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门被人从里边推开了,所有人吓的后退几步,纷纷亮出了架势,还以为是李大海冲出来了呢。
“救…救人…小爷和程峰都在里边呢!”常小曼爬了出来,她脑门上血糊糊的。外边人也不知她受了多重的伤,赶紧先把她扶了回来。
正在此时,屋內的尸气弥漫开来,里边的尸嚎声声入人心魂,听的在场所有人无不惊骇。
李大海的尸体被绳子死死缠住,一下下往前窜达着蹦了出来,他目无旁人,勾直勾地朝着常小曼方向追来。绳索后边,还拖着两个人,无双和马程峰,那架势就跟拖死狗似的。
“快来帮忙啊!都他妈愣着⼲啥?拽住了!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拽不住一个他?”无双喊道。
所有人蜂拥而上,全都死死拽住了绳子,那是十多个壮汉呀!就算每个一百五十斤,十个就是一吨半,任凭李大海再有力气这次也拽不动了。他仰天怒吼着,天上的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那情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若不是担心少主子的安慰,这群人早就撒丫子跑没影了。再瞅瞅,十多号老爷们,一个个腿上直打哆嗦。
“瞎子!快想办法呀?”无双喊道。
“先控制住他!不着急!”马瞎子放下桃木剑,站在八仙桌前,把手探到了一个大陶罐子里边,也不知道在里边鼓弄啥呢。
“嗷!!啊!!”突然,一声怒吼,李大海一下子挣断了绳子,所有人全都栽倒在地。那大粽子挣脫束缚后一蹦足足有两米多远,朝着发呆的常小曼就追了上来。
女孩子哪有几个像蓝彩蝶那么胆大的?彩蝶的胆子也是从小在苗疆锻炼出来的。常小曼都已经吓瘫了,眼睁睁地瞅着李大海蹦到了近前。
无双和马程峰也跟了上来,二人挡在常小曼面前,一人用掌,一人用腿,劲使儿的击打,但打在李大海⾝上就如同钢板一般。而且李大海血盆大口张的老大,口中尸气噴涌而出,逼的二人不得不再度闪开!
危难关头,马瞎子神⾊自然丝毫没有慌乱,此时他距离那恶尸至多不超过三米,从那家伙的声音就能判断出他的准确方位。
李大海嗷嗷大叫,又想往上扑,就见马瞎子从那陶罐子里抓出一把白花花的散碎小颗粒,全都扬了出去,那一刻,真的好似是天女散花一般,那些白⾊小颗粒全都洒在了李大海⾝上。
就见每一个小颗粒在触碰到李大海尸体肤皮的那一刻,同时爆裂开来,噼里啪啦直响。李大海疼痛难忍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他⾝体不停地菗搐着,那白⾊的小颗粒好像正在灼烧他的**和灵魂,他承受着万般痛苦,却不曾方向仇恨的心,他的双眼勾直勾地瞪着常小曼,双手还是平伸着,口中依旧嗷嗷大叫着。
“小爷,快,把这些加入圣水的糯米都倒进他嘴里!”马瞎子把那陶罐子交给了无双。
无双抱着陶罐子走到李大海面前一瞅,正好他张着嘴嗷嗷叫唤着呢,从上边往下看都能看见他的喉咙。
“海爷,有口臭本来没人嫌弃你,你说你还这么爱说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无双太手直接把罐子里的糯米全都倒进了他的口中。
顿时,李大海的尸体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双手也慢慢放平了下去,口中不住地往出冒白烟,就好像嘴里边不是糯米,而是強硫酸一样。最终,过了不到一分钟,他的尸体彻底不动了,只不过,双眼依旧勾直勾地瞪着正前方,死不瞑目。
“小爷,他是不是不动了?”马瞎子问。
“啊,不动了,这下乖多了,您给他嗑药了?”
小陈找来些纱布和消炎药,赶紧给无双包手,幸好没骨折。不过最狼狈的还不是那根中指,他和常小曼二人脑门上都有伤,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不是俩人撞在了一起,一男一女,到底是在什么状态下,脑门才能往一起贴呢?
“瞎子,他以后不能再腾折了吧?哎哟我的妈呀,你是没看见,刚才闹的那个欢呀!要是门再不开,我们三都得交代了。”无双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次应该不会了吧,最起码他就算想作祟,也不能诈尸了。小爷,你去摸摸看,他尸体上是不是蔵了啥东西呀?”
无双捏着鼻子,还嫌脏,赶紧让小陈给他找来一副手套,带着手套,在黏糊糊的尸体上摸索起来。找了大概半分钟,终于在尸体脚心下边找到了个东西,那东西很小,是个类似于铜铃铛的一个东西,但是里边没有包裹任何金属,无双晃了晃,有个缝子,他透过缝子一瞅,里边黑乎乎的,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那东西很轻,而且碰撞不响。
“给我撬开!”无双吩咐道。“老瞎子,我发现你挺坏呀?你既然早就知道这尸体有异样,为啥不提前弄他呀?”
“小爷冤枉老夫咯,我之所以判断尸体有异样是因为在灵堂里感觉到气场变了,我也说不准到底是哪里被人动了手脚。当时我闻着那股刺鼻的尸气就觉得可能要诈尸,因为那时候尸体的温度过于凉,不是正常的凉。”
无双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毕竟他是李大海,把他的尸体吊起来已经算是对他不敬了,总不能知道他要诈尸把他剁了吧?好在老瞎子处理的挺得当,给他留了具全尸。
马程峰用匕首撬开了那个小东西,那东西很小很小,就跟小拇指甲那么大,里边包裹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无双接过一摸,原来是一小团头发,发丝很长,应该是大概五六根缠在了一起,里边还包括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竖着写着一串古怪的咒语,不是汉字,也不是英语有点像古代西域的梵文。
“啥意思?”无双诧异地盯着那团头发和字条。
“小爷,是什么东西?”马瞎子看不见,只好问无双。无双简单的跟他描述了一遍,马瞎子一边听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