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歌刚刚说话就被慕容晓烟上前一把捂住了嘴,楚浩歌“呜呜”了半天都说不出半句话。
外面又问了一句,这次是九黎芊芋的声音:“慕容姑娘在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慕容晓烟瞪了楚浩歌一眼,之后扬声说道:“我…我在呢,怎么了?”
外面声音平静了一会儿,墨非明的声音传了来,问道:“楚兄弟在房间里么?”
“我…”楚浩歌刚想说话,就被慕容晓烟用力一推,推到了床上,慕容晓烟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之后慕容晓烟扬声说道:“这么晚了,楚浩歌怎么会在我这,你们刚才应该是听错了。”
“这样啊。”于是外面的众人便都散了,慕容晓烟这才松了口气。
楚浩歌被慕容晓烟按住嘴,都快喘不过气了,差点硬生生被她捂死,等外面没了声音,楚浩歌这才用力把慕容的手掰开,说道:“慕容,你⼲什么呀,怎么不让我说话。”
慕容晓烟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大半夜的你跑到我屋子里算怎么回事。”说着,慕容晓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衣,她这会儿只剩下一件里衣了,还不是很整齐,再看看楚浩歌更是,浑⾝衣冠不整,外裤也被脫了去,这要是让人看见,他们不被误会都出鬼了。
“噢。”楚浩歌点了点头,从床上爬了起来,慕容晓烟也有些尴尬的让了让,很惋惜的弯下⾝就要捡起自己的裤子,却被慕容晓烟伸手打了一下。
“我们去把这裤子给烧了,那蛊虫飞到了你裤子上。”慕容晓烟说:“等一会儿我和管家说一声,让他在帮你拿一条就好了。”也是,这么大的方府中,怎么会没有男子的裤子。
楚浩歌点点头,也算知道为什么慕容晓烟要扒他裤子了,原来自己想多了,他的老脸不噤一红。
楚浩歌正准备拿起裤子,将它先从屋子里弄出去,却见慕容晓烟从腰间一下子子套了柳叶刀。
他本来还带些笑意的脸猛地凝固了,看着慕容晓烟他后退了好几步,摆了摆手,说道:“慕容,你别…别乱来…刚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楚浩歌大概是以为慕容在因为刚才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口而生气,这就要砍他几刀呢。
楚浩歌退后了好几步,慕容晓烟庒根没理他,楚浩歌更慌了,连忙说道:“刚才是你把我按在床上,不是我…”
他话音还没落,慕容晓烟就用柳叶刀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的划了一下,殷红的血液慢慢的从伤口处渗出“嘀嗒嘀嗒”的滴在了地上,这下楚浩歌可傻眼了,也顾不得其他,上去一把就把慕容晓烟手里的柳叶刀给抢了过去,扔在地上说道:“你疯了?!你⼲什么?”
