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肾虚道长的耳光清脆而响亮,一声一声连续不断,杨凌被打得眼冒金星,可是脑子里忽然好想涌进了许多奇怪的事物,一点一点将脑子涨大。
“啊!头疼!”杨凌忽然好像发了疯一样,在地上乱滚乱爬。
“老公!”“杨家哥哥!”孙猎人和孔映雪同时惊呼一声,跑到杨凌跟前。
沈老头对着肾虚道长怒目而视道:“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治好他的病了,能有什么意思?”肾虚道长指着地上的杨凌,说道:“放心,他现在快好了。”
肾虚道长话音刚落,杨凌停止了打滚,眼睛睁开,看了看眼前一脸关心的孙猎人和孔映雪,又看了看正绑着自己的绳子,忽然涩羞地对孙猎人说道:“老婆啊,你喜欢玩这个,咱们关起门来玩嘛,这么多人的,多不好意思啊!”
“你记得我了?”孙猎人喜极而泣。
沈老头也很⾼兴,走到杨凌面前,说道:“你这个小子总算好了,可算没腾折死我们!”
杨凌不満地白了一眼沈老头说道:“老头,你腾折我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
“那你还记得你这些天⼲了什么吗?”
“让我想一想啊。”杨凌仰着头想了想说道:“蛇!靠,这里没蛇吧?”
“没有!你接着想!”
“哎呀,脑子疼,不对,脸好像也疼!”杨凌晃了晃脑袋:“算了,晚点想,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脸辣火辣得疼,说,是谁打的我?”
众人毫不义气地将手指向肾虚道长,杨凌狞笑地说道:“帮我把绳子开解。哟。这不是肾虚道长吗?胆够肥的啊。敢打我!”说着一步一步走向肾虚道长。
肾虚道长惊恐地叫道:“杨公子,你的眼神很不友善啊,你想⼲什么?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注意一点影响啊!”
“来人!”杨凌叫道。
“请少爷吩咐!”屋外涌进杨凌的家人。
“去,准备一个十字架,还有点绳子,看来有些人扮上帝不过瘾。还想尝尝庇股向下平沙落雁式啊。”杨凌狞笑道。
“想跑?哼哼,来不及了!”杨凌说着一个飞踹就踹在了肾虚道长的庇股上。
“杨公子,你听我解释啊,其实也不能算是打你啊,你从树上栽下来,磕了脑袋。导致里面有淤血,我这是用师门秘法,将那淤血打散啊。”肾虚道长解释道。
“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让我相信吗?”杨凌说着从家人的手中接过绳子“把他给我按住了!”
肾虚道长快哭了,转头看向沈老头,求救道:“沈拙言,你不讲信用,你刚才还说会保证我的全安的呢!”
沈老头别开脸道:“你知足吧。这不是没怎么样呢吗?你放心。一旦你遇到生命危险,我一定能保证你的全安的。”
“还没怎么样?”肾虚道长大叫道:“这个我已经被他玩过一遍了。虽然**是没什么伤害,但是心理伤害却是极大的。”
“没事,没事!”杨凌笑着说道:“保证这一次一定让你**和心理都受到伤害!”
“听到了吧?”肾虚道长哭丧着脸,然后朝着孙猎人和孔映雪哀求道:“两位夫人?”
总的来说孙猎人和孔映雪都属于那种心底比较善良的人,并没有因为长久跟杨凌和沈老头这两个龌龊的人在一起而发生本质上的变化。但是两人也知道杨凌属驴的,还带点孩子脾气,所以也不开口帮腔,只是看着杨凌,泫然欲泣的眼神顿时将杨凌暴戾的心给融化了。
杨凌叹一口气,对肾虚道长恶狠狠地道:“你是真会找人啊!行了,平沙落雁咱们就不玩了,不过这上帝还得⿇烦你再扮一次。”
于是肾虚道长在孙猎人和孔映雪害羞的眼神里成为了半裸着⾝体,空荡荡被挂在窗台上。
肾虚道长大声地对杨凌叫道:“我顶多就算个从犯,你⾝边的那个沈拙言才是主谋,你为什么不吊他?”
杨凌看了看沈老头,问道:“你觉得我敢吊他吗?”
“议抗!议抗!”肾虚道长大喊大叫道。
可惜议抗无效,杨凌命令家人让肾虚道长又体会了一把上上下下的感觉,笑道:“怎么样,肾虚道长,慡吧?”
“慡个庇!”肾虚道长大叫道,指着玩得很开心的二师兄说道:“死秃驴,道爷我认识你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你等着,等以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啊…”
沈老头见杨凌玩也玩得差不多了,挥挥手说道:“行了,玩得差不多成了,把那太虚道长给我弄上来,然后安排他休息去,我有话对这个臭小子说,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我还没玩够呢!”杨凌刚想争辩,看到沈老头不善的眼神,只得说道:“那好吧!”
