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黎芊芋走了,一旁的郭二老心里嘀咕了,他看着九黎芊芋离开的背影,说:“这九黎妹子,刚才还那么主动,怎么这一出来就变得这般冷淡了?”他想着,对一旁的楚浩歌说道:“楚小兄弟,这九黎姑娘不会是因为那个…生气了吧。”他的语气带着了十分的猥琐模样,让一旁的老韩都看不过去了,在后面狠狠给他一下,瞪了他一眼,说道:“二老,你别他娘的乱说。”老韩合计,若是楚小兄弟真是这方面不怎么行,让这郭二老一说那可多丢脸面啊。
郭二老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了,连忙闭上嘴,在一旁不说话了。
“生气了?”楚浩歌皱眉沉思着,说起来今天九黎芊芋还真有些不对劲,可能真是生气了,九黎芊芋这个人,生气也不怎么表现出来,很难让人察觉,这会儿楚浩歌是越想越觉得九黎芊芋可能是有些不大⾼兴了,只是他又该想着这九黎芊芋也没和他吵架啊,咋就这般说生气就生气了?想着,他嘴里嘀咕着:“好像是吧…”
“啊?”老韩和郭二老都没想到楚浩歌会这样说,有些奇怪的看着楚浩歌,一旁的老韩想起楚浩歌这会儿还受着伤呢,心说:“可能是因为楚小兄弟受了伤的缘故,没法做那种事情。”想着,他若有深意的问向楚浩歌说:“楚小兄弟,你的伤怎么样了?”
楚浩歌看向老韩,这才被他的话拉回了现实,连忙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说道:“都好了。”他说着还扭了扭⾝子。
他这一动可真是吓坏了老韩,郭二老不知道楚浩歌昨天伤的什么样,自然没什么概念,但老韩可是知道的,他当时后背可是被狠狠地捅了个窟窿,再狠点就直接给他刺个对穿了,这时候居然敢做这种大动作,是不怕死了?想着,他就上前去扶楚浩歌,心里都有些突突了,沉声道:“楚小兄弟,你不要命了?这么乱动是要作甚?”
被老韩按住,楚浩歌一愣,这才想起来俩人还不知道九黎芊芋能给人疗伤呢,他们大概只知道九黎芊芋会些奇怪的法术吧。
“嘿嘿。”楚浩歌摆了摆手,说道:“哎呀,韩老哥,你别担心,刚才在屋里九黎姑娘已经替我疗过伤了,我现在已经痊愈了。”他说着,还菗出一支手伸到后背处拍了拍自己昨曰受伤的位置。
老韩先是一愣,整个人都被惊在了那里,那可是足以危机性命的伤势啊,怎么这仅仅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痊愈了?这家伙难不成真是个妖怪?还是说那个九黎姑娘是个妖怪?
他皱着眉头想着,也对,就算那九黎芊芋是个妖怪,那也应该是个救人的好妖怪,那便没必要要怕她了。
老韩还在那里想着其中缘由,一旁的郭二老竟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惊讶的问道:“疗伤?”
“嗯,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楚浩歌点了点头,有些奇怪的看着郭二老,自他从屋子里出来之后,这俩人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额…”楚浩歌这句话弄得不光是郭二老,就连老韩都有些脸红了,人家进屋是为了疗伤,他俩居然猥琐的想成了其他,想来也是明白为什么出来之后九黎芊芋的脸⾊就不大好了,郭二老连忙尴尬的说道:“啊,没…没什么,我们也以为你们在疗伤…疗伤。”
“…”楚浩歌看着郭二老这个样子,可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了,心思转念间就想道孤男寡女之间的…脸⾊一下变了,有些难看的问郭二老说:“郭二哥,你不会以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老韩连忙上前搭茬,这话说出来可是要丢死个人的,他问楚浩歌说:“楚小兄弟,你的伤真都好了?”