他拉起慕容受伤的手臂,伤口不是很深,本来白皙的肤皮有着一个红印,里面鲜血汩汩流出。
慕容晓烟没说话,低头看了半天,这才有些惊喜叫道:“真的解了,真的解了!”以前,慕容晓烟受了伤几息的功夫就会恢复如常,若是平常人看了一定觉得是件好事,可他们是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以损耗生之力为前提,而现在,慕容晓烟的伤口这么久还没有愈合,这就是说,她的不死蛊真的解了,说着,慕容晓烟将那五彩琉璃玉放回了盒子中,很宝贵的收了起来。
楚浩歌一愣,听到慕容晓烟的话,他的脸⾊也是一喜,是呀,慕容的蛊毒终于解了,他再也不用担心慕容的生之力会流逝了,可慕容晓烟这个测试的方法他可真不能苟同。
“慕容,你等一下。”说着,楚浩歌这便跑了出去,慕容晓烟刚要拦着他,可他已经跑出了门外,不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轻轻把门带上,他跑到了慕容晓烟的跟前。
手中拿了一瓶金创药和一些丝布,那是之前九黎芊芋准备的,后来他要了一些。
楚浩歌拉着她到了床边,认真的给她上起了金创药,他很轻,时不时还会问慕容疼不疼,而慕容晓烟只是摇了头摇,微微笑着。
很快,慕容晓烟的伤口就被楚浩歌敷上了一层金创药,在楚浩歌上药的时候,慕容晓烟就一直看着楚浩歌的脸,莫名的,她竟是发现自己迷上了楚浩歌那认真的样子,要是可以,慕容晓烟甚至想在弄些伤口,然后她就能多看会儿了。
之后,楚浩歌用丝布给慕容晓烟打了个很难看的结,这一下他好似故意用了些力气,让慕容晓烟“嘶”的到昅了口冷气,楚浩歌没好气的说道:“以后别这么冒失了。”
“知道了。”慕容晓烟不耐烦的说。
此后慕容晓烟用真气凝出了些火焰,将楚浩歌脫下来的外裤给烧掉,慕容晓烟还是很冒失,多亏楚浩歌在一旁看着,否则这一下怕是要把房子给点了。
楚浩歌就要走,却被慕容晓烟拦住了,她的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指了指床上,说道:“楚浩歌,你看那是什么?”
楚浩歌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你没看见?”慕容晓烟又问。
楚浩歌一头雾水,走前了两步,说道:“什么都没有呀。”
慕容晓烟在楚浩歌的⾝后捂着嘴偷笑,等到楚浩歌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就很快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仔细看看。”
直到后来,楚浩歌都走到了床边,上下找了半天,依旧是什么都没看见,转头就要问她,却是感觉⾝后一股大力传来。
楚浩歌大惊失⾊,居然被慕容给偷袭了,整个人被狠狠的推在了床上,之后慕容晓烟的动作很快,伸手就把床上的被子掀了起来,一下子就蒙住了楚浩歌的脑袋。
楚浩歌被慕容晓烟用被子捂在了床上,用力的挣扎,可慕容晓烟很轻松的就按住了他,慕容晓烟一边不大用力的捶打着他,一边说道:“让你乱摸…让你还敢教训我。”
“哎呀,饶命,不敢了不敢了。”楚浩歌一边挣扎着一边求饶。
可他不知道慕容晓烟心中想的却是:“让你这家伙死装正经…”一时间,屋子中充満了二人打闹的笑声,显得极其欢快,就连慕容晓烟也一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
屋外。
九黎芊芋难以入眠,在院子里散步,她也有着不少烦心事,出来氏族已经这么久了,可【戮尘剑】的消息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听族中长辈说这个戮尘就是化解大劫的关键…然而天下之大,这无异于海底捞针呀。
她看着天空,不知怎么,最近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这是她的第六感,她的感知一向很准,在族中也是,可她终究是只能感觉一些大概,具体的…她又不是什么大能者,又怎么会知道呢?
已经不早了,天⾊大黑,在空中只有稀松的几颗为衬托黑暗的星辰在闪耀着,让这夜晚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九黎芊芋觉得,可能大家都已经睡了吧。
突然,她听到了些声音,好似女子的笑声,九黎芊芋浑⾝一抖,难不成这方家又有什么妖怪?反正闲来无事,她准备去探个究竟,于是手中捏着法诀,做好战斗准备,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去。
越来,那女子的笑声就越清晰,九黎芊芋只觉得有些耳熟,直到离得很近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慕容姑娘么?这么晚了,慕容姑娘还没睡?而且,之前不还因为方言的事情很失落,怎么现在倒是乐了?
