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六艺说的是礼、乐、shè、御、书、数,通俗一点来说的话就是明白礼仪、能懂音乐、会shè箭、有马车驾驶证、能写字和会数学。作为以培养优秀君子为己任的国子监来说,除了开车这玩意占用场地实在是太大,并且现在都是骑兵没有了以前的车兵,所以御这一项就免了,而别的其余五项则是开展得如火如荼。
至于cāo课和shè课,套现在来说就是音乐课和体育课,之所以被杨凌误解,完全是其內心的yín荡思想作祟,与人无尤。
从古至今体育课等于放松课,也没谁会真觉得一帮纨绔需要学会shè箭,所以这样的课⼲脆连老师都没有,想⼲嘛就⼲嘛。所有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低声交谈,或是一起玩蹴鞠,甚至还有风sāo的人坐在刚才孙丹菲坐过的地方,回味余香。
一帮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发怈着对杨凌的鄙视,对,就是鄙视。刚才的事令杨凌迅速上升为全校师生的一致公敌,尤其孙丹菲临走的时候还盯了杨凌看了三秒钟,至于眼神里传递了些什么信息就要看个人的领悟能力了。反正杨凌从里面读出的是戏弄,**裸的戏调,尼玛,老子被戏调了,而且是女神级别的人物,这算是老天开眼不?
“三弟啊,我看你今后rì子很难过啊,我跟二弟商量了一下,能不能跟你脫离关系?”花菊关懒洋洋地说道。
“我是没问题啊,不过我这尚有许多新奇的东西还没有说,看来我只好找别人去探讨了。”杨凌鄙视道。
“别呀,三弟,大哥是跟你开玩笑的,咱们兄弟谁跟谁啊,就算现在跟你脫离关系,大家也都会认为我们是一伙的。”小菠萝在远处摆弄着箭靶叫道:“三弟,我说你shè过箭吗?都摆得这么远了,我朝军队的弓兵也不过就这么远。”
“没有,不过刚才那箭靶几乎就摆在我面前,这是对我的鄙视,就算我不会shè,装装样子不行啊。”杨凌说着拾起一枚箭簇。
“三弟啊,这可是真的箭簇,放在这就是摆摆样子的,你别玩这个,还是玩这些沾了石灰的好了。二老还在那呢,你可别乱来。”花菊关一看吓了一大跳,赶忙制止道。
“草,你不早说,我准备先shè死你个八王蛋,再shè残二哥那八王蛋的。”杨凌鄙夷道。
“呵呵,三弟真会开完笑,”花菊关⼲笑两声道:“我们来比一比,看谁shè得准。”说完拈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不远的靶子上留下了一道白点,虽然没有名字靶心,但是也差得不是很远,花菊关微微一笑,笑容风sāo。
“好!”杨凌喝彩道:“不过我也不会输给你的。”
“那么我拭目以待了。”
shè箭这东西和某种人体理生运动其实很相像,都是拔箭、上弦、酝酿情绪、shè,这玩意,杨凌前世不知道实践过了多少次,杨凌用自己弱小的手臂颤抖着撑开弓弦,屏气凝神,忽然大喝一声:“开!”只见那箭如流星赶月一般,急速往前飞去,随后不见。
“大哥,看到我的神shè没有,一下就被我shè到二次元空间里去了。”杨凌放下手中的弓,笑呵呵地对花菊关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二次元空间是不是指的二老的庇股,但是我知道现在二老摸着庇股很愤怒。”花菊关向前一指。
杨凌顺着花菊的手指看到,正见小菠萝捂着自己的庇股对自己怒目而视。
小菠萝上前道:“三弟,你会不会shè箭啊,我这庇股又不是靶子。”
“我不是说你,我shè箭靶,你是跟它有多大的jiān情,要这么不顾一切地保护箭靶?万一别人看到,你丢人不要紧,我丢人可就事大了。”杨凌将责任推得一⼲二净。
“行了,二老,你就知足吧,刚才老三玩得可是那边的真家伙,要不是我制止,你现在庇股上可不是一个白点了,而是开花了。”花菊关也不知道是揽功呢还是挑拨离间。
“呵呵,我平时一般玩的都是手枪,那个我打得准,这个弓箭委实是第一次玩。二哥,受苦了。”杨凌脸sè一红,讪笑道。
“手枪?三弟啊,你吹牛的时候能不能打点草稿?”小菠萝鄙夷道。
“谁说我没打了,我打得只是腹稿,你看不到而已。”杨凌争辩道。
“算了,算了,还是让哥哥教教你怎么shè箭吧!”小菠萝笑道。
“就你?呵呵!”杨凌很不信。
只见小菠萝拾起那枚真的箭簇,调整势姿,瞬时间,不远处的箭靶红心上就揷着一根箭簇,尾部的羽⽑还在微微摇晃。杨凌看得目瞪口呆,看不出这混蛋,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果然人不貌相,胖子不可斗量啊。
“二哥好箭法!”杨凌哑声赞扬道。
“那是!”小菠萝还在扭捏谦虚中,花菊关却接口道:“他们家世代将门,武艺那是吃饭的家伙,尤其他娘一手好箭法不让须眉,暗器那也是顶尖的。反正小偷是绝不敢靠近他家三百步之內,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险的。”
“大哥过奖了!”小菠萝呵呵笑道。
“哎呀,谁砸我!”杨凌忽然惨叫一声,却见自己脚底下有一只…球?在咕噜咕噜滚着。