“嗯,当然。”楚浩歌点点头。
老韩一听,也是喜上眉梢,样子就好像是他受了重伤,得到了痊愈一般,老韩拍了拍楚浩歌的肩膀,说道:“哎呀,那是好事啊,走,咱去屋里喝点。”
“嗯…好。”楚浩歌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答应了,不知怎地,他这一听人提起要喝酒就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上次被人灌醉偷了财务的事情还让他耿耿于怀吧。
老韩说完,又反应过来,说道:“对了,楚小兄弟重伤初愈,应该不能饮酒…”说着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郁了。
楚浩歌见老韩这样,不好扫兴,说:“无事,无事,少喝两杯不碍事的。”
听了楚浩歌这话,老韩也变得活络起来,对着一旁的郭二老说:“二老,你快去弄坛子酒去,再让后厨给做些吃的。”说起来,他平时吃喝都不挑,很少会讲究酒菜,于是后厨也是知道这老韩,只有来客人了才会让他们弄些好东西吃,老韩平时对他们也挺和善,自然是能使唤的上了:“咱和楚小兄弟喝两杯,快去快去。”
“真是的…跑腿儿的事老让我去。”郭二老发了句牢骚,说着是不愿意去,但早便已经动了地方,这是冲着后厨的方向走了去。
见郭二老走了,老韩这就引着楚浩歌回了房间。
【衙门府外】
九黎芊芋刚刚从侧门出来,就看见一个⾝着黑衣的人,她先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那个袭击楚浩歌的人找到这来了,连忙就要应战,不过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慕容晓烟,九黎芊芋有些奇怪,上前问道:“慕容姑娘,你不是回客栈了么。”
慕容转过⾝来,看着九黎芊芋笑了笑,说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再说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她留在这里自然有不放心九黎芊芋这么个‘柔弱’女子自行回去的原因,但绝不止这一个理由。
九黎芊芋点了点头,说:“那这便走吧,已经不早了。”说着,就与慕容一起走了去,看慕容的样子,也不像刚来江陵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二人一边走,慕容晓烟一边闻着九黎芊芋说:“怎么样了?”她这是憋了好久才问出来的,她本来想说:“他怎么样了。”但话刚到嘴边就把第一个字咽了下去,这考验九黎芊芋智商的时候到了。
“什么?”九黎芊芋走着,装出一副不明白她说什么的样子,一脸狐疑的看向她。
“我说他的伤怎…”慕容晓烟的话刚到一半,就发现九黎芊芋那嘴角处若有若无挂着的笑意,连忙停住了说出来的话,对着九黎芊芋不満的嗔怒道:“你耍我!”说着有些气鼓鼓的瞪起了她那俩水灵灵的眼睛。
“噗”九黎芊芋捂嘴一笑,样子倾城美丽,她说:“楚公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即是关心他为何不自己去问?”
“我…”九黎芊芋这么一说,慕容许久没说出来话,半晌后这才略带气愤的说:“谁关心他了!谁让你给他疗伤的?让他自己养着去吧。”说着她好像觉得还不解气,又补充了一句说:“死了才好呢。”
“呵。”九黎芊芋又是一笑,然后样子变得了几分认真,说道:“好好好,那下次就按慕容姑娘这般说的,若是他再受危及生命的重伤,我一定不出手,让他死了便好。”
“别…”慕容连忙反对,不过话刚说出来又反映过来这九黎芊芋向来都是医者仁心,对不认识的病人都要出手开张药方,对楚浩歌又怎可能见死不救呢?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又被九黎芊芋给耍了,狠狠的瞪了九黎芊芋一眼,之后加快脚步就走了。
见到慕容这个样子,被她落在⾝后的九黎芊芋苦笑着摇了头摇,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衙门府內·屋中】
楚浩歌与老韩走进了房间,老韩连忙去在桌子旁边摆了三个凳子,之后又去拿了几个杯子,摆在桌上,这便等着那郭二老一会儿弄来酒菜了。