觉得有些异常,九黎芊芋就准备去看个究竟,她轻轻的走向了那间房间,那正是之前她们过来查看的房间,当时慕容晓烟都没有开门,他们就被打发走了…这怎么了。
于是九黎芊芋伸手就去敲门。
在屋子中,慕容晓烟还在与楚浩歌互相打闹,可慕容晓烟练武很久了,楚浩歌也就仗着力气大点和星芒剑,根本不如慕容晓烟灵活,这会儿基本是被慕容晓烟按在底下,慕容时不时的在楚浩歌腰间掐一下,腰间的软⾁被掐,让楚浩歌嗷嗷喊求饶,他就好像受了刺激的兔子一般,而这会儿,慕容晓烟倒像是个大灰狼。
“砰砰砰。”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慕容晓烟的动作猛地停下了,看向了门口,就问道:“谁呀。”
可谁也没想到,楚浩歌上次关门的时候好像没有关严实,只是虚掩着,九黎芊芋这般轻轻一敲,那门竟然开了。
“…”慕容晓烟与门口处的九黎芊芋对视了片刻,都愣住了,而在床上的楚浩歌还下意识的来回动扭。
“我…”慕容晓烟顿时乱了手脚,刚要去解释什么,可九黎芊芋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被子下面还有个人在动扭。
“呼…”楚浩歌飞了好半天劲这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说道:“慕容,你想闷死我啊。”他刚刚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处的九黎芊芋,楚浩歌一愣:“诶?九黎姑娘,你怎么来了。”
“…”九黎芊芋看了看楚浩歌,又看了看慕容晓烟,这二人一个穿着里衣,另一个连裤子都脫了,他们这衣冠不整的模样,露出了一大片白,头发也是很乱,暧昧的气息不言而喻。
九黎芊芋又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和地上那几滴血液,想起之前的事,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对不起,我…打扰了!”说着,她慌乱的转⾝跑了出去。
“喂!芊芋!”慕容晓烟这回可蒙了,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闹着玩儿的!”
可九黎芊芋哪还理她,早就跑得没影了,慕容晓烟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诶…慕容。”楚浩歌拉了拉慕容晓烟的服衣,说道。
“…”慕容晓烟转头看向楚浩歌,没说话,但脸⾊有些不好看。
“九黎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楚浩歌问。
慕容晓烟看着楚浩歌那人畜无害的表情,恨不得去狠狠地揍他一顿:“你猜呢?!”
…
次曰,清晨。
鸟鸣于耳,清脆的声音将楚浩歌吵醒,他记得昨天晚上九黎芊芋来了过后,慕容晓烟就把他撵了出去,临走还踹了几脚,楚浩歌想想还有些气愤,心道:“亏我拼了命的去给你找五彩琉璃玉,就这么对我。”
不过他又想想昨天与慕容打闹,总觉得心头跳的好快,呼昅也速加了。
楚浩歌躺在床上想着,如果真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可以的话,如果有选择的话,他有种想和慕容在一块儿,不再分开的冲动,楚浩歌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但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看到慕容,他会觉得十分安心,和她说话的时候会莫名的⾼兴,二人离得距离近一些他又会不知所措,会尴尬,会脸红,心跳速加,呼昅急促,看见她伤心,他就有一种去安慰她的冲动,看着她难受,他又会有一种去拥抱她的冲动。
还在想着,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外面管家的声音传了来“楚公子,醒了么?”
“来了来了。”他从床上一跃而下,三两步就跑到了门前,将门打开,管家递给了他一个裤子,说道:“这是我们家少爷穿的裤子,姐小说让我给您拿一条。”
“嗯。”楚浩歌点了点头“谢谢。”之后接过了来,管家就也退了下去。
一番洗簌后,楚浩歌跑出了房间,刚到院子里就看见三人已经在等他了。
楚浩歌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起来晚了,不好意思,昨天…”他刚想说昨天腾折的有些累了,就被慕容晓烟瞪了一眼,他就再不敢多话了。
“楚兄弟,我们走吧。”墨非明与楚浩歌说了句,于是慕容晓烟拿出了御空梭,御空梭漂浮在了空中,四人跳了上去。
楚浩歌发现,自始自终九黎芊芋看他的眼光都有些异样,有时与他的眼神对视在一起就会赶紧挪开。
四人再次出发,这次的目标便是千里之外,北方的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