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咋地?这娘老们⾝法不错是吧?”
“何止是不错呀?瞎爷,您知不知道她练的这是什么轻功啊?怎么跟我的千里夜一行正好背道而驰?我也没看她脚底下动弹啊?咋会这么快?”马程峰死死盯着江二姐。
“你慢慢看吧,我跟你说,这娘老们年轻时候,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你爷爷碰着了她都得绕着走。”
“瞎爷,您别在我面前提他?哼!”马程峰听到爷爷的名字就反感。
这大夏天的,江二姐竟然穿着一条大红褂子,这条衣衫长的都盖住了脚面子,袖口宽的好像个包袱皮似的,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过穿这么多,人家可是一滴汗也不带掉的。
她扔下那条死蛇,左右看了看,她已经被其他八条蛇女团团围住了,不过她吃了避虫草,那几条蛇没有一个敢靠近的。
“哼哼…”她冷冷一笑,手腕一抖,突然就从宽大的袖口中拽出一条大巨的红绢。红绢展开,瞬间包裹住了她的⾝躯。八条蝰蛇的嗅觉很灵敏,江二姐被红绢包裹住⾝子后,⾝体肤皮里散发着的那股奇特的气味也消失了。没了避虫草的气味,八条蛇女再无忌惮,同时朝着红绢冲了过来。
大巨的红绢遮着江二姐,就好像是个红盖头一样。
“啊?二姐小心呀!”马程峰大骇,只见八条蛇女张开嘴已经把那块红绢扑倒在地了。
刚才,那大巨的红绢照在江二姐⾝上,里边有个人,自然是撑起了红绢帕,可被八条蛇女这么一扑,它又趴了下去,仿佛里边除了空气再无其他。可马程峰看的是清清楚楚,刚才她确实躲进去了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呢?
“瞎爷,她…她消失了,我的天,这怎么可能?这难道是…?”马程峰一双眼睛都不敢眨巴了,生怕错过了什么小细节。
“你猜得没错,这位辽东药仙乃是红娟门人,红娟门有个老前辈叫蓝三姐,你听说过吧?蓝三姐有个同门师姐,就是这个江二姐,年头实在是太久了,我们也急不得三姐和二姐的真名了,这么一叫就是一辈子。不过江二姐跟蓝三姐不同,她不好江湖事,一心喜欢钻研药学。”马瞎子说。
马程峰惊讶地张着嘴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难怪这江二姐不怕蝰蛇了。原来她是个苗女出⾝,在苗寨里,苗人常年与这些毒蛇为伴,有些甚至有驱蛇的本领。
“傻小子,她在头顶!”马啸风早已洞察。
程峰抬头一瞅,只见一道红⾊影子从天而降,可这是一片平地呀,在林子的正中间,上边无依无靠的,她是从哪蹿出来的呢?难道真的是躲在云彩里呢?
江二姐头朝下,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大喝一声,猛地张开手掌,无数枚细小的银针被她打了出来。顿时,地面上那八只蝰仙就变成了八个⾁筛子。
“看清了吧?这叫暴雨梨花针,这些针有毒!”马瞎子又告诉马程峰。他就跟个看比赛直播的解说员似的。
八条蝰蛇⾝中无数枚暴雨梨花针,立刻肤皮就变了颜⾊,原本它们白嫰的肤皮浸染了这种特制毒药后变成了墨绿⾊,⾝上表面的那层人皮慢慢脫落下来,露出了內里包裹着的片片蛇鳞。它们痛苦地倒在地上,表情极其狰狞,仿佛正在承受着挖心之苦。
江二姐可不会对它们这些妖精手下留情,落地后,一个接一个的挖了它们的蛇胆。要知道,蝰蛇的蛇胆是宝,它们又都是有几百年道行的蝰蛇,估计每一颗蛇胆都价值千金了。
“她在⼲嘛?”马瞎子问程峰。
“她…她在挖蛇胆,天啊,原来二姐这么厉害?刚才我以为要保护她呢。没想到她是故意刁难我。”马程峰自问,自己跟江二姐的⾝法比起来,怕是要弱不少。
“哦?哼哼…小子,机会来了,我问你,你怕不怕这娘老们?若跟她打有几分胜算?”
“啊?跟江前辈动手?我…我没有胜算,她的⾝法比我快。”马程峰这是实话实说,估计自己想赢江二姐,少说还得再练个四五十年。他俩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江二姐是蓝三的同门师姐,那辈分多⾼了?欺负他就跟欺负自己孙子似的。
“没出息的怂货,那要是为了小曼呢?你敢拼上一拼吗?”
小曼?是啊,小曼还在江二姐手中呢。“为了小曼,我上刀山下油锅都敢!只是怕自己搭进去无所谓,倒是连累了小曼,最起码现在小曼体內的毒已经被排出了。”马程峰不敢得罪江二姐。
“嘿嘿,你这小情种,就知道你肯定这么说。快去,趁这功夫把小曼带回来!你不要害怕,有我呢,老夫会帮你的!小曼回来了,你就再也不用受制于她!”马啸风拍了拍程峰的肩膀鼓励他说。
马程峰眯着眼睛,右腿微微迈前一小步,然后慢慢弓下去腰,暗自脚下已经开始运力了。他刚才亲眼见到了红娟门诡异的⾝法,自己想赢她,就必须必她还快。
“去!”马瞎子用大手狠狠拍在了程峰背上,这一掌可是蕴含着他的內力在其中。马程峰脚下呼呼生风,好似离弦的箭矢般嗖地下就冲了出去。
千里夜一行可是马二爷的绝学,这门绝学在马程峰脚底下发挥的已经是淋漓尽致了,马程峰小小岁数已习得七成功力。加上马瞎子帮了他一下,真就好似一道闪电一样,眨眼间已经冲进了小木屋里。他左手抱住常小曼就往外跑。
“好个卑鄙无聇的小贼!果真你们盗门中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说话不算话,休怪我不客气了!”江二姐大怒,转⾝过来,双手上沾満了蝰仙的鲜血。她一跃而起,双脚腾空,一股风似的就刮了进来。
“前辈,别逼我!”马程峰把常小曼护在胳膊地下,右手紧握长剑,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