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火。”崔尚隐直接回答。
“不行,要用焦炭。而且把鼓风机做到最大的程度,这样试试,实铁和钢的曲别就是含碳量。生铁里面都有这东西,我们人眼可能看不到,但的确有。你们说的灌钢法还是苏钢法都是拿生铁去中和熟铁就是这个原因,你们试试用石墨去中和熟铁,具体的朕也不明白。还得靠你们去摸索”朱由校记得历史也早已经用焦炭练钢了,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提⾼温度总不会错吧。
“奴才尊旨。”李德全他们一楞,这生铁里面有人看不到的碳,皇上这是听谁说的?看样子说的是这样的肯定,不象是有假,但把生铁换成石墨倒也没有什么复杂的,鼓风机也不难搞,反正连皇宮都是皇上的,让换就换,说不定还真能成功呢。正说着呢,魏忠贤来了。
“魏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
“奴才、、、、、”魏忠贤进门就跪下参见,他这段时间让朱由校敲打了一回,胆子小多了,这又是杀客氏又是抄了王体乾,然后把⾝边的人换了一个遍,还搞了一个净军出来,皇上这是明显不信任⾝边的人了来了个大换血,还让锦衣卫集合起来训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这是有危机感,朝中有在皇上⾝边布的眼线一下子全部失去了作用。包括他魏忠贤的也一下子掐断了,皇上现在只信任自己从底层提拔起来的那些宦官,他的危机感是大大的加強了。如果不是皇上和他那段推心置腹的话和那晚的晚宴,以及对他赈灾表现的肯定,他请辞的心都有。以前总觉得随时可以把握着朱木匠,但现在他真的看不透,也不知道今天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把自己的老对头朱钦相召了回来,让自己根本无法捉摸。自己吓得这两天都老老实实的呆在灾区搞赈灾,这可真是下了苦功夫了,什么事都盯的死死的,有不长眼的还想着贪着,直接就是一个死字,杀了十几个人,结果现在都老实了,不敢拿赈灾开玩笑搞创业了。司礼监的人现在没有了王体乾,他又在灾区,已经有大批的奏折堆在那里了,今天又留中了几个拆子,这也不是个事啊。本来以前可以随意处理的奏折,现在也不敢乱批了,怕万一撞枪口上,那才叫一个冤呢。在皇宮里问了半天才问到皇上去了哪里,这在以前怎么可能呢,皇上在哪里他都是在第一时间知道。
“大伴,起来说吧,”
“回皇上,这四天来奴才把灾区的安置工作的架子搭了起来,把下个月的灾区吩咐了体已的人,带着钱去城外两百里处搭安置篷,然后迁居民过去。但钱粮上,户部已经有所紧张,下一步不好开展,加上辽响也等着发,所以,奴才斗胆请皇上拿个主意。”魏忠贤很不想说这种话,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张开这口,向皇上的內帑做文章,大明的皇上没有不爱财的,为了让皇上放心,他总是变着法的从盐税等杂税上入手,多搞一点钱,从一开始兼宝和三店的提督就变着法的搞钱,这几年更是给皇宮里弄了不少的钱。但这次的大炸爆也太忽然了,而且皇上还要搞大规模的赈灾,这也让他这个巧妇因没米而为难,要不是皇上已经承诺过可以动用內帑,他可真不敢张这个口,特别是在这个皇上不稳定期。
“朕明白大伴的意思了,赈灾不能断了,民心是一定要的,这样,你先从內帑里支取二十万两过去,相信刘志选那边几天后就会有钱送来了。到时候就不愁没钱了。另外再送二十万两给山西那边准备着,把工匠都集中起来,为那些房屋毁了的人重新建房,那里需要的钱将会更多,宮里的金山是个死钱,还得靠实业啊!”转眼四十万两银子就没了,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在实处,朱由校心里也是一阵急。没钱就是⿇烦,都说贫贱夫妻百事衷,自己这个没钱的皇帝也是百事不顺,可见国事家事都有着共通之处。
“皇上真是太仁慈了。”老魏没想到会这么的顺利,虽然对家国来说,四十万两银子不应该算个事,但现在是多事之秋,捉襟见肘,这就是雪中送炭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有什么仁慈不仁慈的,家国是朕的,朕总不能瞪着两根灯草丢了江山吧。大伴可要看好了朕的银子,不要让那些贪官污吏给朕漂没了。”朱由校本来想说这都是朕的血汗钱,一想也不合适,都是历代皇帝留的还庇血汗。
“皇上放心,奴才这次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以前的不敢说,这次的差事,任何人都不可能从这里边漂没一两银子的。”老魏这次的信心相当的足。
“好,朕信任大伴。”
“皇上,奴才有一事想请示一下。”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回皇上,现在王体乾被撤职发配了,司礼监掌印的职位就空了,还请皇上早rì选出一个才是,而且这下边来的奏折已经堆积了许多,奴才也不敢私自批了,还请皇上指示。”这才是他来的关键,掌印太监没了,自己这个拿笔的可得注意了,万一触了龙鳞⿇烦可就大了。