“姓杨的,把鞠还我。”沈康带着一帮小弟慢慢逼了上来,眼里掺着笑,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好像杨凌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三表哥!”杨凌捡起球,慢慢把玩着。
“别乱认亲戚,我是堂堂相国的孙子,可没有你这个连家产都败光掉的不知哪里来的野种亲戚。”沈康大笑道,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
杨凌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随即又笑呵呵说道:“还好吧,不过我姓杨,⺟亲姓沈,跟你一个姓哦,虽然你们不是一家,不过照你这么说,姓沈和姓杨的都是野种了。”
“小畜生骂谁?”沈康大声喝道。
“就这点花招就别对我玩了,我看过的电视估计比你吃过的油还多,怎么样,三表哥想要怎么解决?”杨凌深知今天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善了。
“你画下道来,咱们比划比划就是了。不过要是你怕了,你可以从我的裤裆地下钻过去,这事就算完了,你看怎么样?哈哈哈!”沈康肆无忌惮地笑道。
“切,打打杀杀的是土匪才⼲的事,我可是斯文人。”
“怕了,就直说嘛,何必拿斯文当挡箭牌呢?”
“哦,是吗?不知道老相国揍不揍你?”杨凌轻蔑地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老头给的那块玉佩在沈康面前晃荡着。
沈康眼神一紧道:“说!这块玉玦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偷来的?”
“能不能用脑子想想,从前相国怀里偷东西,不是找死吗?说实话,我本不想收的,却是有人告诉我子孙不成器,将来还要靠我这个外孙女婿,非逼着我收下来,我心一软,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说你⾝为他的亲孙子怎么就没给你呢?”
“哼哼,谁知道你是怎么哄骗我爷爷的,还有别一口一个外孙女婿的乱叫,映雪表妹岂会嫁给你这个草包?”
“我也不想娶,要不你求求我,我就退婚好了。”
“你!”沈康深昅一口气道:“好,我不跟你争,咱们蹴鞠场上见,谁输了,有些事不用说出来,该明白怎么做。”
现在的蹴鞠跟现代的排球其实很像,反而不像足球,在两队中间隔着一个球门,挂得很⾼,却只有一个很小的洞,叫做风流眼,两队要将球踢过这样的球门,而对方要做的则是不让球落地,只要球在己方这边落地都算己方输。这样的蹴鞠极像后世的花式足球,说实话杨凌着实有点玩不转,但是也不能这样认输。
杨凌想了想道:“这样的东西就是深闺玩的,要玩就玩血xìng一点的,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乡下人吗?我们乡下的蹴鞠,倒是有几分血xìng,才是男人玩的,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就是。”
“好!你说来听听。”
杨凌少不得又向沈康他们解释了一下现代足球的基本规则,然后才说道:“怎么样?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简单,大家都一样,应该没有公平不公平的问题吧?”
“听上去还行,既然这样,这个道我接了。不过还是想想你们自己吧,你不是说这个东西要十一个人才能玩吗?你们才三个人,到时候别输得连裤子都没有了,哈哈哈!”
“这个,你不要担心,你的对头还有别人呢?”杨凌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庞胡子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最起码在对同一个敌人上面是,杨凌走到那群人中间去说道:“庞胡子啊,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折辱一下我的便宜三表哥,不知道你有趣兴没?”
“我不叫庞胡子!我叫庞威!”庞胡子一瞪眼道。
“好名字,威少的名字果然威猛不凡,不知道你有没有趣兴呢?”杨凌赞扬道,少不得说了事情的原委。
“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庞胡子抚着胡子问道。
“想来庞太师肯定告诉过你,只要不是什么气节问题,在打倒对手方面,可以不拘小节。”杨凌接着说道:“沈相国和庞太师斗了这么些年,想来庞太师会很乐意见到自己的孙子庒过沈相国孙子一头的,我可不是你的对手,说不定我们会在某些方面成为朋友。而且,说实话,这不过是少年人的意气之争,想来别人顶多就说我们放荡不羁而已,你说呢?”
“果然有道理,有趣有趣,这个忙我帮了。”庞胡子豪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