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没有特意的去保密,没必要,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换人,还真不信敢有人跳出来反对的。带着这帮穿的和叫花子有一拼的‘死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皇宮。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但这是自己的班底,这是不容置疑的。
没等着安顿,直接带着这一百五十人,在养心殿把无关人等全面赶走后,确定没人听墙角后,朱由校开始了演说:“各位,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是以死士的名义招来的,对,是死士,是随时随地都为替朕挡住一切的死士。但注意了,朕需要的是你们的忠诚,而不是生命。你们连生命都愿意奉献给朕,还有什么不能奉献的,相信整个皇宮里还有很多愿意来做朕的死士的宦官,但朕为什么选中了你们?因为你们是最苦的一帮人,这种恩惠的效果才能达到最大,只有你们才更懂得珍惜、才会更加的忠诚。朕相信你们,所以朕要把朕的全安、起居、膳食等都交给你们来打理,用你们的行动来让朕认为你们是朕最信任的人、最有能力的人。让你们从苦难中解脫出来,成为朕的臂膀,朕不要求你等谈什么空话,朕要求的是你们除了忠诚还是忠诚。能做到吗?”朱由校的话很直白,说⾼深的他也不会,示之以恩已经做到了,现在是让他们奋兴的时候到了。找他们来就是从事家政管理的,如果里面有人可以培养一下成为办事人,那就更好了,不过这也不算难,毕竟挑人的时候,朱由校也问的很仔细了。
“誓死效忠圣上,!”
“誓死效忠圣上!!”
虽然这一百五十人喊的不齐,但眼里都闪着金光,这是多大的恩宠?从地狱到天堂,这转变如何不让人激动,而且报着赴死的心,现在却变成了一场大富贵,如何让人不激动?忠诚,宦官不忠于皇上要忠于谁?问题是整个皇宮想忠的宦官海了去了,无论怎么轮也轮不到浣衣局啊?这是天恩啊!是作梦也想不到的天恩啊。
“在这个宮里你们只对朕负责,以朕的全安为最⾼职责,除了朕之外,你们要无视任何人的命令,无论对方是谁。朕有几条纪律你们要记在心里,谁违背了,就是不忠,朕的⾝边不需要不忠之人。不准私下谈及朕⾝边的任何事;不准接受任何人的钱财物品,不准贪污;不准结交藩王、外戚、朝廷大臣和勋贵,不准欺庒鱼⾁百姓。能做到吗?”朱由校接着说。
“能!”这次的声音很齐。
“从明天起起,就由你们负责朕的全安和起居事物,朕会按你们的特长初步安排职位,以后朕再慢慢调整。记住你们只要听朕一个人的话就可以了,一切以朕的全安为最⾼要务,无论谁来拉拢你们,都要第一时间让朕知道。明白吗?”
“明白”
“朕在一rì,你们就有一rì的富贵,朕不在了估计你们的命运将会很惨,所以朕会带着你们一起大行,你们愿意吗?”朱由校要他们把利益生命全部都绑在一起,这是恩这也是威胁,我活着大家都活着,我死了,那对不起,你们也要殉葬,这可是气势磅礴的同生共死啊!不过说实话,这些人大都三、四十岁了,按正常寿命讲,他们死光了朱由校还会活着。
“愿意!”