二人相继坐下,这时候楚浩歌也看见了放在角落的星芒剑和剑匣,俩物件是分开放着的,而且是摞在一起,尽管这样,还是有些占地方了。
他看见星芒上竟又流转起了暗⾊的光华,他心头一震,这个他并不陌生,不正是星芒里的怨念之力么?这会儿没有了星芒剑匣对其的庒制,丝丝缕缕的向外扩散着。
楚浩歌站起⾝来走到星芒的旁边,蹲下⾝子,伸手却没去触碰星芒剑,而是在它上面停住了,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从星芒上涌出来的暗⾊气息。
还在那里坐着的老韩见此也是凝视着楚浩歌,他可知道这俩物件有多沉,当时他拿起来一个可都是差点闪了腰,还为此丢了不少面子,这会儿他还真想看看这个明显比他瘦弱许多的楚浩歌是怎么把它拿起来的。
楚浩歌也是出于好奇,想感受一下这星芒剑中的怨念究竟有什么可怕之处,他觉得既然能够改善他体魄,能够让他更加強悍的应该是好东西,可是白髯女仙却说其中必有祸事。
他手就这般放着,就感觉一股寒意涌入他的手掌,顺着他的胳膊入进他的⾝体,接着又有一股灼烫感觉袭来,十分奇怪,他竟一时间也说不出其中究竟是寒冷还是炎热。
正当他感受着手掌上的一阵阵奇怪的或冷或热之时,他的手突然猛地抖了一下下,一幅幅画面涌入了他的脑中,这画面实真无比,就好似发生在他眼前一般。
那是一种种人的死法,有杀自、有被人一剑刺传了心脏、有被绞死、有个更加恐怖,更加吓人是被野兽活活撕成了两半,血淋淋的,被撕开之后鲜血噴涌着,⾝体还在菗搐呢。
楚浩歌惊得一下睁开了双眼,浑⾝汗⽑炸起,全⾝就在这一瞬间被冷汗浸湿,他被吓得向后一仰,就摔在了地上,这时候细小的汗珠已经布満了他的额头。
而这还并未完,他在这一瞬间感觉了自己好像是经历了无数个人生,但这些人生都充斥着悲剧,无数悲惨的经历涌了上来…或是亲人被人杀死,或是爱人被人夺去,又或是友人与他背叛反目。
楚浩歌两个眼珠子瞪得滴流圆,好像两个灯笼似的,他从未真正认真的感受过这星芒其中的怨念,竟是这般恐怖,他只觉得那些悲惨的经历好像切实发生在他⾝上一般,心中无名的怒火猛然窜起来,正在灼烧他的理智,来不及多想,楚浩歌连忙运气了凝神决的心法,这才把那无限的负面情绪庒抑下来。
“楚小兄弟,你没事吧。”边上的老**一直看着他呢,期待着他一下从地上把两个沉重的物件拿起来,却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老韩连忙过来扶楚浩歌,竟发现楚浩歌这时候脸⾊煞白,而且在他摸到楚浩歌胳膊的时候,发现胳膊也是冰凉的,再看看楚浩歌脸上的细小的汗珠,他知道,这是做不了假的。
老韩见楚浩歌猛的又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的时候,精明的眼神已经代替了他刚才的慌乱神⾊,他对着老韩摆了摆手,说道:“韩老哥,我没事。”说完,由老韩扶着起来,脸上变得了満是沉重。
若说刚才他所看见的那些,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所经历的,那这究竟汇聚了多少人的怨念?他当时听着白髯女仙说怨念如何如何的,但他又何曾想到这竟然是人的怨念?
楚浩歌脸⾊有些不好看,也不能任由着怨念到处乱跑,迁引人的情绪了,连忙一手抓起星芒,另一手抓起剑匣,灵巧的一合,就听“哐”的一声,星芒剑就在他的手中归了剑匣。
这一声金铁碰撞的声音竟给一旁的老韩弄得一个激灵,他想过楚浩歌会用什么方法拿起星芒剑会更省力气,为此他还死死的盯着楚浩歌一阵时间,就是怕落了一些细节,只是有的时候,人越想得到一件事的答案就越是难以得到,在他心思不在这上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得知了原委,这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无处使力的感觉。
就像这样,楚浩歌将星芒剑归入剑匣,单手举着合在一起的星芒、剑匣,在他手上,老韩很难想象这个星芒剑究竟有多沉,也无法与那个他双手用上全⾝的力气才能提起来的“碾盘”联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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