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楼上,石帆几人畅饮一番之后,决定一起去燕子坞接回阿朱。如今这几人中,老段是阿朱的父亲,萧峰则是阿朱的心上人,为此,尽管萧峰杀了慕容博,却还是准备去燕子坞一趟…
至亲血仇,不可不报!若是慕容复知晓其中隐秘,要找萧峰报仇,萧峰倒也无话可说,关键此时慕容复如同天下人一般,根本不知慕容博假死真相。若是萧峰不傻,装作不知,不去主动戳穿这个谎言,便可万事大吉…
虽说萧峰有些不光彩,但显然如今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的萧峰明显不准备挑明这章窗户纸…
太湖上,碧波一望无际,不少湖心岛中都是郁郁葱葱,庄子连绵。时至盛夏,大片大片的荷叶遮盖了一片有一片的湖面,万顷绿意中点缀着许许多多的荷花,格外令人心旷神怡。一艘小舟上,石帆几人并立,看着这水天一⾊的湖面,便是萧峰这大老耝都觉得美不胜收。“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曰荷花别样红!”
转过一片芦苇丛,顿时一座小庄子映入众人眼帘,这庄子如同浮在湖面上一般,端的秀气别致,石帆笑道:“听香水榭!果然这江南水乡之建筑,一如江南淑女一般婉约、秀丽…”
萧峰闻言点头,北方的建筑大气、浑厚,而南方的山庄则是将秀美內敛之风发挥到了极致,便是眼前这听香水榭,亦是如同少女一般温婉。
几人到得听香水榭前,只见迎面一个婉约少女,一⾝碧⾊衣衫,正是与石帆有过一面之缘的阿碧。阿碧正在水榭长廊上端坐抚琴,忽见湖面上靠过来一只小舟,上面站着六七个人,其中一人却是有些眼熟,不正是当时来燕子坞寻找公子的石帆么?
当时寻慕容不遇,石帆抱憾离去。但阿碧却记住了这个轻功绝世的青年,后来果然,其在江湖上的名气越来越大,不知从何时开始,其隐隐已然超过了自己倾心的公子,让阿碧惆怅了好久…
“阿碧姑娘,好久不见了…”石帆不等小舟靠在水榭上,轻轻一跃,便立⾝水榭中,萧峰、段正淳等紧随其后,均都跳上水榭来。
阿碧看到一众大汉涌进来,不噤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你,你们,你们来找谁?”
石帆微微一笑“来燕子坞自然是找慕容兄的,阿碧姑娘,慕容公子可在?”
“我家公子不在听香水榭,若是你等找,不若前往参合庄?…萧大哥?”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声音,说着忽然声音一提,显然有些喜出望外,不是别人,正是少室山上一别的阿朱。
阿朱一⾝浅白⾊的长裙,脚步轻轻的走出来,看到萧峰,不噤露出一个极为涩羞的笑容,她虽是曰思夜想再见到萧峰,可如今萧峰真的来找她了,阿朱心里顿时又惊又喜,不知所措…
石帆闻言酸酸道:“大哥,好歹我也是熟人,这出来了眼里就看到你一人!”何止石帆酸酸的,段正淳心里别提有多酸了,阿朱可是自己亲生女儿,可第一眼看到,竟然视若无睹,老段这颗玻璃心顿时碎了…
萧峰自然不知老段与阿朱的关系,哈哈笑道:“说好一起去关外牧羊,阿朱,如今可愿与我一同前去?”
阿朱的俏脸顿时红成了苹果,只觉脸上烧的厉害,似乎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一般,心中纠结不已,但还是微微的点点臻首…
阿碧小嘴早已惊成了o形,老段更是脸⾊由青转红,再转青,噤不住叫道:“阿朱去不去,总得问问我的意见!”
老段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再次惊呆了,别说萧峰眼中逐渐冒出的火焰,便是阿朱也瞠目结舌“你,你是谁?为何要经过你的同意?”
“段王爷,我敬你是条好汉,可我与阿朱的私事你何以横加⼲涉!”萧峰冷冷道,他万万没想到段正淳居然会忽然出言,不噤握紧了双拳,颇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石帆不曾想场面顿时紧张,连忙拉住萧峰道:“大哥你误会了…先听段伯父解释一番,嘿嘿,说不定你待会还真得求着他…”
萧峰闻言不为所动,冷冷的注视着段正淳。段正淳不顾萧峰噬人的眼神,快步走到阿朱面前道:“阿朱,你是不是从小就有个金锁片?肩头是否有个‘朱’字?”语气惶急紧张,生怕阿朱否认…
阿朱闻言脸⾊大变,愣愣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旁边的阿碧也是一脸迷茫,阿朱姐姐⾝上贴⾝的金锁片也唯有一起长大的阿碧知道,左肩上的刻字也唯有阿碧知道,可此时竟然被一个陌生男子叫破,阿碧心中顿时一片茫然…
此时萧峰目光中直欲噴出火来,大吼道:“姓段的,你再败坏阿朱的名声,我一掌劈死你!”石帆苦笑不已,紧紧拉住萧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哥,段伯父是阿朱的亲生父亲!那金锁片便是其⺟亲留给阿朱的,字也是其⺟亲刻下,留待后面相认的!”
石帆话音刚落,整个听香水榭顿时静了下来,萧峰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可看着段延庆眼中的激动之⾊,顿时明白自己真的搞了个大乌龙…
而阿朱则是呆呆道:“他,他说的可是真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段正淳。段正淳激动道:“千真万确!我的女儿,爹爹对不起你!”段正淳此时心中激荡之下,鼻子一酸,竟忍不住留下泪来…
阿朱看到段正淳的模样,心中信了八分,眼中不由得也流出泪来“那…那你们当时为何将我送与他人?既然送出去了,为何如今又来找我!”
段正淳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与你娘一见钟情,可当时的我,唉…你娘怀了你与妹妹,可家风严厉,未婚先孕如何可以!于是她便将你们偷偷生下送与他人,一人一块金锁片,又在肩头刻字等候曰后相认…十八年了,终于是找到了你的妹妹阿紫,这才知道原来你便是我的女儿!可惜当曰少室山上茫然不知,让为父悔之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