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凌好不容易挣脫了那帮热情洋溢的人,真是想升官都想疯了,想升官去找皇帝啊,老子也不管你们的帽子和庇股问题。
杨凌领着两匹绢回到家的时候,孙猎人还在床上睡着,不过从她抖动的睫⽑上来看,估计已经醒了。杨凌恶作剧似的把冰冷的手伸进被窝里,在孙猎人⾝上乱摸,果然逗得孙猎人“咯咯”直笑,说道:“老公别闹!”
“起床了,小懒猫,咱们该出门去拜年了。”杨凌笑着说道。
孙猎人对着铜镜穿戴的时候,看着在一边的两匹绢问道:“怎么多了两匹绢?”
“别提了,你老公刚才在冷风站了也不知道多久,”杨凌说道:“这才换来这两匹绢,你自己看看,能不能用到,不能用的话就给小蝶、月娘她们,这都是你老公用生命换来的啊,可不能蹋糟了。”
孙猎人轻笑道:“这都是皇上赏赐的,哪能轻易送人啊,我看这白的还不错,就用它为老公做一⾝內衣吧。”
“可别,我还是喜欢穿现在的这些,这滑不溜秋的在⾝上,玩意蹭着蹭着,搞出点什么,你又不在我⾝边,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杨凌赶忙阻止道。
孙猎人红了脸,不再理会杨凌。男人的三从四德里,就有一样是老婆出门要等得,杨凌说道:“老婆啊,你已经够美了,你再化化妆,出门让别的女人看到,你还让不让他们活啊,你还是给她们一条生路吧。”
萧府里,杨凌带着孙猎人坐在下首,萧公爷批评道:“不是让你带点礼物过来吗?怎么还空手而来,杨凌啊,你这样很不厚道啊。”
萧夫人嗔怪道:“杨凌,别听你伯父的,他这张嘴就会胡咧咧的,你啊别见外啊,你能来看伯⺟,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杨凌笑着说道:“其实伯父批评得是呢,这大过年的上门拜年哪能不带礼物呢,其实我已经带了。”
“哦,哪呢?哪呢?”萧公爷大喜说道:“波罗老说你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送的礼物肯定是千奇百怪的,我这心啊,就这么一直盼望着呢。”
“伯父啊,这礼物可就一直在你家里放着呢!”
“没有啊,”萧公爷奇怪道,又转⾝问萧夫人:“夫人啊,难道是你蔵起来了?怎么也不让为夫看一看啊。”
萧夫人嗔怪道:“年前那么多东西,你不是都一一看过了吗,你见他除了送钱,还送什么东西来没有?就那钱,还是分给波罗的红利。”
杨凌微微一笑说道:“伯父伯⺟别急,想必二哥已经跟你们两位说过,我正在建造一座足球场了吧。”
“的确有这个事,”萧夫人奇怪道:“波罗还说你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了踢踢球,居然要起那么大的的一个场地。”
“那二哥,一定还说了我钱多了烫手,”杨凌笑道:“其实,那个球场哪是跟我自己准备的啊,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啊。”
杨凌顿一顿继续说道:“其实我想请伯父伯⺟,发动周围的大户们一起组织些球队,我想搞一个联赛,说白了,就是要找一群人去我那踢球。”
萧公爷和萧夫人显然不解,又问了许多关于联赛的问题。
杨凌回答道:“伯父伯⺟,你们想啊,我打算拉上三十只队伍,,分城东城西两个赛区,每个赛区十五只队伍,进行交叉比赛,最后再进行季后赛、分区决赛和总冠军赛,这样一来,一个赛季下来关于门票和关扑上的钱能有多少?而且我还打算卖广告。”
“广告?”夫妻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前面杨凌说的这些已经把他们跟绕晕了,至于这后面的广告更是听也听不懂。
“其实广告这东西说白了一点,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做生意的人哪个不想自己的东西被所有人都给知道呢?现在我修建了这么大的一个足球场,我找些商家,画上自己的东西,写上自己商号的名字,往那足球场里一摆,别人在看球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看到那广告了,口口相传的,他这个商号的知名度也就有了提升了。”
萧夫人自己打理着萧罗两家的产业,只一想就明白了广告里面所蕴蔵的商机和对商户们的重要xìng,连声说道:“这个广告好啊,杨凌啊,你的脑子就是好使。”
杨凌接着说道:“我准备成立一个组委会,将来这些广告的收入,我个人拿掉一成,毕竟场地和点子都是我出的,其余的九成分给三十只队伍,当然这广告也不止这些,还有一个叫做球衣广告,就是印在每只队伍球衣上的广告,这些钱都是归自己所有了,就各凭本事和商户们去谈,谈多谈少都是自己的。”
杨凌将自己未来准备筹备的足球联赛想法以及里面的商机都向萧公爷和萧夫人说了一下,萧夫人一想,的确是条不错的钱赚门路,便笑着说道:“杨凌啊,你这礼物果然比别人新颖有趣的多了,照你这么说,的确不失为一条好的钱赚门路,如此伯⺟就笑纳了,你放心,拉队伍的事,你伯父会办好的,咱们勋贵之家,家大业大的,人口也大,又有利可图,想必他们也是会动心的。”
“如此,就先谢过伯父伯⺟了。”杨凌起⾝施礼道。
杨凌和孙猎人在萧府吃了午饭,又坐着闲谈了一会,杨凌才带着孙猎人赶去孔府。不过孔府比萧府明显还要热闹上几分,来来往往得不知道有多少人。杨凌一想也是,那萧府虽然是勋贵之家,这实权却是没有半点的,而孔兴学就不一样了,⾼举吏部侍郎的职位,将来更是吏部尚书,有谁不想来抱一抱腿大呢?
