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自然不会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导致李渊对他有了惧意,出了李渊寝宮,直奔李建成的东宮而去…
东宮之中,李建成愤怒的将案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地上,內侍们纷纷站在殿外不敢进去,怕惹怒了太子…
看到齐王驾临,众多內侍连忙迎上去,七嘴八舌的对李元吉说着李建成的怒火,李元吉倒是不在乎,他和李建成向来是攻守同盟,李建成自然不会向他发火…
“唔,你们别守在这里了,孤会劝慰兄长!”李元吉闻言,淡淡道了一句,便遣散了众多內侍宮女,径直推门踏进东宮。
“不是说了都给孤滚出去吗?”李建成听到门声,头也不抬吼道。李元吉淡笑道:“大兄何必如此发怒,气坏了⾝体可是不值!您可是未来的大唐皇帝,当然要保重⾝体才是!”
李建成闻言,心知三弟来了,勉強起⾝,自嘲道:“什么储君,什么皇帝!这大唐眼看着要亡了,孤还哪有心思在意这些…三弟若是再取消孤,孤可要生气了…”
李元吉含笑道:“大哥,你可别有这种想法!事情还未到绝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父皇他又岂是轻易认输之辈?大哥莫要小看了父皇!”
李建成闻言心中一动,沉声道:“此话怎讲?你不是也看到了,连那个二弟都没了斗志,恐怕父皇想打,下面的那些人也不愿送死!大难来临各自飞,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哎呦我的大哥呀,话虽如此,可不代表真的穷途末路!你想想,那些个⾼手,哪个不是自认孤⾼,纵然是石帆,他若是真的无所顾忌,又岂会放二弟与二十万败军回来,还不趁机赶尽杀绝?所以说,那些⾼手纵然能杀人过万,但真的让他们屠戮天下,又不是绝世魔头,绝对做不出来!正因为如此,我们就有了机会!”
李建成顿时心中一动,仿佛发觉了什么,冷静道:“接着说!”
李元吉坐在一边椅子上,顺手取过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含糊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石帆既然不是那种漠视人命的魔头,那么我们便有了回旋的余地!只要抵住石帆的第一波攻击,哪怕因此损伤了数万大军,只要石帆住了手,这笔买卖就值得!接下来自然就是双方真刀真枪的对拼,面对李靖那数十万大军,我们虽然落在下风,可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大哥以为如何?”
果然,李元吉再次说出了他对李渊所说的话,其实中心意思就一个,用人命去让石帆住手!石帆一旦住手,其他的大宗师多半也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満腥血,那么就只能依靠大军来攻!
但长安城⾼,作为前隋都城,如今的大唐国都,自然有着极強的防御能力,坐拥地利,即使军队少了点,但未必不能守住长安!
李建成闻言,顿时大惊,他没有李渊那等深沉的城府,大惊失⾊道:“三弟,这,这怎么使得!我们李家素来以仁义闻名,这也是我们能夺得北方的最大理由,可若是如此做了,李家声誉毁于一旦,甚至天下会再无我李家立足之地!这,这不可行!父皇也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李元吉看着李建成那惊慌的神⾊,心中顿时产生不屑,不过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哥,成王败寇!自古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更何况,原本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若是不这么做,我们没有丝毫的生机,二哥在天下有着不小的贤名,即使投降,凭着他与寇仲原本相识的关系,肯定不会有生命之危!甚至还有可能继续⾼官厚禄,手握重权!可我们兄弟不一样,一来我们与大吴没什么关系,即使投降不死,可绝不会再继续受到优待,想想平曰里我们与二哥之间的矛盾,万一到时候他落井下石,秋后算账,你我可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李建成顿时陷入了沉默,李元吉不愧是让李渊都忌惮的角⾊,一席话说的李建成心中起了挣扎,只见他犹豫道:“二弟,二弟他应该不会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
“大哥呀,你真是糊涂!你厉害了我的哥,你这么想,难道二哥他也会因为兄弟之情而手软吗?试想一下,假若我们得势,你会不会轻易放过二哥?之所以现在我们和二哥之间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和睦,那是因为上面有父皇!可若是一切结束,父皇也庒不住二哥之时,你确定他不会对我们下手?”
“那,那就算我们愿意,父皇,父皇他也不会允许我们采用这么恶毒的计策的!三弟…”李建成仍旧下不了决心,有些底气不足道。
“三弟,你…你容考我虑一下,这,这太狂疯了…”
李元吉心中几乎恨不得提起李建成打他两个耳光再说,可没见过这么不堪的兄长,若不是他⾝为老三,基本没什么机会,他才不会陪着这个“懦弱”的大哥玩…
“大哥,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我们⼲脆设计让二哥入宮,到时候在宮內布下伏兵将其直接拿下,而后携威去逼迫父皇让位给大哥,等大哥上位,自然可以执行这计策!若是事成,大哥可就一扫颓唐,一举建立不朽的伟业!”李元吉阴狠道,不得不说,李元吉一直以来都极为低调,但此刻却是露出了他的獠牙,接连两个计策,都是狠毒无比的狠辣手段,弑兄,逼宮,用人命去逼石帆住手…
李建成闻言大震,甚至于一庇股坐在了地上,脸上冷汗层层“三弟,你…”
“大哥,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大哥你不要再犹豫了…”
李建成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李元吉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里不停的盘旋,仿佛有一个声音道:“照他说的做!照他说的做!若是不做,后悔无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