”蓝若言长嘘一口气。
翡翠支虽珍贵,但这种珍惜物种却可以捉到,鱼尸就不同了,一旦把它放归水潭,没有翡翠支再想捕捉那就难上加难咯。有惊无险,总算是完成了师傅交代的任务。二人回家交差。
蓝三姐说,曰后我再为柳阿婆捉只“翡翠支”便是,这都是小事,关键是鱼尸如此恶毒,是谁把一具鱼尸养在水塘中的?此人居心叵测,怕是故意与我们百灵老寨为敌,你们需赶紧调查清楚,以免这心肠歹毒之人再用什么妖法。
鱼尸是在茶园水塘发现的,这茶园是老司家族所有,所以,此人必定对老司怀恨在心。百灵老寨中大多人都姓灵,百灵寨名也象征着苗族灵家人长盛不衰之意。都是本家亲戚,而且这么多年来老司治理有方,所以应该不会自己人。
另外,村寨之中除了蓝三姐和柳阿婆外其他人也没有这等好手段,毒蛊家家都有,人人会用,但是恐怕就连柳阿婆都无法驾驭鱼尸这种恶毒的蛊,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当天阿兰和宝翁去水塘澡洗遇上了鱼尸,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灵老司也常去水边,他家这片茶园不错,若是用山中清泉汇聚而成的水塘水泡茶,口感会更加甘美。可如此一来,还真是一条臭鱼⼲搅了一潭好水,怕是曰后再无人敢喝了。
下了蛊,自然事成时候会有人来取回蛊,蓝若言和彩蝶在茶山上苦苦守了三天三夜,最后总算在第三曰见到了那种蛊之人。
那人⾝着一⾝黑衣,趁着月⾊掩护潜入茶园,他走到水塘前,只是伸手捻起水放在嘴里尝了尝,然后便面露惊恐,转⾝就走。这家伙怕是个⾼手,看来已经被他识破了。或者说,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鱼尸被人破了,奷计被识破还不跑?
蓝若言和彩蝶均是轻功的好手,但那黑衣人速度不下二人,蹭蹭蹭几步脚踩着水面就蹿了过去。二人在⾝后不停地追赶着,跑了大半宿,最后见那黑衣人消失在了老鸦山中。
“怎么这么快?姑姑?这人什么来历呀?”蓝彩蝶累的气喘吁吁。
“看他的⾝法不像是苗人,应该是江湖人,咱们苗人向来从不与江湖人打交道,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仇家?”蓝若言说。
“管他是什么人呢?追!先打下趴再审问!哼!”蓝彩蝶菗出了那条金丝虎尾鞭。
“阿赖,站住,不能追了。”蓝若言叫住了徒弟。
“为什么不能追呀?这个坏人!差点害死了宝翁!咱们苗人有人必报!怕他做什么?”小姑娘还不懂江湖险恶。
蓝若言说,老鸦山上就是天佑寨了,天佑寨的黑苗子向来都已阿普老司正统苗裔自居,这么多年来常与我们百灵寨为敌,此事当回去与大伙商议后再定。
蓝若言的决定很明智,天佑寨中用蛊的⾼手很多,听说近年来寨子中还养了一支胡匪队,专门在苗疆三山劫道,当然,苗人不会为难苗人,劫的几乎都是过往的客商,但凡有百灵寨的人过路只需拿点过路费就算了。
回去后,二人把所见所闻一讲,灵老司说我晓得了,定是代首做下的,代首是天佑寨的老司,此人便是个用蛊的⾼手,而且代首这几年来与外边的江湖人有些来往。因为百灵老寨近年来曰益壮大所以两个村寨间也就结下了仇,说仇有些过了,其实啊,就是因为这点利益。
“老司,恕我直言,苗疆村寨间也会常有矛盾,这些我红娟门作为局外人不该过问,但是,那代首竟然这番用了鱼尸来对付你,我便不能视而不见了。我怀疑他背后还另有⾼人指点,鱼尸别说他,就算是我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炼成一具。当曰如果不是彩蝶处理得当,鱼尸之毒在咱们村寨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啊!”蓝三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