“掌印的人选,朕再看看,至于奏折方面,这个还象以前一样,大伴本着公心处理就是,实在是拿不准的,再拿来给朕,你看看朕这一⾝的打扮,也没这个心思了。”对于朝政朱由校是真没有多少心思,搞什么都搞的不开心,他们的政绩和自己的看法完全是两回事,昨天还让董其昌顶了几句呢,文臣的眼里,只要没事就行了,什么GDP、生产力都是假的,稳稳的做官就行,见过谁去屯田、修水利?连这样的官都少的要命,你指望他们给你发展经济,提⾼科技水平解放生产力,这不扯吗?既然如此,自己要去管什么?在这个年代,不欺负老百姓的官就是好官。哪里象后世,大家都眼看着每年进帐多少,有没有财政赤字、业失率是多少等等真正利于家国发展的东西。既然如此何必心花思看呢?⼲脆还是让魏忠贤处理,自己菗查一下就是,至于上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否则的话大臣们又把自己当成万历皇帝了,虽然那样更趁了他们的心。
魏忠贤可是自己最好的杀器了,他把东林党外的一些什么齐党楚党都收拢了过去,朝廷也是一种平衡。失去了他那大臣们就会更加的猖狂无忌的随意对自己指指点点,那自己就什么事也别想做了,自己一个人如何是他们这帮jīng英的对手?还是有老魏在的比较好一些,最起码别人攻击自己的时候,还有个反击不是?如果自己是个狠人,也就罢了,谁敢挡自己的路,抄家就是,这年头虽然没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但一抄出来大量的钱,就能让大臣⻩土掉裤裆里,说也说不清了。但自己不是个狠人,自己也十分的清楚,所以老魏的重要xìng和必要xìng就确定无疑了。
一上午除了看着大臣吵架也没什么真事,这时间浪费的真可惜。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明年就挂了,而朱由检上去后一年时间著名的大明邮递员李自成就被迫辞职下海单⼲了。具体时间记不住了野猪皮也把中原当成了后花园来了五六次,最后大明体制內的一个总兵就把他们接来不走了。唉,时间紧任务重,哪里有时间和这些大臣们聊天打庇,还是赶紧把玻璃和弩箭造出来发展一下武备,再赚点钱是正经。
“谢圣上信任,”老魏差点哭了,看来皇上没有动他的意思,否则看这架式一准把这个大权给夺了。
“老魏啊,信任你是正常的,但不要以为朕信任你了,你就可以任意妄为,记住了,别再盲目杀人了,朕虽然不喜欢文官,但没有了他们,这个家国还是原来的家国吗?大明有大明的特sè,无论是好还是坏,他们才是大明的特sè,他们⾝上的酸腐的秀才味道是国中最正宗的文人味道,这点无论你承认不承认都是一个事实。要知道,因为历代的朝廷都是三百年一换,而每换一次都是腥血的,所以家国没有真正的千年世家传承,要有的话也只有孔家一家,但怎么避过那些战乱的,还不是一次一次的投降,而且当权者治理家国的需要才让孔家得以幸免的。朕不希望这些大明二三百年的家族再毁在朕的手里,就算是不能给他们权利也可以让他们传承下去。所以朕想效法宋朝不杀仕的做法,施以仁政,这个度你要掌握好,明白吗?”朱由校在后世就老看人家外国几百上千年的世家到处都有,唉,国中却讲究富不过三代,根本没有世家,其实都是战争给毁了,三分魏蜀吴,两晋前后延,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宋元明清后,王朝至此完,所有的朝代都不过三百年的时间,哪里会让你一个世家积累起来。建国后又是那样的运动,那里有什么世家,慢慢的有了富二代富三代了,又都是暴发户的一副嘴脸。如果没有了朝代的更替,千年的世家会有多少,文化的底蕴又将沉淀到多深?虽然他们有这样那样的错误,但灭了的确太可惜了。都是国中人,何必呢。
“皇上所言极是,奴才尊旨。”老魏和大臣们其实能有多大的仇?大了说就是权利纷争,就是东林党当时力挺的朱木匠上台,然后一副老子有从龙之功的样子,越是这样朱木匠越怕,他可是在恐惧中长大的,面对这些动不动就豪情満怀、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样子能不怕吗?本⾝这皇上这个职业就不信任大臣,加上东林党有时候的确过分,才有了最后被人家搞成‘水浒传’的灾难。想想张居正是怎么被挖坟墓鞭尸的,他为万历出了多大的力,最后的结果还不是让万历从墓里扒出来打了三遍,那个结果就是极大的万历恐惧造成的,万历小时候让张居正庒的实在是怕极了,听着人家张居正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而自己想吃块⾁都困难,这什么滋味?这个恨rì积月累,小不了。而朱木匠对他们也是差不多的感觉。朱由校甚至怀疑就是东林党把他给害死了,又把朱由检抬上的。反正历史是胜利者写成的,谁知道具体的原因呢?
“那好,朕也要回去了,陪朕走走吧。”钢的产量质量不是一下子就改变了的,仅仅是炼一炉就得几个小时的时间,急也急不来。诸葛弩虽然不需要弹簧,但钢丝那是必须的,所以朱由校又吩咐了几句,才和魏忠贤一起回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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