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整个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我们小娟还要聪慧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了。”
说到这儿时,许老瞪了眼许丽娟:“⾝为许家小公主,享有这么多的优势,又何须像其它人那样说话,做事都留几手,并用‘谦虚’两字做藉口。这些人又怎么知道,若他们说了实话,旁人不会相信?不过是没有自信,所以才会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了自己功劳,踩着自己的肩膀一路青云直上,然后他们私下里后悔懊恼不已,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揭穿这一切。这种人,生来就该被人欺,被人骗,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最后,许老还不忘记把傅老拖下水:“不信,你问你傅爷爷,看他怎么说。”
“嗯。”傅老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眯眯地说道:“许老头,小娟可不是那些蠢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
“小娟,你说,是这个理吧?”
最后这句话,傅老是对着许丽娟说的,若是其它人,可能会单纯地认为许老只是借题发挥,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但,对于时常磨着许老讲故事的许丽娟来说,这些话同许老曾经讲过的一个故事有关。
当年,许老也曾对他的那个朋友说出这些话,只可惜对方并没有听进去。因此,后面,许老才能一路⾼升,而他的那个朋友却早早地在懊恼和后悔等情绪的纠缠里去逝,徒留一对可怜的儿孤寡⺟相依为命。即使有着许老等老朋友的照应。但也因为那人就用这样的思想教育自家晚辈,所以,生活那叫一个艰难。
这样的人套用十年后流行的网络用语。就连一典型的“圣父”!
许丽娟思索了下,立刻就明白值此年节来临的时候,许老难免会再次想起此事,故才会有意无意地说出这些话,只是想借用这些话隐讳地告诉许丽娟这样一件事——这种扶不起的阿斗,也不用特意准备多贵重的礼物,以免对方的家人又善心大发地将它们贱卖了。用换来的钱去做所谓的“善事”
“爷爷,我办事,你放心。”许丽娟转了转眼珠。笑眯眯地盘算着手里那些乍看之下非常贵重,但实则根本就卖不出多⾼价格的物品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许老眼里的精光一闪,満意地看着许丽娟:“好,我们家小娟就是聪明。爷爷等你的好消息。”
话落。许老还给了傅老一个得意的小眼神,就只差没有直接说傅老和傅建柏两人前世不知烧了多少柱⾼香,拜了多少间知名的寺庙,才能在今世找到许丽娟这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小姑娘做孙媳妇(媳妇)!
傅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里的小人儿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脸上却不显露丝毫,以避免不小心再次激怒许老,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许老眼角的余光发现傅建柏已经在清理厨房了时。遂朝许丽娟摆手示意道:“小娟,你先回房间整理资料吧。”
许丽娟点头。乖巧地应诺道:“好,爷爷,待会整理好了后,再拿下来给你看。”
“嗯。”许老等的就是这句话,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待到许丽娟的⾝影消失在视线里后,许老才和傅老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趴在沙发上装睡的叮当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张⽑绒绒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看向依然在厨房里忙碌的傅建柏的目光里満是兴灾乐祸。
于是,待到傅建柏端着特意准备好的糖水和点心走到客厅里时,就郁闷地发现以往等候在客厅里的许丽娟竟然不见人影不说,许老和傅老还一脸深意地看着他!
傅建柏眉头微蹙,正准备出声询问时,却见早有准备的许老挑眉,笑道:“哟,小柏,小娟没有告诉你,我不喜欢喝糖水的吗?”
顿了顿,许老还不忘记补充道:“还是说,这碗糖水是你特意为傅老头准备的?”
“我说,小柏,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毕竟,这儿是许家,不是你们傅家,不能由着你想法行事。另外,经济在发展,时代在进步,钱的购买力道也慢慢地变小,我们这样大的一个家族更是要时刻谨记开源节流…”
“许老头,我有一个好办法,能让你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傅老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一点也没有被许老那些话给刺激到的恼羞成怒的模样,心里却暗搓搓地想道:许老头哪许老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看我们谁会再胜一筹吧!
以许老对傅老的了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傅老的意思,遂狠狠地瞪着傅老,大声吼道:“我不想听!”
