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出家之人不近女⾊,这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连世间情爱都没经历过,又怎么能懂得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呢?
“你俩真没什么…?嗯?”她嘟着嘴责问他。
龙毓委屈的就跟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低着头结结巴巴答道:“没…没有!真没有!”
“好吧,那就带本姑娘去看看你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哼哼…看看是什么模样的美人,能让我们龙毓真人一路护送到湘西。”蓝梓晨虽然醋意浓,不过她识大体,知轻重。龙毓开口了,她不会拒绝。
屋里蓝梓晨已经睡了,这种毒侵入体內后,人很容易嗜睡。以前也有些中毒的,睡着睡着直接就不用醒了,因为他们在梦中梦到了意中人,导致剧毒攻心而亡。
蓝梓晨站在床边,望着白依兰惨白的小脸蛋。说实话,论长相蓝梓晨不输依兰,但人家依兰会打扮,而且一⾝珠光宝气。那时候人的审美跟现在不同,⾝着一套満人的服衣那就是贵族了,汉人都很羡慕。
“哟,真是个小美人,真人确定她是你的丫鬟?”她不阴不阳地问道。
女人就是女人,龙毓就算得道成仙恐怕也无法了解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他欲哭无泪说道:“梓晨!我不是让你来讽刺的。我已然为她续命了,消耗了我百年修为呀!可只能挺住7天!如今三天已经过去了,你得赶紧帮我想个法子呀?”
蓝梓晨坐在床边拽过白依兰的手,为她搭脉,搭脉也是从祝由科中延伸而来,我国中医学属祝由科中一个很小的分支。其他分支没有延续下来,要不然现在早就没有西医立足之地了。
“嘶…”她皱眉咂嘴。
“梓晨,怎么样?有救吗?”龙毓赶紧问。
“她毒已侵体,恐怕早已渗入五脏六腑,若不是你给她用修为续命早就死了。原以为我用水蛭可以帮她昅出毒素,但现在看来,只能给她找个蛊婆了,以毒攻毒吧!”白依兰年轻,虽然也掌握了祝由科的医术,但肯定不如那些年长的蛊婆厉害。
湘西蛊术,以毒为主,毒虫,毒蛇,毒物!一个人下的蛊只有她自己能解,别人根本解不了。而白依兰所中的情断肠,属于一种毒草葱提炼出的。正常的解读之法是不行了,早就超出时辰了,只能用巫蛊解读。
白依兰慢慢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面前的蓝梓晨,淡淡地笑了笑。
“想来这位苗族妹妹就是我们贝勒爷所说的那位美人吧?你真美,依兰跟姑娘比起来就成狗尾巴草了呢。”白依兰心善,与世无争,明明知道这是她的情敌,但却也格外的友善。
当然了,在那个年头,男人三妻四妾的不是问题,就算龙毓想娶七八个老婆,也说的过去。所以女人之间表面上是不会争风吃醋的。
“姑娘躺着别动,不用客气。既然是兰查的朋友,我就不会袖手旁观。”蓝梓晨笑道。
她从白依兰清澈的眼睛中看到了她的真诚,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你看一个人贼眉鼠眼的,就算有人说,这人是个正人君子你也不能信。美人的眼睛是可以传神的,像那些风尘女子,那小眼神,一个个都勾直魂。再瞅瞅白依兰,虽然早已嫁做人妇,但她的眼中已然清澈如净水,一眼就能让人看透。
“我…我还有救吗?是不是早已毒入骨血,已到膏肓之时?其实姑娘不说我也清楚,若不是我家贝勒爷为我用修为续命,我早就睁不开眼了。”白依兰笑得很甜美,仿佛是一朵即将枯萎的娇花。
“白姑娘放心吧,相信我,我会把你救活的,再说了,姑娘若是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龙毓真人的百年修为?你今夜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入苗疆!”蓝梓晨面对善良的白依兰,又怎么好视之不理!
他俩安慰了白依兰几句就退了出去。吊脚楼下,偶尔还可见一对对苗兵巡逻而过。
“你有把握吗?苗人不喜欢汉人,尤其排斥我们満人。”龙毓问她。
“不过你的白美人这么打扮肯定是不行,太扎眼了!这么穿非但进不去,半道上就得被苗人劫了去。你可别说你龙毓真人本领通天,不怕!你有再大的本事,只要伤了苗人,还能指望人家救她嘛?”蓝梓晨警告他说。
“啊?我和依兰都得换苗装吗?这…”龙毓不敢想象自己穿上苗人服饰会是啥样。
“切,你都是道士了,怎么还穿衣挑肥拣瘦啊?等着,我去给你们弄两⾝来!”蓝梓晨拍了他一巴掌,脚尖点地,噌地下飞了出去。
蓝梓晨轻⾝如燕,是个墙翻跃户的飞贼,偷两套服衣那还是不会轻而易举的事吗?不大会儿功夫就回来了,把两套服衣给龙毓甩了过去,命令道:“来吧,龙毓真人,换上吧!”
“啊?这…这⾝好看吗?”龙毓有些纠结,苗族人穿的服衣其实挺好看的,很有民族特⾊,不过不管男女⾝上都带着银饰,走到哪叮叮当当。让他一个老道这么打扮的确有些为难。
“怎么?难道真人是打算就这⾝,进了苗疆,给苗民们占卜算卦?”她抱着肩膀笑道。
“好吧好吧!”龙毓只好作罢,转⾝进屋换上了苗族服衣。
还别说,这⾝服衣挺合⾝的,长短大小正好,上边还裹着头巾,脖子上挂着一个银项圈,龙毓本来年纪就不大,而且道士整天又不是风吹曰晒,所以肤皮好,这么一穿,一般人都难辨真伪。当然,他别开口,一开口一股大碴子味儿可不行。
“哈哈…嘿嘿…”蓝梓晨捂着嘴笑个不停。
“你…你笑什么笑呀?有那么难看吗?”龙毓尴尬道。
“没有,没有,哈哈…特别合⾝,只是你这么穿有股…哈哈…好吧,你怎么看也不像个出家人!我看你还是还俗吧,来我们苗疆做个上门女婿岂不是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