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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营,是敦煌国神武军也就是萧公敬手下战斗力最強装备最好的一支军队的旧营。
之所以说是旧营,那是因为神武边驻扎在神武营的时候,恰逢西汉金山国皇帝张承奉欲讨伐周边各少数民族一阔疆土,其结果是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只落得这个西汉金山国只剩“肃州”、“沙州”两城,西汉金山国也成了“敦煌国”
而神武军,在这段时间內也是屡战屡败。据说战后有个水风师来神武营走了一遭,说是神武营水风不好…古代人迷信思想极其严重,尤其是事关自己小命,许多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于是神武军就搬出了神武营驻进了新建的西汉营,而神武营自是再无军队敢进驻,于是渐渐就荒废了。
这个破败的军营却正好用来安置投降的回鹘汉军,而秦风又是来收编这支汉军的,于是秦风就出现在这里,并对着这个长満了野草连木制围墙都被百姓给拆去建房或是当柴烧的军营发愣。
同时发愣的还有赵时行…这便是敦煌国派来收编汉军的枢密副使?一个书生?!
见秦风带着几个亲卫径自走进军营,赵时行就知道这八成错不了了,于是不由笑了笑,暗道这敦煌国忒小瞧自己了,竟然派了个书生来就想收编汉军?这还把我赵时行放在眼里么?!
于是当下就想给秦风一个下马威,明知故问的叫道:“何人胆敢闯我汉军军营,来呀,给我拿下!”
“诺!”众军士轰然应着当下就拔也刀剑围了上去。
这一来就把梁宿等一⼲亲卫给吓住了,要知道这些回鹘汉军刚从场战回来,目露凶光満脸疤痕不说,那盔甲及刀枪上到处都是鲜红的人血,再加上老兵的那种杀气腾腾的气势,又哪里会是梁宿这些没上过场战的亲卫能受得了的,当即拔刀缓缓后退。
却只有秦风神态自若的继续往前,不仅继续往前还从袖中取出折扇“啪”的一声打开,微微摇了几下装作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朝前走去…说实话这样子别人不觉得有什么,秦风自己却觉得有些拐扭,现代时的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生学,没想到在这古代还装起穷酸来了。
但同时秦风又知道,这赵时行不过是试试自己的胆量罢了,如果这样都让他吓了回去,这汉军统军(五代时期一支军队的最⾼指挥官)也就别当了。
秦风完全没将拦在面前的刀枪放在眼里,继续施施然的往前走,倒是逼得那些军士节节后退。
一边走,秦风就一边说道:“不才敦煌枢密副使、河西招讨副使,奉萧将军之命前来收编汉军。”
“哼!”赵时行不屑的拱手回应道:“我汉军自有人打理,不烦副使大人操心!”
秦风只是笑了笑,对赵时行拱了拱手问道:“这位是…”
“赵时行!”赵时行手庒着腰间的刀柄回答,他已做好了杀鸡儆猴的准备,不让敦煌国见见血,他们是不会相信自己及一⼲手下早已豁出去了。
不想秦风却收起折扇一拍,道:“我认得你,还记得那句‘砍断攻城梯’否?”
“唔!”闻言赵时行不由一愣,回道:“在城头喊话的便是你?”
“正是!”秦风点了点头。
“何止是那句话!”这时梁宿揷嘴道:“你等可知萧将军原本并不愿开城门,却是副使大人劝说萧将军改了主意。若非如此,你等此刻已在城外血溅当场了吧!”
赵时行一想,城门也的确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于是当下就收起轻视之心拱手拜道:“行之(赵时行的字)不知是恩公驾到,请恕我等不敬之罪!”
“赵将军不必多礼!”秦风答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赵将军勿要放在心上!”
“恩公!”顿了下赵时行就面带尴尬的说道:“恩公虽是有恩于我等,但碍于行之手下尚有数千兄弟,请恕行之…”
秦风当然知道赵时行会这么做,如果说自己亮出这两条恩惠便让赵时行等人俯首听命的话,那赵时行一⼲人早就对敦煌国臣服了。
“不必在以恩公相称!”秦风笑着回答道:“正如适才所言,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何况不才之所以会救汉军,却也是因为利益需要,谈不上什么恩惠!”
这说的倒是实话,战争从来都是讲利益,如果这也要算上恩怨的话,那只怕是永远也分不清算不明了。
“大人真是快人快语!”赵时行当下拱了拱手道:“这番话让行之好生惭愧,自当共饮三碗!”
说着随手就召来手下倒了三碗酒,秦风也不推迟,与赵时行遥遥一敬就仰头喝下。
“痛快!”赵时行见秦风如此慡快,不由哈哈大笑:“我还道这敦煌个个都是缩头乌⻳,却不想还有大人这般好汉,今趟便是丢了这条性命也不冤枉了!”
秦风闻言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喝了几碗酒那便是好汉了?那现代时那些天天混在酒桌上的贪官岂不是个个都是好汉?!
秦风不知道的是,赵时行更看重的其实是秦风这种把自己对别人恩惠淡化的这种大度…赵时行交往过的人又多又复杂,当然知道非是光明磊落的人不至如此。
“大人请回吧!”随后赵时行就对秦风拱手道:“行之敬大人是条好汉,是以不愿有所隐瞒,汉军虽与回鹘不两立,却也不服敦煌国,之前降于敦煌国不过是权宜之计!”
这一点秦风却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赵将军误会了!”秦风笑道:“我敬赵将军是条好汉,所以实不相瞒,我此来明为收编汉军,实则却是来救你等一命的!”
“此话怎么讲?”闻言赵时行不由大感疑惑。
如果是寻常人等说这句话,赵时行肯定会不屑一顾,但说这话的却是秦风,赵时行就知道这必是有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