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马程峰就觉得后脖颈子里汗⽑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浑⾝都打了个哆嗦。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让他始料未及,他⾝体因为这股好似过电的感觉猛的蹦紧了。
要知道,马程峰刚才在下落过程中其实一直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别看钢索吊着一百来斤的大活人,其实承重也就是四五十今儿。这就是他轻功的厉害之处。
可现在,马程峰被突然好似被雷击一样,无法集中心神调整气息,鼻子里一下噴出憋在肚子里的气。⾝子也自然而然的加重了一倍有余,顿时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承重。
哗啦啦…哗啦啦…无数碎石又从那快大石头上滑落而下,刚才绳子拴住石块的时候,那块大石头可不小,足有半米宽。现在重力加大,绳索这么劲使儿一勒,竟然只剩下人手臂的耝细,眼看着就无法再承重了。
“程峰!当心呀!”吓的常小曼大喊。
马程峰赶紧收回心神,调整体內气息的运转,稳住了⾝形,回头一瞅那块大石头,也是吓的一⾝的冷汗。
那块被他栓绳索的大石头正好就在头顶洞壁上,这墓室是椭圆形的,四周洞壁上全都是浮雕,浮雕上布満了活人的眼睛。马程峰抬头一瞅自己的绳索这才注意到,四面八方,浮雕上无数个眼球,全部齐刷刷地对着自己看了过来。
这就是刚才为何他突然汗⽑倒竖起来的原因,那是诅咒!萨満的诅咒!它们不允许任何活物靠近棺椁。
“程峰,那块石头?你看着点啊!要碎了!”常小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程峰从钢索上掉下来,肯定会沾到那块红地毯,到时候可真没第二个汤疤子能救他了。
马程峰此时是头朝下,腿朝上吊在半空中,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着,其实他也害怕,尤其是⾝后被无数只眼睛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跟八辈子仇人似的,搁谁谁不害怕呀?正常人早就吓尿了。
背后,如同过电般的那种感觉依旧是如影随形,成千上万颗死人眼珠子就这么盯着他看。
他努力镇定心神,调整气息,舒缓节奏。可这种感觉是他无法甩掉的,就好像是幽灵一样贴在他后背上,不停地吹着阴冷的小琊风。
哗啦啦…哗啦啦…一片片碎石块滑落而下,钢丝绳突然间蹦紧了,勒的马程峰差点喘不上气来。那石块再难以承受他的重量,拦腰碎了。马程峰的⾝子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倒栽冲掉了下来。
“程峰!!”小曼尖叫不已。
就看马程峰的⾝体灵活的好似一只猫儿似的,在仅有半米⾼的下落过程中一个跟头翻了过来。他原本就长了一条大长腿,用自己的长腿死死勾住了棺椁盖子的一侧,再用自己的双手抵住了下落的趋势,这才稳住了⾝形没有掉下去。
马瞎子气定神闲,好像早就知道程峰不会失手。
“小子,看看那两张镇琊符还在不在了?”马瞎子问他。
镇琊符?马瞎子要不说,程峰早就给忘了,这一看不要紧,两张⻩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棺材上落了下去。难怪如此凶险呢!
马程峰探⾝下去把两张⻩纸符挑了起来,问老瞎子为什么这辟琊的⻩符会自己掉下来呢?
“那还用问?镇不住棺材里的东西呗。不要贴了,贴上去也没用。”
“您不是说这是什么⾼人相赠的吗?咋地?又吹牛逼了?哈哈…莫不是您自己胡乱画的吗?怪不得我看不懂呢。”马程峰嬉笑道。这也是那些江湖骗子们惯用的手段。
实现跟主家商量好了价钱,说是帮挡煞消灾,最后自己掏出两道灵符就说这是某某真人,某某仙长所赐,时间只此一枚。主家听了自然要给人家再加钱。估计那⻩符上画的是啥玩应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在怀疑老夫吗?我告诉你,此符乃是五灵道人亲手所画。五灵道人乃是真正的有德之人,他云游四方斩妖除魔无数。”
这次他还真没撒谎。说起五灵道人还跟阴阳玄道有点关系。阴阳玄道的本领得于清朝末年,得道之前他也只是悠荡在世间的一个“妖人”若问这妖人有何本领,最多也就是他神奇的长生不老之术。而这长生不老之术与传说中的那个叫“努尔哈赤诅咒”的古老生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五灵真人居无定所,游离四方。世人也叫他五灵仙长,这老道了不得,可不是一般道士都能被称作仙长的。听说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几乎就是个活神仙了。
可五灵道人纵横一世却没有一个门生,后来游离辽东时巧遇阴阳玄道。二人一见如故,促膝长谈,一聊就是一年有余,谁也不知道这一年的时间里两个老道都谈了什么。
总之,一年后,阴阳玄道从山林秘境中走出,手中的七彩拂尘已然泛出夺目的幻彩。而从此五灵道人则踪迹全无。
五灵道人有一宝,名叫五灵镜,宝镜中汇集着天灵,地灵,人灵,仙灵,妖灵。这里说的灵是指一种气场。凡是被五灵镜照到妖鬼无有遁形!与阴阳玄道的七彩拂尘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七彩拂尘一直都是玄道手中至宝,是他的门面,不过,在没有遇到五灵道人之前这七彩拂尘实际上还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得嘞,您可别忽悠我了,还五灵道人呢?五灵道人我听说过,半仙之躯嘛?有面五灵镜。他不是在清朝末年时候就仙游而去了吗?哈哈…您可别告诉我您是清朝末年人。”马程峰最看不惯他们这些江湖骗术。
“你小心还不信,我骗你⼲啥?五灵道人是我在几十年前遇到的。”这回他没撒谎。
那时候马瞎子还有一双通亮的招子,小孩不大,兵荒马乱的,也没人管这野孩子。辽西出马匪是出名的,小孩没事就跟着那些胡子马匪到处乱跑,人家抢了啥他就跟着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