“你不听,我也要说。”傅老笑眯眯地说道:“只要你同意让小娟和小柏定婚,那么,小柏就能肩负起养家的重任了。”
一边是和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并且肩负着维系整个家族未来的嫡亲孙子,用膝盖想都能知道傅老会偏心于哪一方。
早有所准备的许老并没有被激怒,而是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番后,才笑眯眯地点头道:“…这话,有些道理。”
傅建柏心里一喜,那张极少出现多余情绪的面瘫脸上也浮现一抹叫做奋兴和激动的情绪。
唯有知晓许老本性的傅老淡淡地瞥了眼情绪外露的傅建柏,一脸平静地喝着茶,吃着点心,心里却暗搓搓地想道:许老努力了这么久,才在他有意地放水之下赢了一次,这般得意也很正常。反正,再怎么样,许老也不能反悔,不过是心有不甘地蹦跶的行为罢了,若傅建柏不能顺利地渡过这个考验,那也就枉为傅家人了。
果然,就在这时,只见许老突然笑眯眯地补充道:“只是,小柏毕竟不姓许,若被外人知道了,了解的人就一笑置之,并不会多想,但不明白的人就会在外面嚼舌根。”
“…”所以,许老的言下之意就是想让他作上门女婿?
傅建柏心思转了几转,看向傅老,却发现傅老仿佛没有听出许老的话外之意似的,依然一脸的平静。
不过,就如傅老了解傅建柏一般,傅建柏也特别了解傅老,就如此刻,傅建柏立刻就明白傅老这是用沉默的举动来表明自己的不在意。或者应该这样说,以许老和傅老的关系,就算他同意了,许老也不敢接受。
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傅建柏也慎重地应诺道:“许爷爷,我非常愿意直接唤你一声爷爷。”
许老:“…”这是杵定了他刚才的那番话,只是随口一说,根本就不敢应诺?
许老脸上的得意笑容尽皆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恼怒:‘我有五个孙子,不缺人唤我爷爷。”
若就此放弃的话,也就不是被许老等人辨认出隐蔵在那张正气面皮下的无聇之徒的傅建柏了。
于是,只听得傅建柏再次说道:“但是,爷爷,他们不是我,我也永远不会变成他们。”
说完这句类似于绕口令的话之后,不待许老反应过来,傅建柏又直截了当地说道:“爷爷,我和小娟约好了今天去京郊游玩,时间不早了,我们得马上出发,以免回来的太晚,让大家担心。”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许老双眼微眯,仿佛并没有听出傅建柏的话外之意似的,笑眯眯地说道:“唉,今年小娟的大伯和二伯都会回京过年,所以,小娟在重新整理需要送出去的礼物,暂时没法带你到郊区游玩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傅建柏仿佛没有听出许老话里话外的拒绝之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帮忙。”
许老摆摆手,道:“这是给小娟准备的考验,包括我们自己在內都不能出手帮忙。”
傅建柏抿了抿唇,坚持道:“爷爷,我也不懂这些,让我帮忙,也只是添乱。但是,我这个耝人也是有一把力气的,可以帮小娟搬运那些重物。”
“不用了,我们家小五也闲得够久了,是该运动运动,免得整个人变得越来越胖…”越来越蠢。
说到这儿时,许老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傅建柏,补充道:“另外,你的亲爷爷坐在这儿,别胡乱叫错人。”
“都说女婿顶半个儿,我是你的孙女婿,也算是你的半个孙子,理当唤你一声爷爷。”总之,不管怎么说,察觉到许老意思,也没有办法阻止的傅建柏可不打算吃亏,想方设法地要将名份定下来。
许老満脸不悦地瞪着傅建柏,多年军旅生涯训练出来的刚毅果决和锐利的杀气直冲站在他下手的傅建柏袭去。
如果说,许老是一阵阵狂风,那么,傅建柏就是不惧寒风的松柏;如果说,许老是发怒的大海,那么,傅建柏就是经验丰富、游刃有余的柁手;如果说,许老是熊熊燃烧的烈火,那么,傅建柏就是伸展着宽大的翅膀,轻松飞过一望无限火焰山的大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