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二次打开了棺材盖,这一次,毫不犹豫,猛地一用力把棺材盖就给掀翻了。他俩都怕棺材里蔵着其他要命的机关,在掀开棺材盖的一刹那,齐齐向后蹦出五六米去,那咻手腕下的银丝已经准备打出去了。可棺材里边一丁点动静没有。
奇怪,不是说那⾁⾝娘娘跟活人没什么区别吗?重见天曰后应该会坐起来呀,难道这群老胡子每天用自己的纯阳之血把她封印了?
想到这里,马程峰探⾝往前走了两步。却见得,棺材里边盖着一块⻩布,⻩布把棺材里边盖了个严严实实,⻩布很轻,下边露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当然,这⻩布也不是普通货⾊,这是块陀罗经被,不过这陀罗经被很大。正常的丧葬习俗里,陀罗经被只能盖尸体半⾝,大多数都是该下半⾝,露出尸体的胸口和脑袋。也有光盖脑袋的,死囚盖脑袋,因为死囚的脑袋都是用南瓜之类缝上去滥竽充数的。
那咻冲马程峰晃了晃脑袋,喉咙里哼哼唧唧要说什么,又不敢张口。“不对劲儿吧?”
那还用他说?肯定不对劲儿,这是⾁⾝娘娘,又不是普通的死人,怎么还用的上陀罗经被?陀罗经被在那年头不能随便用,再者说了,不是冤死的人都很少用这玩应。
马程峰给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不然咱俩先掀开陀罗经被试试?反正咱俩轻功好,就算碰上啥琊乎玩应也能躲开。那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喵呜…喵呜…喵呜…”黑猫扯着嗓子不知又在叫什么。
马程峰的轻功略比那咻⾼,他靠近后轻轻用指尖捏住陀罗经被的一角,然后莫属321,猛地拽了开来。
只见得陀罗经被下竟然躺着一具⽑茸茸的女人尸体,这女人浑⾝全都是⽑,长⽑已经帮她的脸蛋包裹住了,之所以还能辨认出性别是因为她有胸脯,舿下平整。
这什么玩应?二人目瞪口呆,探直了脖子好奇地瞅着。因为那女尸満脸是长⽑,已经把她的整张脸遮住了。所以他俩也看不清她的容貌,也无法看到她是否是睁着眼睛的。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直觉得棺材里一股強大的气流涌起,那⽑尸怪物竟然勾直勾地站了起来,马程峰距离它最近,猝不及防,还以为它是死物呢。
人在大喜或者大惊的时候,下意识要么就是笑,要么就是叫。马程峰大惊失⾊,张嘴就妈呀一声喊了出来,这一喊不要紧,嘴里边喊着的薄荷叶也掉出来了。他完全被吓呆了,腿双都直打晃。
幸好⾝后的那咻反应及时,站在大殿门口甩出袖子里的金属银丝,银丝缠住马程峰的腰杆把他从里边拽了出来。
“那…那是什么东西!我的天!”马程峰呑了口唾沫,现在脚底下还在打晃呢。“⾁⾝娘娘就长这样?我很怀疑古人的审美了!”
“额!啊!!”那⽑茸茸的大家伙从棺材里就追了出来,这家伙竟然不是向古墓中的大粽子一样蹦跶,而是跟人活人一样狂奔而来。
他跑的速度极快,没等他俩反应过来呢已经冲到面前了。马程峰不敢犹豫,拽出短刀回手朝他胸口就砍了下去。当啷一声,好似砍中钢板一样,被顶了回来。
这一失手不要紧,那浑⾝长⽑的怪物抓住马程峰的双肩已经把他⾼⾼举过头顶了!
“呸!看我的厉害!”危难关头,那咻这小子还真讲究,吐出口中含着的薄荷叶,没有丢下马程峰自己逃命,而是双手一甩,手腕下两根金属银丝飞出,牢牢捆住在了那怪物⾝上。
可那家伙的⾝体十分坚固,他这两根银丝根本无法划破他坚不可摧的皮⽑。
又是一声怒吼,那怪物力大无穷,把举过头顶的马程峰嗡地下就甩了出去。马程峰都觉得耳畔呼呼是风,他轻功了得,尽可能地在半空中调整⾝形。那怪物的力气太大了,他的⾝体正在急速朝后边红⾊庙墙砸去。
又是那咻,菗出一只手,甩出银丝,缠住了马程峰的⾝体,暂缓他下堕趋势。但那怪物力气实在太大了,他不帮还好,这一出手相助,竟然也被那蛮力给带了出去。最后,二人的⾝体狠狠砸在了庙墙上,震的五脏六腑多要沸腾了。
好在那咻替他分担了下堕的力道,要不然马程峰得当场毙命。
“咳…咳…”他俩⼲咳着站了起来,胸口热燥不堪,噗嗤就吐出一口鲜血。
“这…这他妈什么玩应?咋这么大的劲儿啊?”那咻埋怨说。
“刚才连累兄弟了,要不是你我这条命就算交代了。多谢!”
“马兄说哪的话,既然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何必说谢呢?”二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一道道黑影不停地在那⽑怪物⾝前⾝后穿梭着,袭扰着它,阻止他的追击,可那家伙⾝体坚固如同钢板,就连黑猫的爪子也无法伤他分毫。
“这特么到底什么玩应啊?”马程峰擦了擦嘴角的血痕。
“不知道,我就说了,咱俩联手都未必是这东西的对手吧?看来我预测的是正确的。”那咻收回碗口银丝,两根银丝刷地下直接缩了进来。马程峰惊讶地看着他的袖口,袖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难以想象,十来米长的金属银丝他蔵在什么地方?
“也许你说的对,他根本就没有半句实话,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打杂的,只是一个受雇打手,他从没有信任过我!”
喵呜…喵呜…喵呜…
小黑猫站在那⽑怪面前张牙舞爪,浑⾝⽑发倒竖起来,可那家伙根本不为所动,两步又冲了过来。逼的二人赶紧分开左右跳上了房顶。也幸好这两小子轻功诡异,眨眼间散去无踪。
“怎么办?”那咻问马程峰。
“不行啊,这东西刀枪不入,而且咱俩也不能确定它就是⾁⾝菩萨。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