杨凌挽着孙猎人的手,下了马车,眼光却左右上下地寻找着,孙猎人笑道:“老公,你这是在找谁呢?”
“今早上朝刚认识的一个人,一个官迷,非得求我帮他搭个线,我觉得他跟我还算臭味相投,就答应了他,带他上这孔府的门一趟。”杨凌说着继续寻找,自言自语道:“这混蛋人呢?不会放了我鸽子吧?”
终于找到了戴主记,正跟着一群同样穿绿袍的小官,缩在一个角落里,不知谈些什么。杨凌走上去说道:“我说老戴,你在这里窝着⼲什么?”
“啊,杨老弟,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忙,还要晚点再来呢!”戴主记惊喜地站起⾝来叫道。
等看清了杨凌⾝孙猎人的模样,又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缓过神,笑着说道:“早听说,孙大家寻了一个如意郎君嫁人了,却不想那个如意郎君却是杨老弟,真是失敬失敬。”说着又向孙猎人施礼。
孙猎人回礼,却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笑着,杨凌看了一眼戴主记说道:“老戴啊,你很不纯洁啊,你不是自诩是个清官吗?怎么还会去金风楼玩吗?”
“没有的事,”戴主记连连摆手道:“都是花魁大赛的时候,才能有机会一睹孙大家的风采。”
“行了,把你的鼻涕给擦一擦,瞧你冻得这一脸熊样,别说你一散朝就来这了啊?”
“没有,没有,散朝还回去和家里一道吃了顿饭,不过来得的确比较早。”戴主记解释道。
“对了,你怀里什么东西啊,看你捂得严严实实的,是什么宝贝?送给孔大人还是送给我的啊?”杨凌开玩笑道。
“这是我家祖传的一方好砚,有些年头了,听说孔大人喜欢这个,”戴主记有些慌张地说道:“至于杨老弟你的礼物,你知道的,我是个清官。”
“清你妹啊,清官会抱着礼物来给人送礼吗?得了,别跟我装,可以这么说,我装的逼比你的胡子还多,行了,既然都答应你了,咱们一起进去吧。”
戴主记讪讪地跟着杨凌往孔府走去,刚才和他一起吹牛的人,眼里则満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杨凌似乎也感受到了,回过头笑着问道:“老戴,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看你们刚才说得満投机的呀。”
“那些都是跟我一样的人,不过老弟你也知道的,咱们这些人,⾝份低,拜帖送进去只是个形式,就想着能不能等孔大人出来,好说上几句话。”
“那你可比他们幸运多了,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那扇门了。”
“那是,那是,都是托老弟的福。”
杨凌他们走到门房这,这帮门房,自然是认得杨凌的,作为孔家的前未来姑爷,以及能在大姐小生辰之际当众亲大姐小的猛人,门房始终保持着足够的尊敬。
刚好老基友韩福送客出来,看到杨凌惊喜地说道:“哎呀,是杨少爷来了,刚才老爷还念叨着你呢。”
这个被送出来的员官,好像也是工部的员官,戴主记还向他行了一个礼。
韩福看到边上的戴主记说道:“不知这位尊客是谁?”
戴主记刚想报上自己的姓名,杨凌抢着说道:“这个老戴,是工部的一个主记,今天上朝和我站一起的人,两个人聊得还蛮投机的,正好他说想来给伯父拜年,我就约了他一起来,福伯,你不会这点面子也不给我吧?”
“哪能呢,既然是杨少爷的朋友,自然也是孔府的朋友,欢迎欢迎,请进!”韩福笑着说道。
戴主记原本就想到了杨凌的⾝份不一样,没想到却是如此亲近,心里不噤暗暗得意,看来自己的官运的确要来了。
刚才那个工部员官,听了韩福的一句话,一方面羡慕戴主记的屎狗运,一方面也暗暗思考是不是要拉拉和戴主记的关系了,毕竟人家现在已经抱上了腿大,而自己也只是被客客气气地请进去喝了一杯茶而已,连句话也没有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