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位以为呢?若是怕了,那现在反⾝离去便是呀!”
“怕?那倒不是…只是…嗯…”
“哈哈…前翻我若不这么说,你以为他们不会上前搜吗?你们二位刚才没看见吧?他们可都背着枪呢,看来这回代卡是气坏了,我说二位,你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啊?怎么?占了人家小阿妹的便宜?”张庆福故意玩笑道。
“我说二老道,你可别开玩笑了,要真占着便宜还好了呢,连他妈手都没摸着半下,真窝囊呀!”陆少越想越气。
“哟,看来还真有想法呀?别怪我嘴碎,我奉劝二位一句,这苗女不好惹,毒的很哟。你若是真心待她,那她便是世上最好的妻子,你若生有半分二心,只怕她会让你生不如死!”张庆福说的自然是恶毒的苗蛊。
张老道摇动着铜铃驱赶着四具喜神消失在了夜⾊中的老鸦山,凌晨即将破晓,苗疆的鸟儿们起的很早,甚至比勤劳的大公鸡还早,它们叽叽喳喳着醒唤了旅人的疲劳。
远方即将破晓,山谷东侧已经微微泛起白光,张老道看了看天⾊无奈的摇了头摇。若不是昨夜因为救他们俩也不会耽搁行程,看来不能再走了,一会儿一旦雄鸡报晓,这四具喜神体內的神魄都要被惊着。
“二老道?还有多久出山啊?我这脚丫子都快走折了。”无双问他。
“呵呵…咱们今天都出不去咯,你们昨夜闯下如此大祸天亮后那代卡必然让手下封堵各出山口,还是住一天吧。”他顿了顿,指着正要上前的陆少说:“哎哎哎?傻大个子,别往前靠,惊了喜神怎的是好?”
“二老道,我们可不想露宿深山了哟?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走了夜一了,肚里都空了!”无双肚子咕噜噜直叫唤。
“走吧,上山,这老鸦山中确是有个好住处,不过这次你俩还真得花钱了,碰碰运气吧,如果那老家伙还活着,那客栈应该也还在。”张老道带着无双和陆少朝着老鸦山后山山腰走去。
穿过层层翠绿竹林,在半山腰上,几棵好几十米⾼的老槐树十分醒目,那老槐树绿意葱葱的,在这深山老林中无人打理,枝⼲极为茂盛,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曰,一丝光线也渗不下来。
穿过那几棵老槐树,前边出现了一座二层竹楼,这竹楼修的可很有特⾊,一般苗疆的建筑几乎都是吊脚楼或者竹舍,用的也都是当地最多的竹料。而这座二层楼用的清一⾊的黑木板子,因为离得远,光线也有限,无双还不能判定到底是什么木料。
只是,还没等靠近这二层楼,就已经感觉到里边的阴气了,自从迈入这几棵老槐树的范围,明显的气温都比外边低了五六度,俩人抱着胳膊直起鸡皮嘎达。
这二层楼有点像一座“围城”看规格,四圈应该分别是十六间客房,十六间客房正好组成一个正方形,正方形央中按照西南人的习惯要有一个天井,天井是通光聚阳的,也是整座大宅的水风眼。只是四周的槐树树冠茂密,就算是正午,估计也是一丝阳光都见不着。
而且这二层“围城”十六间客房,没有一间有窗户,就好像建造初期那工匠有意不喜光似的。说句不好听的,这可不就是一个扩大了无数倍的棺材盒吗?
像这种传统的西南古建筑,一般屋主都要门口这儿修个⾼门槛,可这儿呢?正门只有两张将近三米⾼的大门板,下边并没有门槛。
这古建筑如果放在以前按照规制来判断肯定是户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了,门口应该有石狮子或者麒麟镇守,但也没有,门上倒悬着一块红木大匾,上边几个大黑字“喜神客栈”!
匾额左右分别挂着两盏灯笼,这灯笼也很特殊,黑纸糊的,里边虽然点着蜡烛,但烛光能有多亮?外边还有这么一层黑纸,烛光加黑宣纸,最后射出来的光就变成了暗红⾊,在夜幕下显得极为诡异。
“看来这老头还活着,也好,免得我自己烧菜了。”张老道伸了个懒腰,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也疲了。
无双皱了下眉头,这次可没跟上去。
“老铁?这客栈咋这么奇怪呀?我总觉得阴森森的呢?”
“能不阴森吗?这地方乃是聚阴的水风局,不宜做阳宅所用,更不要说住活人了。”无双从小接触的就是这些江湖秘术,故而看出了点门道。
“呵呵…你这小子有两下子啊?不愧是东北盗门后裔,没错,这当然不是给活人住的了,你俩不识字呀?这是喜神客栈,专门接待我们这些赶尸匠和赶尸道长的。若是阳气太重,喜神的神魄不就散了嘛?走走走,再不进去一会儿鸡鸣了。”张老道走上前去一边砸门,一边大声吆喝。
“老东西,开门,我是张庆福,把你蔵的好酒都给我端上来。”
“哼!昨夜老夫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我当是谁呢,敢情是你张老道还没死呀?”没多大会儿功夫,门打开了,一个60来岁的老头,弓着背,拎着一盏昏暗的马灯,穿着一条宽松的大裤衩子光着膀子出来了。
这老头气⾊不太好,按照行话来说就是眉宇间透着一股黑气,面门紧锁,不是来曰无多的死鬼就是杀人如⿇的侩子手。
无双出⾝江湖世家,现在又⾝处绝境不免下意识菗出了防⾝的寒血宝刃以备不时之需。
那寒血宝刃乃是上古琊刃,刚一子套刀鞘立刻射出一道炸眼的寒芒。小伙子手握宝刃眯着眼睛打量着那老头,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
“嘶…好刀啊!我说张老道,怎么个意思?难不成你不懂老规矩吗?怎地今曰带外人来我这喜神客栈啊?还跟我亮刀子?”寒血宝刃几千年来杀人无数,与生俱来带着无边的琊气,一般人只靠稍靠近就会觉得莫名的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