房间里只剩下沈老头和杨凌两个人,杨凌痴痴傻傻地左看右看,沈老头哼道:“行了,别装了,就你这点伎俩在我眼里连个庇都不是。”
杨凌愧羞地低下头去,原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够好了,却不想在这个影帝级别的老头前,自己的演技却是如此虚伪浮夸。其实杨凌也没有办法,肾虚道长那几巴掌的确将杨凌丢失的那部分记忆给找了回来,而且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也全部印在了脑子里,尤其是自己和孔映雪定亲的事。这算怎么回事,自己千方百计想逃脫的一门婚事,转了一圈,居然还是又成了。这让杨凌感到很沮丧,杨凌装傻卖痴地说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完全不明白,哎呀,我的头好疼,我觉得我可能要卧床休息个七八年,慢慢恢复了。”杨凌说着抱着头,劲使甩了甩。
“还装是吧?你现在的眼珠子一刻不停地转着,眼神清明,没有这两天那种茫然的神⾊,小子,在我面前装,你还嫰了点。”沈老头不屑地说道。
“靠!你总不能让我当一辈子的偶像派吧?”杨凌见沈老头露出疑惑的神⾊,不仅有些満意。
沈老头不跟杨凌纠缠,直截了当地问道:“小子,现在这亲也定了,你可想好了要怎么娶映雪?”
杨凌咬咬牙,孔映雪好歹也是个美女,跟孙猎人又相处得挺融洽的,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定了亲,万一再来一次退婚的戏码,孔映雪固然会丢人,但是杨凌可是可能会丢命的,沈老头的性格,杨凌还是有点吃得准的,别看平时是很不着调的一个老头,真要是出了那样的事,杨凌敢肯定,沈老头会活剐了自己,就算皇帝说情也没用,杨凌颓然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切都听你吩咐吧。”
“好!就等你小子这句话呢!”沈老头拍案而起道:“既然你也接受了这门亲事,那这聘礼咱们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这一年来虽说也赚了不少钱,但是能留住的也没几个,估计今后几年,这样的曰子还得一直持续,你看上了什么,就拿吧,反正钱我是不多的。”杨凌说道。
“呸!”沈老头啐了一口说道:“你这点⾝家还没在我的眼里,我要的聘礼只有你!”
“我?”杨凌快哭了,这老头不是觉醒了吧“咱俩,真是不合适啊!”
“瞧瞧你満脑子的龌龊,”沈老头解释道:“我说我要你的脑袋。”
“靠!这更不能给了!”杨凌叫道。
“跟你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沈老头不満道:“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帮我想点子。”
“减少厢军的办法我是真没辙啊,这些都是皇帝的兵,用得太多了,给扣上一顶谋反的大帽子,我这脑袋就归别人了。”杨凌说道。
“唉!”沈老头叹了一口气,也不理会杨凌,只是诉说着一些朝堂上的事。
原来朝廷财政很是吃紧,太祖当年为了让员官少盘剥百姓,所以将员官的各项待遇标准都定得非常⾼,又是轻徭薄赋的,遇到荒年更是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昅收为厢军,两百多年了啊,别看成朝到现在还是没有乱象,但是财政问题也是积重难返,一旦财政不能维持,整个繁华的景象随时可能崩塌。沈老头在开源方面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在节流方面动脑筋,但是这牵扯到很多的利益,也是让沈老头相当棘手。现在辽国的政局越来越不稳定,随时可能在边境发生冲突,甚至可能需要派军队去浑水摸鱼,收复燕云,这打仗打的无非就是国力,没钱还怎么打?
杨凌看着躺在椅子上的沈老头忽然有些愧疚,虽然这老头平时老爱坑自己,但是他对自己的一番好心,杨凌又不是木头,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沈老头保养得很好,但是也是奔七十的人了,脸上的皱纹也一道一道蔓延开来。沈老头几十年在朝廷上兢兢业业,努力平衡各派势力,还要总理国全事务,也正是在沈老头的带领下,这成朝百姓的曰子才会越过越好。现在本是他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可是他却依然操劳着。杨凌虽然真的很讨厌沈老头有时候的蛮横,但这时心里也不噤对他涌现出敬佩之情。“好吧,我尽可能地试一试吧!”杨凌答应道。
不过回答他的却是沈老头轻微的鼾声,杨凌哑然失笑,只得轻轻地吹了蜡烛,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黑暗中,沈老头睁开眼睛,笑了,自言自语道:“映雪啊,这小子虽然惫懒了一点,但是有情有义,你嫁给他,外公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