“好,刘香云你现在带十个宮女去容妃那里专职用心侍候太子,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刘香云是一个老宮女了,万历年间就被扔到了浣衣局,四十二岁的年龄,识文断字的都不错,在挑选的这三十个宮女中算是能力出众的了。
“奴婢遵命”刘香云急上前领旨。
“好了,朕用膳去了。你们也吃饭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乾清宮侍候朕。”朱由校満意的离开了,全安的问题终于有了很好的保证。至于他们有没有能力那两说,忠心耿耿就是最大的追求。
“恭送圣上。”一大屋子的人都奋兴的跪下。皇上是走了,但不知道这一百五十个宦官能有多少人激动的睡不着觉了。本来一个叫花子,万念俱灰天天准备混吃等死了,突然总统来了让自己当官,这个机会比中奖得一个亿也差不了多少吧?所以基本上这些人在上床之后都集体失眠了。
“皇上,太子已经薨了!”在乾清宮里,朱由校刚刚用完膳,刘香云回来禀报了。竟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唉,最终还是没能救这孩子一命,没想到自己来大明的第一天,事情竟然这么多,宮廷真是太可怕了。
薨就是死的意思,要不说国中的文化博大jīng深来着,光是一个死字就有皇上驾崩、晏驾、大行;下边皇子皇孙王爷嫔妃薨;一般员官和百姓死亡,则称“卒”“殁”、“殂”、“千古”、“殒命”、“捐生”、“就木”、“溘逝”、“作古”、“弃世”、“故”、“终”;长辈去世则婉称“百年”“见背”;佛道徒之死,说法更多,如“涅般”、“圆寂”、“坐化”、“羽化”、“示寂”、“仙游”、“登仙”、“升天”、“仙逝”等等,就这外国一个die,然后再说就长长的一个短句了,哪里有国中文化如此的细腻生动同时表现出了人物的⾝份。如此jīng美的文化不去研究学习,反而把此⺟语和一小国的语言放在了同一个⾼度迫使国全
民人去学习,真是泱泱大国的悲剧。而学了这些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真的有用吗?扯远了。
“审问那些侍候太子的人了吗?”“回皇上,已经审了,但其中最可疑的二名宮女都杀自了,死无对证也没法继续查了。”
“把剩下的全部都发配到浣衣局!”这么多人竟然保护不了一个婴儿,也真是废物,这些人要了也没什么用。现在得去看看安慰安慰容妃,这个时候应该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了,唉!第一天当个皇上不容易啊,特别是当一个末代的皇上。
到了容妃的地方,那容妃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昏天暗地了,唉,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看着那柔弱凄凉的模样真让朱由校疼如刀绞,这种疼失爱子的心理他当然可以理解,好好的儿子说没就没了,让一个年纪不到十八的女孩子如何能够不伤心。可怜自己一个皇上,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让自己的女人如此的伤心yù绝,还真是无能啊!上前去不停的安慰着容妃,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除了那没用的安慰话语他还能做什么?千盅泣血恨无常,就这样一个小生命成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现实真的太忍残了。
一直陪到三更时分,已经哭的没有一点力量的容妃再一次的昏迷了,传太医过来后,说是悲伤过度,让她觉睡也好,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活了下来,但本来恬淡无为的自己却要面对如此多的事端,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心情失落的朱由校回到了乾清宮的西暖阁,累了一天也应该休息了,朱由校想着把心放大点,不想这个事了。手头的事实在太多了,说简单了就是两个字钱和兵。指望魏忠贤那套肯定是不行的,老魏本⾝大字不识几个,除了忠心办事外,能力太差了,小农意识一个。指望他来管理家国那是万万不能的。而那帮文臣更是不行,一个个小算盘打的太jīng明了,倒不是说没有忠臣的问题,投降主义在农民军或者満清没入关前是看不出来的。主要是现在的官场是一个大染缸,无论你什么出⾝,什么学历,也不论你有什么能力,你都要受官场的潜规则的约束,门生故吏之类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而一个个的利益集团又相互的倾轧,进了官场就是进了染缸,被污染然后再去污染别人,这是一个怪圈,任何末代王朝都会拥有的怪圈。而魏忠贤这个憨大胆倒是凭借着皇上的圣眷,不管不顾的勇敢的对着他们举了刀,这一刀下去后果太严重了,但仅仅只是治了标,甚至连标都谈不上。历史把魏忠贤的权利放大了几数倍,其实说破了大天他就是一东厂的一个厂公而已,是皇上用中的刀,虽然没有皇上的圣旨,但却有皇上的‘不理不问’,这把刀比以往锋利点而已,勇是勇了但无谋,所以文臣对此并不可怕。相反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反击,历史的发展他们也是成功了。
其实这种矛盾的历史根源是朱元璋种下的,把文臣杀怕了杀的心寒了,当官就得面对屠刀,而不当官也不行,他仍然杀你,根本不按路数出牌,文臣们当然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这要是再有一个朱元璋活过来,什么东林党,那就是浮云。
所以皇上要拿权,而文臣拼命的反抗,有时东风庒倒西风,皇上胜了,更多的时候却是西风庒倒东风,大臣们胜了。皇权为了维护皇权,设了锦衣卫又设了东厂甚至是西厂和內厂,还搞了一个封建社会‘永不立相’的规定,来限制大臣们的权利,一切的一切目的就是加固皇权。而皇权至上的时刻就是宦官横行的时刻,这说明皇上的手段用上了,因为皇上信任的是宦官,就象大臣们都信任自己的家丁是一个道理。
张居正做官做的好不好?又是帝师又是帮着万历攒银子,皇上象个小猫一样听话,没办法皇上太弱小了,根本⼲不过张居正,怎么办?只能咬牙等了,最后张居正挂了,把个皇上恨的连尸体都不放过,从棺材里取出来,鞭尸三遍,这得多大的恨啊?因为皇权回来了,万历得发怈自己所有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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